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揮袖離開,按照司寇的要求,鳳凰留在國主的寢室為其把脈,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鳳凰皺眉,手指從國主的手腕上移開,摸了摸衣袖,掏出一包銀針。
捏著銀針,鳳凰將針頭扎進國主的百合穴,虎口等處,過了一會兒,將銀針抽出來,每根銀針的針頭都變成了青色。
司寇在一旁將鳳凰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這……這到底是什麼毒?竟然如此的霸道。」司寇沒有料到才短短几個時辰,國主身旁的毒就已經蔓延到全身。
鳳凰為難的搖了搖頭,憑藉著她多年的醫術,她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毒,司寇看鳳凰的神色,心裡淒淒,難道國主真的沒救了嗎?
鳳凰收起手中的銀針,道:「司寇大人!我雖不能立刻將國主身上的毒去除,但我可以暫時控制毒發的時間。」
突然峰迴路轉,司寇你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聽到國主可能還有救,立刻喜極而泣道:「好!好!如此就麻煩鳳凰姑娘了。」
鳳凰頷首,想著尋得一個合適的機會,找到戰戈,看能不能從國師服裡面找到解藥,從這段時間的種種來看,鳳凰覺得國主身上的毒和國師有著莫大的關係。
如此,在司寇的安排下,鳳凰很快就成為了國主身邊的御用御醫,可隨意出入宮裡任意一個地方。
夜晚,鳳凰找到戰戈目前居住的地方,「戰戈,是我!」
戰戈還在擔憂鳳凰的處境,聽說她成了風來國國主的御用御醫,很加憂心,此時聽到鳳凰的聲音,戰戈驚訝的給她開門。
「鳳凰?快進來!」鳳凰好不容易找到戰戈,口乾舌燥的走進屋子,端起桌子上擺放的水壺,就喝了一大口。
戰戈走到她的身邊,叫她如此狼狽,焦急的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鳳凰擦了擦流有水痕嘴角,喘了一口勁兒,緩緩的道:「這個風來國國主所中的毒,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目前,我已經將我主身上的毒控制住,我們只需要儘快找到解藥,就可以了!。」
「解藥?」戰戈做了下來,思考鳳凰的話,片刻,道:「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從國師那裡找到解藥。」
鳳凰沒想到戰戈這麼快就清楚了自己的想法,臉上升起一絲笑意,「對!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根據我的猜測,國師肯定與這個國主中毒的事情有關。」
雖然自己也很想跟著戰戈夜探國師府,但是自己的輕功太弱,我師傅又戒備森嚴,很容易被人發現,一旦被發現,那麼很有可能打草驚蛇,讓國師在心裡設下戒備,等到那時,再想得到解藥就更加難上加難。
戰戈抿了抿薄唇,他早就想進入國師府,找到蕪雙,蕪雙被帶走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心裡隱隱感覺到,蕪雙還活著。
深夜,戰戈從宮裡找到一身夜行衣,讓鳳凰留在自己的房裡等候他回來,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嗖!」戰戈從國師府的上空飛過,落在國師的寢室上方,輕手輕腳的掀開房屋上的磚瓦,淡黃色的燈光滲了出來,戰戈眯眼,看清楚了裡面的狀況。
國師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根毛筆,似是在畫什麼,以為今天晚上無法再國師的寢室找到什麼,想要離去,卻聽見書房的門毫無徵兆的被人打開。
「你來了!」國師熟稔的語氣讓戰戈疑惑,想要看清楚站在國師對面的人,卻發現那人站在陰影處,渾身上下被黑色的服飾覆蓋,黑衣人沉沉的回答了國師一聲後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國師放下手中的毛筆輕笑,「不急,那老傢伙如今已經半死不活,沒有我的解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倒是那個司寇死撐著不放,等我成為風來國國主,第一個就拿他開刀。」
黑衣人動了動胳膊,側過身子,低聲道:「還是要抓緊時間,以免夜長夢多。」
戰戈怕打草驚蛇,沒有繼續聽下去,不過之前鳳凰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國主身上的毒確實是國師下的,而國師正在和一個神秘人密謀造反。
腦袋裡不停地思考這些剛剛聽來的消息,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來到書房的窗外。
書房裡漆黑一片,戰戈緩緩推開書房的房門,放輕腳下的力道,擺在大理石的石板上,透過月光,戰戈看清了書房裡的擺設。
找到擺放書籍的架子,他趴在架子上,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每一個地方。
不在這?戰戈皺眉,手一揮,一個銀色的小瓶掉落,發出刺耳的響聲,窗外出現燈光,戰戈心下一慌,左腳從地面陷了下去。
遭了!
