戰戈眼裡滿是被欺騙後的失望與憤怒,其中還夾雜著悲傷,看得言蕪雙心酸不已,將頭轉向另外一邊,「你看不出來嗎,我不想讓你參加比賽,不想讓你贏得比賽,也更不想讓你當我的勇士。」
戰戈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卻發現此時的言蕪雙的眼裡滿是冷漠與無情,沒有往昔的愛意和溫柔。
「蕪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戰戈質問道,「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前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一邊說一邊搖著頭後退,眼神中滿是傷情。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以前的事不代表現在還是一樣的。」言蕪雙聽著戰戈的話語心就像被刀絞碎了般,疼痛得很,很想上去抱著他,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她很愛他,從前是,現在也是。
只是她不可以這麼做,如果她現在心軟了,那戰戈就會沒命,到時她要承受的痛可不止是現在這樣的心碎。
戰戈仍然不信,疾步走到她面前,搖著她的肩膀道,「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心裡沒有我了。」
明明前幾日他們還好好的,還一起同生死共患難過,怎麼會一夜之間她就會變得這麼冷漠無情了呢!
難道是……
戰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似希翼般輕笑著道,「你是不是誤會我和雅麗緹的事情了,對,你肯定是誤會我對雅麗緹有情了。」
之前他有好幾次從昏迷中醒來看見的就是雅麗緹在身邊照顧著,蕪雙肯定是認為自己在和她曖昧呢!
他只要和蕪雙好好解釋當時他們什麼都沒有,一切就會迎刃而解,就像從前一樣親密有間。
正要開口,握在她肩上的雙手就被言蕪雙猛地一下揮開了,只見她神態暴怒,很是不屑地說道,「我沒有誤會,我就是覺得你對雅麗緹產生感情了。」
「要不然以你的武功之前為什麼沒有逃出來,為什麼你和她會訂立婚約,哪怕只是假的,為什麼趁我和鳳凰被關入大佬之中你去照顧他,為什麼每次你受傷昏迷你都允許她照顧你?這些難道還不能說明為題嗎?」
言蕪雙明明知道這些事情戰戈都是有苦衷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說出來刺她,最後說著說著,自己反倒是有些懷疑之前戰戈的心了。
「我,蕪雙,這些事都跟你解釋過了。」戰戈見又舊事重提,心裡有些煩躁又有些慌張,「你,明明知道的呀。」
言蕪雙不想再聽他說話,也不想再說出多少傷他的心的話,直接來到房門前,打開門,指著門外道,「是非對錯,我都不想再聽你辯解,反正我心裡早就沒有了你,也早就膩煩了你。」
「你走吧,別再回來了。」
見他依然還杵在房中,二話不說就把他退了出去,又關上了房門。
戰戈呆呆愣愣地看著那緩慢關上的門,就像言蕪雙的心一樣,似乎也為他關上了。
被言蕪雙趕出去的他失魂落魄地來到了會客廳,雅麗緹正拿著金碗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馬奶酒,那是邊牧民族特有的酒,奶香與酒味巧妙地融合進了一起,很是香醇無比。
「戰戈,是不是蕪雙又和你說什麼了?」雅麗緹見戰戈那副樣子,既心疼又暢快,只是嘴上卻道,「不過,你也別太傷心,說不定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雅麗緹一直都在安慰著戰戈,見他依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便給他倒了一杯酒,道「這是我們族特有的馬奶酒,很是好喝,你試試。」
遞的過程中狀似不小心地碰到了戰戈的手,從外面看著兩人很是親密,這一幕恰好被言蕪雙撞見,猛地把伸出去的腳縮了回去。
戰戈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到來,沒有回頭,淡笑著接過雅麗緹手中的金碗,滿臉溫柔地道了聲謝之後,便喝了下去。
言蕪雙見著他如此,扶梯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強行忍著心裡的怒火,淡淡地看著他們二人。
沒一會兒她便受不了那邊相處和諧的兩人,直接離開了原地,回到房間。
「蕪雙,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雅麗緹見此連忙追了過去,來到房間之後,就低著頭對言蕪雙道,「這次做得不錯,我很喜歡,也很欣賞你。」
「是時候要把你們送走了,你們待得也夠久了。」得意地笑了一會道,說著就離開房間讓人去準備了馬匹的物資。
正要找言蕪雙的鳳凰見她出來,心覺雅麗緹又整出了么蛾子,忍不住在她背後翻個白眼,走到言蕪雙旁邊道,「你真這麼要按照雅麗緹的想法行事,真的打算放棄戰戈?」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幹嘛還要和他分開,如了那個女人的願。」鳳凰不甘心地說道,既看不明百=白,也不爽言蕪雙如此做法。
