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要準備一起踏入國師的院子,被守在門外的下人攔住了。
「國師有令,任何人未經他允許不得踏入。」那人一板一眼地說道,猶如一個恪盡職守的奴僕。
凌鏡聽此很是生氣,「怎麼,你連我也攔,我是他的兒子!他難道也打算對我拒之門外?」
那人凌鏡如此說話,也不見慌張,依舊不緊不慢地回答凌鏡。
「對不住了公子,小人聽令於國師,沒有國師的命令,小人誰也不敢放人進去。」
好,好得很,真是一個聽話的人啊!
凌鏡滿身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在原地獨自生悶氣。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取得解藥,為國師下毒呢?」言無雙從旁邊走出來,悠哉游哉地說道,神情自信無比。
凌鏡見她來了,心中高興著,臉上出現一瞬間的驚喜,只是很快就被他掩蓋了過去。
這一幕都被如雪看在眼裡,看了看言蕪雙,只見她神情如往常一般,絲毫察覺不到什麼,而凌鏡的眼神卻都緊緊地黏在她身上。
如雪心中如明鏡似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以後會發生什麼。
「你什麼意思?」那人用一種緊張又帶著希翼般的眼神看著她,讓言蕪雙無端地生出了一絲緊張。
她調整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我可以從鳳凰那裡難道解藥。」
所有人聽此都很不可思議,這個女人難道不是和鳳凰一夥的?
怎麼會背叛鳳凰替國師拿解藥呢?
「你少囉嗦,趕緊去通報父親,就說我們有要事相商。」凌鏡反應過來,看了看那人,見他依然神情呆滯著,受不了他那磨磨嘰嘰的動作,直接打斷了他的思緒,不耐煩道。
那人聽見凌鏡的呵斥,回了神,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進門和國師稟告事情的經過。
國師聽說了這樣的事情,手上喝茶的動作一頓,神情略微緊張,揮了揮手道,「讓他們進來吧。」
守門人鞠了個躬,出來後傳達國師的意思,讓他們幾人進去。
「言蕪雙,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鳳凰乖乖地給我解藥?」國師看見幾人進來,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言蕪雙聽著他無力的語氣,說道「做交易!」
交易?
國師不解,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跟他們說只要給了解藥,就會把他們放了,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等國師毒解了之後,您再拿他們問罪如何?」
國師對於她的主意很是驚訝,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如此幫他們誆騙鳳凰。
凌鏡和如雪也大吃一驚,這個言蕪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我怎麼信任你,我可聽說鳳凰是你的好友,而戰戈曾經可是你的夫君,二人感情好得很!」
言蕪雙聽此眼裡閃過一抹苦澀,心中很是想念戰戈。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原因,只是不方便講與國師知道。」
本來就是做場戲誆騙你的,又怎麼可能告訴你真相呢!
「父親,言蕪雙如此行為自然是厭煩戰戈,喜歡上兒子,想藉此機會與戰戈劃清界限了啦。」
凌鏡適時地跳出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解釋道,「兒子的本事魅力您還不清楚,沒有那個女人見了兒子會不喜歡的!」
說完還給言蕪雙拋了個媚眼,她也很上道,配合他回了個羞澀的表情。
兩人那眉目傳情的樣子都被國師和如雪盡收眼中,如雪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可真能扯,而國師則意外地看向向自己的兒子。
別的不說,就說這凌鏡長得那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還有權有勢,女人家肯定會喜歡。
「既然如此,言蕪雙你就去試試吧!」國師打消了心底的疑慮,對言蕪雙吩咐道,然後揮了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人都出去後,他虛弱地躺回了床上,這幾天和身體的痒痒對坑,花費了他太多的力氣,趁現在暫時不癢,好好歇息,留存下體力吧。
言蕪雙獨自一人前往鳳來國的大牢,眼中波瀾不驚,只有袖子底下緊緊相握的雙手泄露了她的緊張。
機會只有一次,成敗在此一舉。
戰戈,鳳凰,再等等,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
夜色下人影稀鬆,只有半月高掛於空中,光影點點地灑在黑暗的大地上!
言蕪雙看向地面,影子除了自己的,還隱隱約約出現了別的人影,這人影一直跟著她,直到大牢。
看來這就是國師派來跟蹤她的!
呵,國師還真是小心謹慎,無論何時都要人盯睄著,真是老奸巨猾。
來到了關押戰戈和鳳凰的牢房中,看見了鳳凰那渾身是傷的樣子,眼裡的心疼溢了出來,眼眶逐漸紅了,只是憋了回去,不讓人看見。
「喲,鳳凰,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了?」鳳凰見她來了,上前抱住了她,就聽言蕪雙用著諷刺的語氣說道,「你看看,乖乖聽國師的話交出解藥多好啊,偏得忤逆他受這份罪。」
邊說還邊遞給她一個眼色,鳳凰瞬間明白過來,言蕪雙這是要和他們演戲呢!
