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你幹什麼?」戰戈看著鳳凰手裡拿著匕首,對準的方向是雅麗緹的胸口,突然出聲,擋在公主和鳳凰的中間。
鳳凰氣惱的顰了顰眉,看著戰戈的目光帶著憤恨,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蠢啊,沒看出來自己這麼做是在救他嗎?攥緊手中的匕首,鳳凰伸手想要讓戰戈閃開。
「你走開,戰戈,你聽我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是個聰明人就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讓我取出這個女人的心頭血。」
戰戈低頭,固執的擋住鳳凰,就是不挪動一步,鳳凰惱怒的張口,「戰戈,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
「鳳凰,不要!」言蕪雙突然出聲阻止,打斷了鳳凰要說下去的話,她不想讓戰戈知道他自己中了雙生毒,她只想讓戰戈能夠好好的活著。
言蕪雙快步站到鳳凰的身邊,奪下她手中的匕首,抬著頭,強撐著冷漠,對世人面前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
「戰戈,鳳凰她也只是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所以請你放過我們,不要再讓大家為難了。」
「放過你們?」
戰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後退兩步,臉上的表情最後轉換成了諷刺。
「蕪雙,究竟是你放棄我還是我放棄你?你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鳳凰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不是你指使的?」
「你……」
言蕪雙不願與他辯駁,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到肚子裡,這時,躺在地上的雅麗緹突然發出聲音。
戰戈轉頭,看到雅麗緹醒了,便蹲下身子把她扶起來,雅麗緹靠在戰戈的身上,眼光還時不時的掃過站在一旁的言蕪雙。
或許是不願意看見雅麗緹射向自己炫耀的目光,言蕪雙下意識的將頭偏過一邊,這個動作落在戰戈的眼睛裡,恰恰成為了她把自己讓給別的女人的表現。
看到雅麗緹醒過來,眼中里的得意,鳳凰忽然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事先策劃好的。
她這麼做無非就是讓戰戈和蕪雙的感情徹底決裂,讓二人之間的誤會加深,好讓她自己趁虛而入。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光心腸狠毒,而且還陰險狡詐,戰戈和蕪雙落在他的手裡就像是這個獵人困住的獵物,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越想這件事兒,鳳凰就越惱怒,看著雅麗緹的目光也充滿了惡意,恨不得立刻就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雅麗緹自動忽視了鳳凰看向自己的目光,心裡得意的笑了笑,就算是自己所做的一切被這個女人猜到了,那又怎麼樣?現在戰戈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了。
雅麗緹彰顯自己和戰戈之間的親密,得意的抱緊自己懷中的手臂,臉上浮現出紅暈,眼中的愛慕之意毫不遮掩的表示出來。
「戰戈,你看她們,一邊搓和著你和我在一起,一邊又想辦法謀害我,像他們這兩個圖沒不軌之人,必須要抓起來狠狠的懲罰他們才行。」
戰戈低頭,目光幽深的看著自己身側的女人,雅麗緹正好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不知為什麼,雅麗緹突然看不清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為了掩飾自己心裡一閃而過的慌亂,雅麗緹下令將言蕪雙和鳳凰再次抓了起來,關進了他們邊牧民族的牢里。
而戰戈只是在一旁沉默的看著,既不阻止也不責怪公主的舉動。
鳳凰雖然心裡不甘,但到底眼前的形勢無法讓她反抗,在這些人的眼裡根本就沒有理法。
言蕪雙在去關押他們的牢獄的路上,一直都是低垂的頭,渾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鳳凰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又擔心言蕪雙,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荒唐事兒,要是真的是這樣,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恐怕戰戈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牢獄裡,言蕪雙坐在角落裡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自己的懷裡。
鳳凰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能從她一抖一抖的肩膀看得出來,蕪雙現在恐怕已經徹底經不起任何的打擊。
夜裡,牢獄裡的溫度降低,鳳凰將自己的四肢蜷縮在一起,嘆了一口氣。
她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腳步聲,沒過一會兒,關押他們牢獄的鎖就被人從外面打開,鳳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向蕪雙,又看向牢門口。
周圍的燈光照亮進來的人,鳳凰平常身形認出是戰戈。
拽了拽坐在自己旁邊的蕪雙,蕪雙此時的眼睛通紅,還有些腫,一看就是長久的哭泣所造成的。
戰戈借著燈光自然也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心裡不忍,將頭偏向一邊,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或許在他的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期望。
蕪雙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有苦衷罷了,這次他來,就是想弄清楚,蕪雙為什麼突然之間對待自己的情緒變化這麼大?
