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給國師下毒

  這幾日,風來國的天氣格外的陰沉,全國都籠罩著一種緊張的氣憤,國主中毒未醒,朝中無人主持國事,為首的國師,司寇虎視眈眈。

  國主的寢室外聚集了一眾大臣,他們都是被國師叫來的,此時聚在一起,亂鬨鬨的毫無形象可言。

  「吵什麼?」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眾人閉嘴,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來,國師穿著一襲黑色的袍子走在正中間,身上沉鬱的氣息頓時讓其他人膽顫的頭退幾步。

  剛剛出聲的是如雪,作為國師的心腹,即使對這麼多大臣呵斥,也沒有人敢公然站出來和國師對抗。

  國師站在距離寢宮門口最近的地方,緩緩轉身,目光冷冷的掃過每一個人,「本國師知道大家都憂心國主的身體,但,本國師將你們召集起來,不是在這兒大聲喧譁的。」

  品階在三品以上的大臣,將頭低的更低,作為朝中宰相,不得不站出來,「國師大人,我等方才的舉動確實不妥,還望國師見諒。」

  國師沉沉的回應了一聲,開口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本國師不得不對國主中毒一事,給大家一個交代。」

  此話一出,立刻讓一群人心裡猜測國師是不是已經查出了下毒之人,目光期許的盯著他。

  宰相思慮了片刻,上前幾步,「不知國師大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國師已經降下毒之人捉拿歸案了?」

  國師沒有點頭,側身,指著緊閉的房門,道:「下毒之人就在國主的寢室里。」

  「什麼?」下毒之人和國主在一起,那國主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國師的話音落下,紅色的楠木大門被人從里緩緩推開,司寇立身於門後,鳳凰與戰戈站在他的左右兩側。

  隨著門被緩緩打開,司寇的聲音傳來,「國師可不要信口雌黃,我帶來的這兩位可是為來救國主陛下的!」

  司寇率先走了出來,暗紅色的衣袍,在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宮殿中十分顯眼,風來國只有國主的貼身近侍才有資格穿暗紅色的衣服。

  這也彰顯了司寇在皇宮中獨一無二的地位,國師想要取風來國國主而代之,就必須剷除司寇這塊絆腳石。

  這也是他今天召集各位大臣來國主寢宮的目的,國師見司寇終於出來了,眼中迸射出幽光,戰戈將國師眼底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清楚我是這次來是有備而來,否則也不會將這麼多大臣召集於此。

  司寇的腳步在距離國師還有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臉色陰沉,面對身前的國師,沒有絲毫懼色。

  兩位國主面前的紅人,在國主中毒期間針鋒相對,底下的各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司寇,別以為本國師不清楚你想幹什麼,趁國主重病,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本國師堅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你和身後二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如今被本國師拆穿,惱羞成怒!本國師說的可有錯。」

  司寇被國師的一言一句刺激的面色微紅,這個奸詐小人,竟然敢紅口白牙的誣陷自己,心裡憤憤的道:「國師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國師嗤笑了一聲,攤開手繞著司寇三人轉了一圈,最後回到司寇的面前,道:「想要證據?難道過了這麼久,你都沒有將國主身上的毒解除,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證據,如今你這麼說,也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你!」司寇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指著國師的手渾身發抖,鳳凰上前一步,拉下司寇的手,在司寇耳邊低聲道:「司寇大人,冷靜!」

  司寇深吸一口氣,轉移目光,對上鳳凰的眼睛,點了點頭,鳳凰見他控制住情緒,轉頭對國師道:「國師大人,您肯定誤會了,之所以這麼久沒有研製出解藥,是因為國主身上所中奇毒,想要徹底根治還需要再花費一些時間。」

  國師揮了揮衣袖。摸著手中的珠串,陰陽怪氣的道:「還需要時間,恐怕這麼耽擱下去,我是身上的毒就真的回天乏術了!本國師可不想聽這種廢話,來人,將司寇,戰戈,鳳凰三人給本國師扣起來,暫時壓入大牢,帶本國師將國主身上的毒去除,在做懲戒。」

  「是!」國師說完,就從他身後冒出十幾個帶刀侍衛。

  司寇不敢置信國師竟然公然將他們抓起來,面目猙獰道:「國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調動宮中的禁衛。」

  國師冷笑一聲,沒有你會司寇所說的話,反而對著一旁觀看的諸位大臣道:「這就是反抗本國師的下場。」

  因為都落到國師的手中,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就算此番舉動有違宮規,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國師的不是。

