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現在您已經和戰戈撕破臉皮了,這以後該如何是好?」塞爾站在雅麗緹身後,為她梳理著頭髮,憂愁地說道。
雅麗緹聽此則淡淡一笑,眼中藏著得意,「本公主自有妙計,這一次即便他們再如何深情,也不可能不分開。」
她很自信給戰戈下的毒只有自己能解,她的命連著他的命,就算戰戈不會呆在她的身邊,這言蕪雙也不會看著戰戈會現一丁點危險的。
塞爾見自家公主那一臉自信,也不再多說什麼,手上的動作加快,沒多少功夫,頭髮便完全梳好了,一頭捲曲的頭髮披散與後背,配上她那立體的五官,很是嬌艷,再加上白色花環點綴,又添了一抹純真。
「公主果真是美麗,這是言蕪雙無法比的。」塞爾真心地讚嘆道,放眼整個邊牧民族,可沒有多少女子的樣貌是可以與公主比肩的。
雅麗緹斜睨了她一眼,說道,「走吧,咱們去瞧瞧言蕪雙與戰戈。」
兩人邊說話,邊走到了落霞小院,那是雅麗緹為他們尋找的住處,按著中原的習慣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小院內分三個屋子,兩間臥房,一間書房,中間還有一個大的會客廳,建的很有塞外特點,鳳凰住左邊那一間,戰戈和言蕪雙則住另外一間。
「喲,公主怎麼有空來看我們?」鳳凰從窗外瞥見雅麗緹的身影,忍不住出來嘲諷道,「怎麼,又想來惺惺作態?」
「放肆,我們公主豈容你污衊!」塞爾見不得鳳凰如此對待自己公主,出聲厲喝道,「我們公主好心好意來看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塞爾!」雅麗緹佯裝怒喝著她,塞爾聽此低頭退了回去,「塞爾不懂事,說話也沒什麼壞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即便她覺得塞爾說得很正確,可是在戰戈可以看得見自己行為的地方,還是注意點,別讓他嫌棄了才好,畢竟他們中原男子偏好溫柔端莊的女子。
「我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的,而且這件事對你們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鳳凰不在意地努努嘴,抬了抬下巴,示意讓她說下去。
雅麗緹使勁地維持著表面大度的笑容,可是緊握著顫抖的拳頭卻昭示了她內心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想什麼時候離開這裡,便什麼時候離開這裡,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
鳳凰聽此鎮大了雙眼,不解地看著她,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還在屋內的言蕪雙和戰戈聽得清楚,具都震驚著,只是言蕪雙面對另一個方向自嘲地笑著。
「你又想整什麼么蛾子?」戰戈有些氣悶地走出去,邊走邊說道,「我們不會再相信你所說的話了。」
自從蕪雙救了她,給他們添了多少亂,說了多少慌,害了他們多少次,他都數不清了,如此他戰戈是斷不會再相信這個鬼話連篇的女人的話了。
「你走吧,我們暫且還不想離開這裡。」戰戈深怕這次又是一個圈套,假裝放他們離開,隨後暗箭傷人,如此行徑他再清楚不過。
言蕪雙在屋內聽到戰戈說這樣的話,拿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就砰的一聲摔了下去,茶水落了一地,聲音很是清脆響亮。
屋外的人聽得聲音,都紛紛轉頭傳出聲音的右邊房間,隨後就看到言蕪雙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在戰戈面前站定,直愣愣地看著他,「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不想離開這裡?」
戰戈被她看得發毛,呆呆地點頭,言蕪雙見他承認了,輕笑了聲,說道,「你是不想離開這裡,還是只是不想和我離開?」
「又或者說是你貪戀這裡的風景還是這裡的人?」言蕪雙越說心裡越是堵得慌,即便他深知戰戈並不是這麼想,可是為了他能順利地活下去,她不得不這麼做,不得不把他推開。
比起他的死讓她絕望,還不如承受讓戰戈離開自己的難受,起碼她還能看著他。
「我,我不是這麼想的。」戰戈越聽越委屈,「蕪雙,你別誤會,我只是雅麗緹又在騙我,我才會這麼說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旁的雅麗緹聽到戰戈如此直白地說出不相信自己的話,心裡一陣絞痛,同時又生出了一抹快意,看著他們兩人這樣的鬧矛盾,心裡是說不出的暢快。
她這一系列的變化都被鳳凰看在眼裡,忍住了上前揍她的衝動,心裡不禁有些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給她解毒,就讓她這麼難受好了,反正也查不出是她乾的!
