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644章 擦出火花的藥浴

  蕭謹言一把拉住李悅竹的手,神情略為緊張的看向她。

  「你這是要做什麼?」

  李悅竹的手被捏的有些疼,卻怎麼也沒抽出來。

  「當然是為你脫衣服。」

  「脫衣服?」蕭謹言顯得更加慌亂了:「這種事情你叫玄月就可以了,何必親自動手?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隨便脫男人的衣服?」

  李悅竹就以這樣怪異的姿勢坐在蕭謹言的床邊,手指被捏的生疼,卻還略有一絲尷尬。

  「可是不給你脫衣服,我怎麼看你的病情?」

  小白兔一樣無辜的眼神,讓蕭謹言眼神抖了抖,才後知後覺的將那雙冰涼的小手鬆開。

  「看病情?為何需要脫衣服?」

  「你是醫師還是我是醫師?你看病還是我看病?我說要脫衣服才能給你看病,你就不要抵抗。」

  李悅竹眸中帶著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蕭謹言這麼窘迫的時候呢!大刀闊斧的將他的衣服扒了,讓他趴下,因為他看不見李悅竹,所以沒發現她由原本戲謔的目光轉而變得嚴肅。

  從懷中拿出銀針,快速的將人紮成了刺蝟。

  「你如果覺得疼就喊出聲,我知道,這針灸會一次比一次的疼,叫出來會好受一些。」

  蕭謹言是真感到疼了,但這種程度的疼痛對他而言還是可以接受的。

  「沒關係,你繼續。」

  最讓蕭謹言無法接受的是,那一雙冰涼的柔荑在他的皮膚上跳躍,撓的他心裡痒痒的。

  「快好了嗎?」

  「快好了。」李悅竹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就像掩耳盜鈴一般,好似捂住眼睛就不疼了。

  「針灸完畢之後有一個時辰的藥浴,這藥浴裡面放著的也大多是毒藥,為了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你身體將會很疼,一定要挺住。」

  李悅竹細細的給蕭謹言說著注意事項,就好似他們真的不認識,是一個病人一個醫生一樣。

  蕭謹言看似認真的聽著,其實心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這一個時辰從閒談中溜走了,玄月已經拿著早飯在外面站了很長時間,聽著屋中兩個人說話終於變得正常,玄月才真的放心下來。

  真希望這兩個人能夠和好如初,回到當初的狀態。

  「玄月,玄月準備藥材了!」

  玄月在外面聽見李悅竹扯著嗓子喊,高興的端著早飯走進去。

  「來來來,你這丫頭也忙活了一晚上,而我們家世子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好東西,我端來了一些粥,你們墊墊。」

  「可你怎麼不給我們拿一些熱粥呢?這麼涼,誰能喝下去?」

  玄月一時語塞,他怎麼敢說剛剛聽了一個時辰的牆角。

  「我,我這就給你再去做,你從這裡等著吧。」

  玄月剛要走,就被李悅竹攔了下來:「你從這裡等著吧,我去廚房看看。」

  蹦蹦跳跳的跳出屋子,末了還不忘交代一聲:「你家世子身上的針一根都不能動,等我回來。」

  說完之後就跑的沒影了。

  玄月瞅著呢丫頭,這顆心總算放在肚子裡了,就算他們家世子真的命不久矣,那他也希望在他們家世子殿下最後的這段日子裡也能過的舒心暢快。

  「你在外面聽了那麼久,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玄月原本還挺高興,聽到蕭謹言說出這麼一句話,嚇得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不,不敢,我怎麼敢呢?剛剛只是聽見世子與悅竹那丫頭聊得暢快,我想著你們也有一陣子沒這麼平心靜氣的聊過天了,所以就沒有進來打擾。」

  「那你是想讓我謝謝你嘍!」

  「不敢不敢,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蕭謹言看了玄月一眼:「我還沒有死呢,就我這身體,還能支持一段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不能就這麼倒下。」

  在廚房裡也就奮戰了一刻鐘,李悅竹就將飯做好了,米粥都是現成的,李悅竹只是往裡面加了一些佐料,端著熱氣騰騰的米粥,李悅竹一腳踢開了蕭謹言臥室的門。

  「來了來了,你的藥膳來了。」

  將碗端到蕭謹言的面前,玄月看著那烏漆麻黑的一碗粥,聳了聳鼻子,空氣里全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說你這東西是熬糊了嗎?怎麼這個顏色?」

  「你會不會說話呀!別看我這碗粥賣相不好,這可是專門為謹言哥哥專門熬製的,雖然味道差了些,但是對身體可是有絕對的好處呀!」

  李悅竹巴拉巴拉說了一通,玄月大概也聽明白了。

  當粥終於送到蕭謹言的嘴邊,入口的那一刻,蕭謹言才真正意識到什麼叫黑暗料理。

  以前這丫頭做的飯不都挺好吃的嗎,這次的這個味道可真是不忍直視。

  將粥盡數餵下,玄月讓人準備的藥材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不過這一次少了川穹,我去了好幾家藥店去找,就是沒有找到,已經讓人去中原採集了。」

  玄月有些著急,川穹其實也不是個什麼稀罕的東西,他們服裝也是常備的藥材,可是這小妮子的用量也忒大了,一次藥浴就要用上個三,五斤,最後也不知用在了哪裡?

  「你儘量出去找,這一次我調整一下藥材,一定要儘可能的尋找呀!」

  「好!我知道了。」

  李悅竹滿意地點點頭,轉過身子面對蕭錦言說:「快吧衣服都脫了吧?」

  「我這衣服不是都脫了嗎?」蕭謹言有些尷尬,身上的銀針大多數都已經被取了下來,只還剩下頭上的兩根。

  「還有褲子呢,你穿著褲子怎麼泡藥浴?」

  蕭謹言就更加尷尬了,李悅竹似乎早就看出來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病人,我是醫師,醫師本來就不分男女,在我面前你與那地上的阿貓阿狗一樣。」

  玄月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在聽到李悅竹竟然把他們家世子殿下比作了地上的阿貓阿狗,心中怨念了幾聲,但還是挺贊同李悅竹的做法的。

  瞧瞧這一個兩個的,女大當婚,男大當嫁,這一對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赤裸相見,最好能擦出點火花。

  玄月好像忘了,他還在這屋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