正好之前戰戈也有交代過等言蕪雙來了就偷偷把紙條塞給她,如今她可以藉此機會遞給她,言蕪雙感受到了鳳凰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手下紙條,放進衣袖。
「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鳳凰做完之後,佯裝不甘,冷冷道,「你這個見風使舵的小人,這麼快就為了那所謂的權勢投靠國師,我瞧不起你。」
鳳凰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也不知道事情結束了以後戰戈會不會拿這個事情來開刷她。
言蕪雙聽見鳳凰的話,很是欣慰,這丫頭終於上道了一回。
「對啊,我喜歡權勢,更喜歡凌鏡,有權有勢還有顏的,有什麼不好。」說完,還偷偷撇了戰戈一眼,心裡有點心虛,雖然只是做戲,但還是很怕戰戈會因為此事生氣。
她還真猜對了,戰戈心裡那叫一個大火,這個女人玩火還玩上癮了,看他出去之後怎麼收拾她。
他雖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言蕪雙,卻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明白了他這是和她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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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也無暇他顧,只希望這個傢伙的懲罰能輕點才好。
鳳凰聽此,倒是樂了,戲謔地說道,「怎麼?你不喜歡戰戈了?」
「哎喲,戰戈啊戰戈,你看你在這裡擔心言蕪雙在外面會不會被欺負,她可倒好,背著你喜歡上了他人,如今還理直氣壯地在你面前承認,你說她可不可氣!」
言蕪雙聽此,心裡一頓,這個可惡的鳳凰,就不能有一天一天不給她添堵嘛。
「哼,那又如何。」言蕪雙梗著脖子道,現在外面還有國師的人在偷聽著,她必須要把這場戲做完,「不過,我現在不是來和你說這些的。」
「我來是要和你們做個交易,只要你們把解藥拿出來,國師就會放你們離開。」
鳳凰聽此哈哈大笑,笑聲在這大牢里迴響,很是詭異。
「交出解藥?放了我們?」鳳凰反唇相譏道,「你覺得我們會信嗎?國師那個陰險小人說不定拿到解藥,我們還未走出鳳來國就被解了毒的他再找個機會關進大牢,到時我們還能逃得掉嗎?」
言蕪雙裝作很憤怒的樣子,怒喝她道,「放肆,不准侮辱國師大人。」
鳳凰抬了抬下巴,一副嘲諷的樣子看著她。
「你確定不做這個交易?」言蕪雙再一次反問。
鳳凰不屑地把臉轉向一邊,不理她。
倒是戰戈這個時候站出來,「言蕪雙,你回去告訴國師,就算我們死在鳳來國,也絕不會交出解藥。」
言蕪雙背著跟蹤的人瞪著戰戈,這個臭男人別老是說什麼死不死的,多晦氣!
「好,交易不做也罷,你們等著瞧吧!」
言蕪雙氣呼呼地離開了大牢,回到了國師府上,向國師稟告情況。
「對不起國師大人,是蕪雙辦事不利,沒有讓說服他們,也沒有拿到解藥。」
國師聽此很是泄氣,同時又很憤怒,揮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具。
恰好此時凌鏡和如雪也在場,如雪聽此,連忙心疼道,「國師請息怒,你這麼動怒恐怕這痒痒症會越來越嚴重。」
這個國師畢竟是她父親,也畢竟養育了她多年,再怎麼不好,見他這副被毒藥折磨的樣子也很是心疼。
「滾,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國師把氣都撒在了如雪身上,嚇得她一哆嗦。
凌鏡見此,上前抱住她,以示安慰。
國師平息了怒火,揮手讓他們都離開了房間。
言蕪雙回到住所後,打開鳳凰給的紙條,發現這是一個藥方,而且還註明說是給皇上續命的。
言蕪雙很是開心,立即去找凌鏡,請求他幫忙找藥,煎了給皇上服下。
凌鏡也很大方地表示可以幫忙,立即開啟行動,只是沒想到的是,國師也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買藥?」國師在心裡思索著,「他這是要做什麼?下毒還是解毒?」
國師疑慮著,繼續讓人盯著他,而這一切凌鏡都渾然不知。
他在端給皇上的膳食中加入了藥,皇上正打算開吃,就聽到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道,「且慢!
「皇上,此膳食有毒,不可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