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打聽消息

  那封信,戰戈讓人送給了盛王,盛王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是格外熟悉,就算唐王特意改了書寫的字體,有些習慣總是變不了的。🎄💀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盛王經歷過剛知道消息的瘋癲,冷靜下來又恢復成昔日的樣子,不過,若是讓唐王知道善於陰謀算計的盛王上線,恐怕會覺得心肌梗塞吧。

  「王爺,唐王府最近沒有什麼異動,唐王一直深居簡出,就連王妃也是如此,不過,屬下發現,唐王妃和唐王沒有居住在一起,側面打聽發現,似乎很多年了。」

  「很多年?」摩擦著手中的書信,盛王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是不是在皇嫂那個孩子死了之後?」

  浩陽略微沉思:「王爺,算算時間應該就是,會不會是那時候開始,唐王妃就覺察出了什麼,藉此機會和唐王疏離?」

  「有可能。」盛王對於這個皇嫂很是印象深刻。

  「當年的江明月是整個京城最有名的女子,就連她的父親都說過,若是生為男兒身,封侯拜相都有可能,雖有些誇張,但是江明月的能力,不容置疑。」

  長嘆一口氣,盛王撐著下巴琢磨著:「也不知為何當年嫁給了皇兄,只是,江明月有仇必報也是出了名的,怕,皇兄鬥不過他。只是我這皇兄,也是個芝麻餡的。」

  「王爺的意思?」浩陽也是最近才趕到京城的,之前一直在江南一帶,可謂是給寧瑤兒的異母姐姐添了不少麻煩。

  當然,都是盛王的意思,所有人以為盛王殿下心胸寬廣,海納天下,那可真是錯了,他的心眼,怕是比針尖大不了多少。

  「我的意思,你帶人從唐王府開始探查,一直到整個京城,查看有沒有她的身影?」盛王聲音平靜,只是浩陽看的明白,王爺的手指尖都在顫抖,怕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壓抑自己。

  浩陽看著王爺的表情,瞬間明白:「是,王爺放心,屬下必然不會錯過任何蛛絲馬跡。只是……」

  盛王抬頭,神情平靜難測:「只是什麼?」

  「成安郡主剛剛有了身孕,正是靜養的時候,唐王殿下這個時候送信,怕是不安好心。」

  成安郡主若是出什麼意外,恐怕驚動的不只是幾個勢力,再者,自家王爺還喜歡郡主的娘親,這要是讓成安郡主受傷了,怕是情路坎坷呀。

  對於浩陽一眾在盛王手下任職的人而言,自家王爺喜歡誰,必然是有她的特殊之處,況且,這多少年心心念念的,也是不容易。

  鳳眸微微眯起,盛王的指尖敲在桌面上,心裡卻是琢磨著。

  「你說的話,有理,不過,昨日是那人僥倖,戰戈從初入戰場到如今並肩王的地位,要說手底下沒人,不說我,怕是你都不信,要是保護不好蕪雙,那還真是廢物。」

  浩陽小心的撇了要自家王爺,果然,話音一轉,自家王爺有所妥協了:「你還是派個影衛守在蕪雙身邊,以防萬一。」

  「是,王爺放心。屬下覺得,唐王妃和唐王離心,是不是可以和唐王妃合作?」

  微微搖頭,盛王眼眸中情緒莫測:「與虎謀皮,焉知她的心思。江明月這個人,不能小瞧,這世上,女子可拍,這沒了感情的女子,更是如此,若是有心合作,江明月會找上來的。」

  「屬下明白了,沒有其他的事情,屬下就先告辭了。」果然還是自家王爺厲害,倒是差點忘了,唐王妃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去吧,注意些,有什麼消息即刻來報。」揮揮手,盛王拿起桌上的書信,摩擦著其中的幾個字眼,神色繾綣,眷戀且溫柔。

  看到王爺的神色,浩陽心裡有些無奈,希望這次,能夠讓王爺如願以償,要不然,不說其他人了,就是他們這些屬下都看不下去了。

  不說什麼繼承人了,只希望,王爺身邊有一個能夠陪伴他的人就好。

  京城中吹的風似乎都微妙了起來,明明是安靜的時候,卻像是風雨欲來。

  盛王殿下一改之前懶懶散散的樣子,將幾人批鬥的當場都要暈厥過去,眾人才明白,之前一直以為盛王殿下是不復當年,卻是錯了,哪裡是不勝,分明是更盛。

  接下來做事,自然是更加的用心用力了,百官用心,聖上自然是輕鬆,之前有些芝麻小事都遞奏摺的行為,現在都沒有了,至少,聖上案上的奏摺是少了很多。

  「皇叔,唐皇伯已經很多天沒有上朝了,之前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就沒有意向新的事情,深居簡出的,我都沒見過了。」