  牢房之中,戰戈與司寇,鳳凰三人被關在一起,戰戈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司寇,垂眸對司寇道歉。

  「司寇,此事皆因我而起。如今你因我遭受牢獄之災,戰戈心裡著實過意不去,還請司寇大人受戰戈一拜!」

  戰戈從地上站起來,對著司寇,深深鞠了一躬,鳳凰淡定的擺弄牢獄之中的雜草,仿佛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司寇同戰戈站起來,握住戰戈的手,「戰公子客氣了,這一切都是國師那個老奸巨猾做的,這次,終歸是我失算了!」

  司寇搖頭,臉上流露痛恨之色,落得如此境地,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儘快出手抓住國師的痛處,如今反而被反咬一口。

  司寇嘆了一口氣。戰戈坐下,二人思索如何破除眼前的困境。

  司寇入獄,風來國自然由國師一手把持朝政,宰相則一直保持中立的姿態,自然是誰有本事能站出來主持大局,他自然就支持誰。

  晚上,國師回到自己的寢室入睡,換了一身黑色的寢衣,國師就覺得身上開始隱隱發癢,摸了摸發癢的後背,並沒有蚊蟲叮咬的痕跡。

  又過了一刻鐘,國師覺得臉上也開始癢了起來,思索自己一天所接觸的人和物,立刻就想到在宮中,那個叫做鳳凰的女子,曾刻意靠近自己。

  身上的癢痛加劇,國師顧不得此時已是深夜,帶著手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獄中。

  鳳凰靠著牆根兒閉目養神,牢獄之外隱隱有燈火閃過,戰戈也察覺到了異樣,從地上站起來。

  警惕的觀察四周,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牢房的門被打開,戰戈看著兩個侍衛將鳳凰嫁了出去,本想上前阻止,卻被攔住。

  「鳳凰!你們這是幹什麼?」戰戈心急的抓著欄杆,司寇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大半夜的這些人帶走鳳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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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邊上被點起來的火光,照出國師的側臉,司寇見到國師,也從地上站起來,同戰戈一樣,牢牢的抓著欄杆,「國師,你要幹什麼!」

  此時的國師因為身上的痛藥,渾身上下都穿著貼緊身體的衣服,為了緩解痛癢,他不得不衣服緊緊的裹著皮肉。

  即使是這樣,也克制不住內心想要撓的衝動,精通醫術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越撓越會加劇,甚至讓皮膚腐爛。

  國師此時已經無暇回答二人的質問,拿著被燒得通紅的烙鐵,放在鳳凰的面前,咬著牙道:「你對我下了什麼?趕緊把解藥拿出來。」

  戰戈和司寇聞言,同時怔住,鳳凰給國師下了藥?他們怎麼沒聽鳳凰提起過。

  鳳凰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面對國師手中的烙鐵,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頭一偏,拒絕說話。

  國師已經徹底喪失了耐心,見鳳凰嘴硬,將手中的烙鐵往前一伸,落在鳳凰的左肩膀上。

  「嗯哼!」鳳凰悶哼了一聲,臉上因為劇痛,流出一層汗水。

  戰戈將國師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咬緊了牙,發出如困獸般的嘶吼。

  「說!解藥在哪!」國師喘了一口粗氣,將烙鐵移開。

  鳳凰臉色慘白,嘴角勾起諷刺的微笑,對著國師吐了一口吐沫,依舊一言不發。

  「有骨氣!給本國師上鹽水!」

  「啊……」這次,鳳凰忍不住劇痛叫了出來,卻依舊沒有說出一個字,拿他沒有辦法,本就失去耐心的國師,扔下眾人離開。

  鳳凰被人拖拖回了牢獄,戰戈趕緊上前將他從地上抱起來,「鳳凰!鳳凰?」聽到呼喚,鳳凰笑了笑,終是暈了過去。

  因為中毒,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國師回到府中,即使是泡在冷水中也無法緩解身上的痛癢,只能命令手下,使勁渾身解數,讓自己好受些。

  如雪是女子,隨是國師的心腹,卻被國師勒令看守在門外,不得踏進寢室一步。

  無奈之下,如雪決定去找凌鏡,將國師的情況詳細的凌鏡敘述的一遍,凌鏡面露震驚之色,父親精通醫術,此時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身上下了毒,如今卻沒有絲毫解毒之法,這讓他猜測究竟是誰在父親身上下了毒。

  從如雪口中,凌鏡得知是鳳凰,又知道了白天在皇宮中所發生的事情,在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琢磨片刻,對如雪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父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