緩緩走過去,戰戈蹲在她的身邊,伸手想要將她耳邊垂落的頭髮撩起來,卻沒想到,蕪雙根本就我想讓自己觸碰她。
一時之間,手停留在半空之中,戰戈把手攥成了拳頭,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雙手狠狠地攥住面前人的肩膀,來回搖晃,嘴裡還說出質問的話。
「蕪雙,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你忘了我們之前度過的日日夜夜?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嗎?蕪雙,你說啊!說啊!」
戰戈此時就像是一隻困獸,質問的同時,眼睛也被淚水浸濕,只不過是淚水遲遲沒有落下而已。
鳳凰在一旁看著不忍心,抿著唇,天知道她有多麼想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是,自己答應了蕪雙,此刻,鳳凰開始有些厭惡自己這種守信的性格。
言蕪雙忍著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男人的動作停下來,她才抬起頭,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最後不耐煩的把自己身上的手揮開。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自己不愛你了,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正好,你不是也有了新的歸宿,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又何必苦苦的糾纏在一起,彼此傷害呢?」
戰戈聽到這句話最先是不可置信,然後就是心裡釋然,猛著從地上站起來,就好像是自己的對面是多麼讓人難以接受的東西,迅速的後退兩步。
嘴裡時不時的發出笑聲,言蕪雙一直放在懷裡的手偷偷的摸上自己心臟的部位,然後狠狠的抓緊。
臉上硬是不露出一絲傷心的表情,只是冷漠看著戰戈。
「好!好!好!言蕪雙,這是你說的,希望你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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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戈說完,頭也不回的決然離開。
本應該寂靜的牢獄再一次恢復了它應有的平靜,只是時不時的會傳來女人低聲的哭泣聲。
雅麗緹從侍女的口中得知戰戈來了牢獄以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果然,戰戈是來看這兩個女人的,按耐住自己心裡的不甘,雅麗緹一直躲在隔壁的牢房裡,偷聽他們的對話。
聽到二人徹底決裂,雅麗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隨後臉上又揚起一絲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只要是自己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夠得到,哪怕是個男人。
「公主?」
跟在她一旁的侍女怕雅麗緹凍到,幫著她緊了緊脖子上的領口,「公主,什麼事兒這麼讓您開心啊?」
雅麗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抬了抬下巴,沒有直接回答侍女的話,「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走吧,這裡太冷了,我們趕緊回去,沒準,駙馬還在等著本公主呢。」
雅麗緹離開了牢房,回到了自己的大帳里,就像她之前所說的,戰戈果然在她的大帳里等她。
心裡更加的雀躍,雅麗緹直接想要抱住戰戈,卻被戰戈巧妙的躲開了。
「公主,我身上帶著土,免得讓你的衣服髒了。」
雅麗緹雖然心裡不高興,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規規矩矩的坐在他的身邊。
「公主,剛才是出去了?」
雅麗緹沒想到他會突然關心自己的去向,又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去偷聽他們講話,只是敷衍了兩句。
「啊!我剛才就是待著沒事兒,所以出去透透氣,對了,你怎麼突然過來找我了?」
戰戈的眸子垂下,遮住眼底的神色,等他再抬眸的時候,眼裡已經是一片清明。
「公主,我想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是那兩個女人?」
沒想到他來找自己是為了那兩個女人,雅麗緹雀躍的心突然平靜下來,毫不顧忌的說出來自己心裡的想法。
「當然是殺了她們,她們可是意圖謀害本公主,這樣的人自然是不能留著。」
戰戈抿著薄唇,沒有直接反對公主的話,而是突然轉移了話題。
「公主,我想,在下與公主可以提前成親。」
這還是第一次從戰戈的嘴裡提到自己和他的親事兒,公主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已經回心轉意,將心放下了自己的這裡。
「好啊,我這就去和阿父說讓人籌備,既然這樣,那就讓那兩個女人多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