  利落的給手中的奏摺批閱,聖上眉飛色舞,可見是得意至極,旁邊的寧清和劉源恭恭敬敬的給盛王殿下添茶倒水,務必讓其舒心。

  不知為何,比起之前,如今的盛王比起之前更加重視形象,讓聖上說,總是在有意無意間有點裝,只是到底是長輩,小輩不語長輩之錯。

  當然,給聖上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你以前對龍唐的感覺如何?」

  聖上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下來,坐在了盛王對面,神情認真的回憶。

  「唐皇伯很少入宮,以前皇叔不在皇宮,不清楚宮裡的一些事情,父皇對於唐皇伯也不怎麼看重,有時候除夕之夜大宴百官,說不來父皇也不會去請。母后倒是和伯母親近一些。」

  在龍霖成長在宮裡的十幾年的歲月中,對於唐王的印象還真是不怎樣,也不知道為什麼,皇爺爺會給皇伯起這個名字。

  盛王摩擦著手中茶杯,若有所思。

  「對了,你父皇臨終之前,唐王有沒有見過?」

  「來倒是來過,那時我也在現場,父皇沒說什麼特別的,唐王也沒有說什麼特別的,我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最重要的,父皇基本上給每個人都說過,要照拂我,唯有對唐王沒有說過。」

  皇伯皇伯的,聖上叫的也難受,而且,明明皇伯看著也是一個靠譜的人,但是他卻是親近不起來呢?

  輕輕抿了口清茶,盛王隨意的點點頭,彈了彈絲毫沒有沾上塵土的衣袖,一派高深莫測。

  「你父皇都知道皇兄靠不住,好了,你要記住,有些人,表面上靠得住,心裡則不然,等到以後你就明白了,好好聽學,我先走了。」

  皇宮這裡,能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應該再去查探了。

  被盛王這般迅速的動作整得有些發蒙,聖上無奈的聳肩:「寧清,你昨天講到哪裡了?繼續吧。」

  「昨天講到太祖整治江南一事……」寧清的聲音在御書房響起,雖年紀較輕,但是想法很是獨特,頗合聖上的口味。

  並肩王府,言蕪雙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昨天的種種煩悶似乎都已經煙消雲散。

  昨天睡得很久,也想了很多,也許是夢裡誰說的,也許是誰在她耳邊一直念叨著,除了生氣之外,其他的事情皆是小事,查清楚也就是了。

  母親的事情不急於這一時,自己還有孩子需要好好護著,可不能再那麼任性了。

  當戰戈推開門,看見正向他笑的言蕪雙時,有些愣住了,這樣的言蕪雙,笑容乾淨,眼眸承載了星輝,熠熠生輝,像是那時,讓自己沉醉的開始。

  「沒事吧,怎麼了?」快步走到床前,戰戈摸了摸言蕪雙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沒有不對勁,這才放鬆了下來,坐在了床邊。

  言蕪雙窩在他的懷裡,感受著鼻尖清冽的梅花香氣,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

  「沒事,我挺好的,就是有些餓了,是不是睡了很久了?」昨天心情大變,晚上喝安胎藥都有些迷迷糊糊,一直到現在,說起來也是足夠久了。

  將言蕪雙的長髮梳整齊,戰戈聲音溫柔纏綿,沒有一絲的不耐煩,極盡耐心。

  「還好,沒多久,是不是餓了?我讓人準備了吃的,你昨天說想吃餛飩,我讓人做了,起來就吃。」

  在戰戈懷裡搖了搖頭,言蕪雙像是小孩子,耍賴一般,拉長了聲音,像極了撒嬌。

  「不要……不想吃餛飩,我想吃松鼠桂魚,糖醋魚,紅燒肉……」一連串的菜名從言蕪雙口中出來,似乎是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戰戈搖搖頭又點點頭:「每頓吃幾樣,看看什麼喜歡什麼不喜歡?怎麼樣?」

  「嗯……也行,讓人進來吧,我要起來了,再躺著,感覺身子骨都懶了。」伸了這個懶腰,言蕪雙愜意至極。

  「好,我這就讓人進來。」

  戰戈在外面等了沒一會兒,言蕪雙就出來了。

  著淺粉色紗裙,清透舒服,裙子剛好到腳踝,沒有拖地,避免了一定程度的危險,懷孕消息出來之後,戰戈就讓人改了言蕪雙的衣裳,細心得很。

  「盛王殿下這段時間有事情,不能經常過來,你要是有事找他,說一聲就是。至於你母親的事情,等到有消息了,就告訴你,不要擔心。」

  一個人兩條命,戰戈再多的注重都是不為過的,言蕪雙也是受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