言蕪雙把頭轉向一邊,滿臉地不開心,一副不想聽戰戈解釋的樣子,急得戰戈團團轉,「蕪雙,你該知道的,咱們相處了這麼久,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為人,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別人?」
「以前我會斷定你不可能喜歡別人,可是咱們在一起也這麼久了,也該膩了。」言蕪雙面無表情地說著,每說一個字都是在往自己心口戳。
「我,」戰戈還想說什麼,言蕪雙卻不想再聽,直接離開原地,鳳凰見此,狠狠地瞪了一眼雅麗緹就追上言蕪雙的腳步。
雅麗緹也不甚在意,轉而看著傷神的戰戈溫柔,「戰公子,你也別太傷心,蕪雙說這些也不是有意的,別太往心裡去。」
戰戈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只聽雅麗緹又道,「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蕪雙難免有些小情緒,你多多照顧一下,別讓她太傷心了。」
這下戰戈總算知道她奇怪在哪裡了,這樣一副大家小姐,溫柔善良的模樣似乎不是這個邊牧公主的作風。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有句話說對了,他是個男人,自當多照顧自己女人的心情。
這麼想著戰戈也就放下心來,讓雅麗緹離開之後,就往廚房裡鑽,做了一碗白米粥,晶瑩剔透的小米粒看著很是香糯可口。
「蕪雙,我瞧著你這幾天心情不大好,給你熬了碗粥,你嘗嘗。」戰戈端到言蕪雙的面前,一臉邀功道,看得言蕪雙心酸不已,最後氣憤地把粥給摔了,怒道,「你是不是要下毒,要害我。」
戰戈看得莫名其妙,還不待說些什麼,她就直接摔門而出,獨留他一人在房間裡又是委屈又是生氣又是難過。
言蕪雙逃也似版地來到鳳凰的房間,此時的她還在外面,言蕪雙只好坐在桌子旁邊,暗自傷神著。
原文在六#9@書/吧看!
咿呀地一聲,門開了,鳳凰見她如此,瞬間就明白了一切,嘆氣地拍了拍她的肩頭,言蕪雙見此則放聲大哭。
「嗚嗚嗚,鳳凰,我把粥給摔了。他那麼驕傲地一個人為我下廚,可我卻這麼對他,他肯定難過死了。」最後趴在鳳凰地肩頭上哭得情難自已,像個丟了糖的小孩。
鳳凰無奈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地說道,「你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若是實在受不了就哭吧,我在呢!」
鳳凰這一番話是給她力量,讓言蕪雙覺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戰鬥,還有人給她安慰。
果然,言蕪雙就止住了哭聲,吸了吸鼻涕,點了點頭。
時間就這麼悄然過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八月份,這天邊牧部落里的人正在準備他們一年一度的勇士比賽,贏得勇士比賽的人可以當眾為心愛的女子獻上冠軍牌。
戰戈也聽說了這件事,眼珠子轉了轉,心裡打定了主意,這個比賽他要參加,而且還要贏得比賽,成為蕪雙的勇士,在眾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這下蕪雙總不會還誤會自己對雅麗緹有情了吧!
他出去轉了轉,打聽打聽情況,因著雅麗緹下了令不准為難他們一行人,所以邊牧族人對他們還算友好。
知道了他們這裡是先去管事那裡報名,之後再進行抽籤,一對一地比賽,贏了的再抽籤進行下一輪比賽,由此反覆,直至冠軍的誕生。
戰戈報了名之後,就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只是身後管事的人見此則眼神一變,朝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使了個眼色後,就恢復如常了。
這件事情傳到了雅麗緹的耳中,又從她這裡傳到了言蕪雙的耳中,還附帶了一張紙條:自己看著辦。
言蕪雙狠狠地把它撕碎,最後只能泄氣地找鳳凰要了一瓶軟筋散,藏了起來。
到了比賽這一天,戰戈收拾好正打算前往賽場,卻被端著酒的言蕪雙給攔了下來,「這酒是為你加油打鼓的,喝了吧。」
「好!」戰戈見言蕪雙對他不似前幾日的冷漠,心下一喜,二話不說就把酒給喝了,一滴不剩,而後身體忽地感到不適,全身無力,連走幾步都難,更遑論參加比賽,與人搏鬥了。
戰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言蕪雙卻似沒有察覺般地把他扶回屋裡,把門鎖上了。
然而時間不等人,這邊的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搏鬥很是激烈,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冠軍已經誕生,是一個叫拉爾達的年輕小伙,很是壯實英勇。
比賽過後,言蕪雙回到屋子,卻看到滿臉怒火的戰戈死死地盯著她,隨後質問她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