言蕪雙則傷神地搖著頭,悲傷的眼神令鳳凰不忍心再說話,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配著她。
馬匹和物資都準備好了之後,雅麗緹就讓言蕪雙和鳳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警告言蕪雙,讓她不能言而無信,不能在同戰戈道別說話。
言蕪雙答應了之後,就帶著鳳凰離開,走向那塊乾燥至極的沙漠之地,行至一半,卻不期然地看到沙子之下有人影攢動。
「鳳凰,你有沒有覺得沙子底下有人?」言蕪雙拉住馬的韁繩,緊張地對鳳凰道,「這一路上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鳳凰覺得她有點神經兮兮,「不可能,哪有人能呆在沙子底下還能移動的,我看你啊就是最近太累,眼睛看花了。」
「別掉以輕心,雅麗緹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放過我們的。」言蕪雙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四處查看著周圍有沒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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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心剛剛放了松,前面猛地從沙子下竄出一個人,隨即是四周都出現了,將她們二兩團團圍住。
「呃……」鳳凰被這副景象嚇得噎住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乖乖,還真的有伏擊,雅麗緹未免太心狠了,這是要直接滅口,以絕後患啊。」
言蕪雙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死死地拉著韁繩,不讓馬亂走來走去,正打算和他們交涉,對方猛地抽出手中的刀,直擊命門。
她見此呆愣愣地看著那越來越近地劍,四肢打顫,動都動不了,嵌均一發之際一把利劍飛出,把刀打飛,言蕪雙隨著劍的來源看過去,就見一身黑衣的戰戈,神色冷漠。
他收回劍,一把刺向了對方心口,而後又以雷霆萬鈞的手段處理掉剩下的人後,就上了言蕪雙的馬,從背後將她圍住,不讓她動彈一絲一毫。
「言蕪雙,你能耐了啊,還敢不辭而別。自己難道不知道這路上有多危險嗎,要不是遇上我,只怕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戰戈冷冷道,拉緊韁繩就把馬騎得飛快,看得鳳凰目瞪口呆,連忙丟下手中的燒餅,追隨在他們身後。
「戰戈,你放我下來,我不回去。」言蕪雙見他是往邊牧民族的方向而走,掙扎著要下去,雖然看見戰戈很開心快樂,可是她終於不能回去的。
戰戈不耐她老是動來動去,緊緊地抱著她道,「想走,可沒那麼容易,我不可能放任你就這麼離開我眼前的。」
「駕!」韁繩一拉,馬又快速地跑了起來,身後的鳳凰見前面的人又提速了忍不住吐槽,「你們能不能慢點,我快跟不上了。」
三人就這樣你追我趕的在沙漠上馳騁著,很快就回到了落霞小院,下了馬,戰戈就死死地拉著言蕪雙的手不放,兩人的親密舉動引起了雅麗緹的注意,憤恨地盯著言蕪雙的後背,似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哼!」鳳凰經過她身邊,不屑地冷哼了聲,「表里不一的毒婦,戰戈永遠都不可能上你這樣無恥的人渣。」
不但忘恩負義,搶恩人的男人,還要殺了別人的原配,真真是不要臉至極!
「這與你無關,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過程如何,不重要。」雅麗緹直接承認了,「既然你們如此地不識趣,那就別怪我釜底抽薪了。」
說著,心裡就打定了主意,晚上以賞月的名頭找了言蕪雙旁邊的亭子出來,看見她啪地一聲,猛地刪了言蕪雙一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和戰戈牽扯不清。」
「啪!」言蕪雙反手就是把那一巴掌還給她,「他是我的丈夫,我為何不能如此?要不是因為他的命在你手上,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既然你知道他的命在我手上,那就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雅麗緹警告完言蕪雙就離開了原地,鳳凰從草頭鑽了出來,瞧見她那惡毒的神情很是生氣,又看見言蕪雙那傷神的表情心裡的氣又升了一層。
心裡暗暗地謀算著,趁著雅麗緹不注意,在她正要喝的馬奶酒里下了大量的軟筋散,那藥很快就發作了,雅麗緹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鳳凰見此則拿著匕首慢慢走進,將它放在她的胸口前,打算取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