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膳之後,寧清將言蕪雙請到了一旁。★💔 ➅❾ᔕнù᙭.𝕔όⓜ ♙☮
「我厚顏叫你一聲表妹,今天,也是特意有事情和你相商。」寧清向來知道自己的定位,也從沒有仗著這個身份去做什麼,畢竟,是寧家對不起寧瑤兒。
言蕪雙看裡面幾人正說話,這才放心和寧清說話:「本身就是,對不起母親的人,又不是你,所以不用這麼大壓力。」
「你是要和我說什麼事情?說吧。」
寧清耳朵突然有些紅暈,在言蕪雙疑惑的眼神中解釋:「是我父親,要到宰相府提親,會來京城,想來看看你。」
看言蕪雙有些驚訝,寧清輕輕一笑,清風明月自在其中。
「最近才決定的,一直找不到機會告訴你。雖說小輩不言長輩之過,但是當年的事情,的確是叔爺爺的不對,父親到來之時,會給你一個交代。」
「寧家主行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交代肯定是要有,我母親承受過得一切,總是要得到補償的,不過,我並不著急,慢慢來就是了,眼下,表哥的婚事最為重要。」
言蕪雙不是心善之輩,也不會說什麼發生過就當做不存在,既然傷害過,就要付出代價。
「表哥的婚事,是打算辦在江南?」
「和父親商議之後,打算京城舉辦一次,江南舉辦一次,這樣,既不會讓簇兒失望,也不會讓家族失望。」
寧清以後自然是要在京城發展的,江南是本也不能忘記,兩個婚禮雖有些麻煩,但卻是最好的選擇。
言蕪雙瞭然的點頭:「那就好,到時候,我親自前去,為表哥撐場面,還希望表哥不要嫌棄。」
「自然不會,王妃能來,是寧清的榮幸。」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過往皆消散。
魏國公送聖上回宮,以防止有人半路偷襲,寧清和劉源也告辭離開,此刻陪在言蕪雙身邊的,有戰戈和魏國公夫人。
盛王就是在此時回來的,出去的一身錦衣沾染了塵土,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狼狽,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亮的讓人發慌。
「怎麼了?」言蕪雙更加關心母親的消息,見此趕緊下來,戰戈急忙扶住她。
盛王搖搖頭,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之後才說:「你母親的墓中,沒有她的屍體,那是一個空棺。」
「當年不是父親親眼看著母親下葬的嗎?」言蕪雙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了,怎會如此?
「當年是你父親,我都是親眼看著瑤兒下葬的,當時是有的,所以,肯定是後來有人帶走了。」
盛王神情還帶了幾分恍惚,當年之事,仿佛是還在眼前,卻眨眼,已經是十幾年。
「這些年,我每年都去瑤兒墓前祭拜,卻沒想到,有人竟是這般設計的,我龍盛將人心思玩弄於鼓掌之間,卻是第一次,有人這般算計我。」
盛王是如此,言蕪雙更是不敢相信,當年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靜下來,盛王恢復成平時的樣子,看著言蕪雙:「你放心,我會查明當年的真相,如此看來,你母親定然是還活著,就是不知道這些年,是被誰藏在了何處?」
戰戈扶著言蕪雙,擔心的看著她。
言蕪雙鄭重的點頭,心中五味陳雜,但是不可否認,她想查明:「那就拜託盛王殿下了。」
「若是需要幫助,盛王殿下開口就是,凡是戰戈能夠幫的上的,絕對不會推辭。」涉及到言蕪雙的母親,戰戈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
「上一輩的恩怨,你們小輩看著就好,但是,算計我的人,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著盛王殿下的話音,掌下的桌子四分五裂,一如盛王此刻的笑容,讓人膽寒不已。
魏國公夫人給了戰戈一個眼神,戰戈瞭然,扶著言蕪雙回去休息。
等到前廳沒有其他人之後,魏國公夫人這才開口:「你確定,你是看過了嗎?」
「我讓人打開了墳墓,挖出了棺材,確實是被人打開過,這麼看來,當年瑤兒並沒有死,只不過是被其他人算計,說起來還真是可笑。」
搖頭輕笑著,盛王整個人多了幾分邪氣,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盛王殿下,又回來了。
「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沒有幾個,盤查起來也好弄,一切,還是小心為上。」知道這些年盛王的苦楚,魏國公夫人自然是心疼的。
盛王將手中的摺扇打開,嘴角笑容一瞬間恢復成往日的儒雅:「放心,師母,我會好好的,若是瑤兒在,我就帶她來見你。」