「嗖!」聽到利劍劃破空氣的聲音,戰戈下意識的側身,胳膊上的衣袖被劃出一到口子,顧不得傳來的疼痛,腳下一點,撞破旁邊的窗戶,飛了出去。
「來人啊,有刺客闖進書房……來人啊……」
戰戈一路飛奔,想到凌鏡的住處,迅速趕到哪裡,來不及喘口氣,推開屋子就躲了進去。
言蕪雙穿著寢衣,聽到寢室外面的動靜,繞過屏風,覺得門口的身影格外熟悉,踩著步子,上前幾步。
「誰?」戰戈回頭,見到言蕪雙,心裡驚喜,上前將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抱在懷裡,「蕪雙,我終於找到你了。」
言蕪雙同樣感到意外,回抱住面前的身軀,屋外傳來嘈雜聲,言蕪雙推開戰戈,開口詢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他夜闖國師府,一雙美眸升起憂色,房門被敲響,打斷了戰戈的解釋,言蕪雙透過門窗上的影子確定來人是凌鏡,鬆開戰戈,將房門打開。
凌鏡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怕有人潛入國師府,傷到言蕪雙,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趕了過來,「蕪雙,你沒事兒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察覺到了屋子裡另外一個人,目光落在寢室的裡面,對上戰戈的眼睛,怔了怔,「戰公子,你……這是?」
戰戈此時抱著受傷的手臂,站在屏風旁邊,見進來的是凌鏡,心裡鬆了一口氣,對他點了點頭。
此時房屋再次被人敲響,言蕪雙走到戰戈的身邊,讓他躲在屏風後面,「言姑娘?」言蕪雙現在的身份是國師府公子的妾室,公子就只有這一個女人,聽說還是公子親,自從國師那裡討來的,因此,國師府的下人對言蕪雙的態度,也頗為恭敬。
凌鏡抿了抿薄唇,手腳迅速的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言蕪雙尷尬的站在遠處,「凌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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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將食指放在唇邊,做出噤聲的手勢,將她拉到床上,「你在這兒躺著,一切都聽我的!」
明白凌鏡這麼做的用意,言蕪雙臉色微紅,點了點頭,鑽進被子裡。
屋外的敲門聲加劇,凌鏡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將房門打開。
搜尋的人沒想到開門的會是凌鏡,戰戰兢兢的低下頭,「公子!屬下不知公子在此處,打擾到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凌鏡佯裝成歡好以後得模樣,揉了揉額頭,語氣不悅的道:「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們這麼多人為何聚集在此?」
被詢問的侍衛低頭,目光悄悄地掃了一眼屋內,在屋裡沒有任何異狀,心裡疑惑,刺客明明是在言姑娘的門前消失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呢?
察覺到凌鏡的視線,侍衛立刻收回目光,道:「有人夜闖國師的書房,屬下認為此人是刺客,一路追蹤刺客來到這裡,公子,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凌鏡掃了一眼侍衛身後的人,一雙手搭在門把手上,「本公子什麼都沒有聽到,反而被你們這些人打擾了好事兒。」
「這……這是屬下的不是,還請公子恕罪。」侍衛叫凌鏡追究自己的責任,連忙認錯。
凌鏡心裡雖然這麼說,但也怕節外生枝,揮了揮手,「算了,今天本公子心情好,就不和你們計較,你們走吧!」
「是!」侍衛離開,凌鏡快速的關上房門,呼出一口氣,對著屋內的人道:「出來吧!」
戰戈從屏風後走出來,言蕪雙也從床上下來,經過詢問,凌鏡清楚了戰戈夜探國師府的目的,得知父親謀反的心思大吃了一驚。
「戰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戰戈點頭,「這些都是在下親耳所聽!」
凌鏡抿了抿薄唇,道:「我會幫你將解藥拿出來,這陣子就不要再來國師府了。」戰戈和言蕪雙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處境危險,戰戈沒有停留太久就離開了國師府。
次日,我國師聞刺客消失在凌鏡的院裡,心中懷疑,來到凌鏡的屋子。
「父親!」此時凌鏡正和言蕪雙討論如何找到解藥,得知國師前來,二人心裡立刻有了應對之策。
言蕪雙做出和凌鏡親密的樣子,讓國師想到侍衛所說的話,點了點頭,叮囑道:「最近府中不太平,你和言丫頭小心點!」
「是!」送走國師,言蕪雙拍了拍胸脯。
另一邊,戰戈深夜回去,回到皇宮已經是天亮,鳳凰見到戰戈的傷勢,嘆了一口氣,明白行動失敗,嘆了一口氣,為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