拍了拍盛王的肩膀,魏國公夫人輕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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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言蕪雙,被戰戈開導之後,服下一碗安胎藥就去休息了,等到睡熟了,戰戈這才命雙雙看著,自己出去。
「盛王殿下,師娘。」
「蕪雙睡了嗎?」
「睡了。」戰戈走近了幾步,看向盛王:「蕪雙夢到了岳母,可能也有關係,盛王若有進展,還望告訴戰戈。」
「放心,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盛王告辭之時,魏國公剛好回來,戰戈送幾人離開。
剛回到院子,戰戈瞳孔驀得緊縮,一根銀針刺出,房頂上一個人影狼狽而逃,一封書信落在地上。
戰戈上前,撿了起來。
「王爺,是屬下不利,派人去跟,跟丟了。」墨商單膝跪地,面色愧疚,這次的確是他守衛不利,若是夫人受到了襲擊,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戰戈看著手中的書信,搖了搖頭,臉上不見半點笑意,森冷的讓人心驚:「沒事,已經受傷了。加強守衛,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到夫人這裡。」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看戰戈沒有其他的安排,墨商退下,去安排守衛之事。
等到人離開之後,戰戈打開書信,上面的內容讓戰戈表情變得越發冷漠,嘴角輕輕勾起,不是溫暖,而是寒冷。
看來,有人想要試一試,他的能耐有多少,那就不能讓他們失望了。
「將這封信送到魏國公府,交給盛王,他自會明白。」話音剛落,戰戈身旁出現一個人,整個人裹在一片黑色之中,甚是詭異,接過戰戈手中的書信,悄然無蹤。
至於房內的言蕪雙,依舊是睡得香甜,對於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唐王府,唐王看著自己面前狼狽的阿宇,神色帶著幾分危險。
「你說,是戰戈傷的你?」
阿宇強撐著回到這裡,也不知道並肩王的暗器上有什麼東西,竟然讓他功力受阻:「是,雖之前未曾領教過,但是屬下可以肯定,他的武功很高。」
「信呢?」盛王立馬反問,信當時是自己手寫,若是被人看到了。
阿宇眼睛微微一眨,立馬回道:「信已經送到了,沒人知道。」
「知道了,你先去療傷吧,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去了,等到風聲過了再說。」唐王心中一緊,立馬安排道。
「屬下明白。」阿宇從暗道離開,唐王囑咐人過來,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直到恢復成和之前一樣,這才放心。
「盛王那裡有什麼動靜?」唐王話音剛落,唐三出現在面前。
「王爺,盛王殿下接近不了,他的身邊,暗地裡守護的人很多,屬下稍一靠近,就會被發現。」
握緊手中的瓷杯,唐王只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陣又一陣的疼痛:「知道了,不過你自己無法接近,就安排人接近,我這個弟弟,一如既往的謹慎。」
「是,王爺。」唐三悄悄地退了下去,徒留下盛王,神色不明的呆在書房。
後院寢室,唐王妃將妝容卸乾淨,髮髻上的步搖都摘掉,這才抬頭看向後面的人。
「他是怎麼說的?」
秋香恭敬的行禮:「他說,王爺確實在暗地裡養了一個女人,不過王爺從來沒有動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似乎心智有損。」
「知道了,讓他把那個女人的樣子畫下來,我要看看,王爺處心積慮設的這個局,到底是因為什麼?」
唐王妃看著鏡中風韻猶存的女子,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叮囑,如今的她,已經不在乎什麼感情不感情,只是要讓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是,王妃。」唐一到現在還被唐王妃掌控著,在唐王府的某個角落,唐王也從未料到,他的眼皮子底下,藏著費盡心思想要剷除的人。
心智有損的女人?梳著順滑的青絲,唐王妃若有所思,猛的,手頓住了,眼眸中充滿不敢置信,又覺得有些荒唐。
「不可能,不可能,她已經去世了,當年的葬禮那般隆重,怎麼可能還活著?若是活著,該激動的人,不是王爺,而是盛王殿下,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喃喃自語間,唐王妃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只需要一個刺激,就可以破土而出,成長為一顆大樹。
當年的唐王妃,是京城耀眼的明珠,讓多少世家公子,求而不得。
可是當年,又出了一個女子,江南之地的美人,澄澈乾淨,硬生生,將她的榮光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