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643章 解衣服

  當蕭謹言從昏迷中醒來,看著窩在他床邊睡著了的丫頭。

  這丫頭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小手冰涼,蕭謹言還記得觥籌交錯的晚上,大殿之上只剩他一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摸著已經緩解疼痛的五臟六腑,蕭謹言輕輕摸了摸李悅竹的頭,你終究還是知道了。

  「世子,太好了,你醒了。」

  玄月一進來就看見蕭謹言已經清醒,分外高興。

  「噓,別吵!」

  世子瞭然的點點頭。

  「還是多虧了這個丫頭,沒想到這丫頭幾年不見醫術竟然如此了得。」玄月是真沒指望李悅竹:「昨天她可是忙了一夜。」

  「我知道。」

  玄月看著蕭謹言那專注的神情,識趣的退了下去。

  左邊的胳膊被李悅竹壓麻了,蕭謹言也沒有動,看著這丫頭疲憊的樣子,他心中也不好受。

  當李悅竹醒來之後發現蕭謹言已經醒過來了。

  最尷尬的是她趴在蕭謹言胳膊上睡著了,口水流了人家一袖子,李悅竹小臉立馬紅了。

  昨天雖然她喝了酒,可昨天發生的事情又沒忘,李悅竹一下子感覺到了尷尬。

  「那,那個我去給你準備藥草,你先從這裡歇著。」

  李悅竹說完之後低著頭就跑遠了。

  瞧著已經跑遠了的身影,蕭謹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李悅竹這邊剛走,達日勒就進來了,畢竟是敵國將領,蕭謹言身邊立馬出現了十多個影衛。

  「你倒是舒服,從床上被那丫頭伺候了一夜。」達日勒踮著腳走進來:「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把那個丫頭迷的七葷八素。」

  蕭謹言躺在床上並沒有答話,看著達日勒這不滿的神情,他多少也能猜測一點。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一聲,不管你身上得了什麼病,不管你今天死還是明天死,我都會把她帶回去。」

  嘆了一口氣,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這時候也不早了,孩子放出來太久家裡人會擔心,想必世子殿下也不會阻攔吧。」

  「你要將她帶走?」

  「不然還將她留給你這個病秧子嗎?」達日勒快走幾步,到蕭謹言床邊,影衛們瞬間戒備起來,拿著刀將達日勒團團圍住。

  「站住!你最好不要再往前動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達日勒瞧著眼前的這幾隻跳樑小丑,哈哈笑了兩聲:「我若是想殺他,你們以為他現在還能喘氣嗎?」

  「我只是過來警告你一聲,不要想辦法誘惑李悅竹,你應該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怕是也沒幾天好活,就算我東嶽遵守諾言,五年之內不攻擊西涼城,我看你這個小城也支撐不了多久。」

  達日勒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刻在蕭謹言身上:「我不會讓她留下來,而且現在碧蜀國風捲雲涌,回去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相比之下,你們那虎狼之地到是最安全的去處,你若想帶她走,我並不阻攔。」

  「誰給你的權利決定我的去留?」李悅竹端著藥碗已經在外面站了很久,聽到裡面的聲音才停下步子,沒想到卻聽到了這一句。

  「我是自由的,我愛吃水果,討厭吃豆子,不喜歡喜新厭舊的人,喜歡打抱不平,不願意在一個地方久待,喜歡到處旅遊……」

  李悅竹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桌子上,站在兩個人之間。

  「你們兩個給我看清楚,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任由你們擺布的木偶,我想去哪裡只有我說了算,你們誰都無法給我做出決定。」

  達日勒沒想到李悅竹竟然去而復返,那一番言論讓她聽見,達日勒就知道肯定會適得其反。

  「你不是說要回東嶽,那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事沒有完成。」

  「可你是我們東嶽的聖女,而不是西涼城的。」達日勒也是對李悅竹毫無辦法。

  「既然你還認我這個聖女,就應該知道你無權命令我,能夠命令我的人只有天師一人。」

  面對高大的達日勒,李悅竹也算是習慣了,他雖然不是個好人,但對她還是極其禮遇的。

  「李悅竹!」達日勒兩米多高的大高個兒看著不到一米七的臭丫頭:「你也知道你是聖女,那你還記不記得,聖女是不能婚配的,你若執意與蕭謹言在一起,就是與整個東嶽為敵,我有權利將你強行帶回去。」

  李悅竹立刻傻眼了,她當然知道聖女是不能隨便婚配的,即使婚配,也必須得到天師的認可,否則一切無效。

  「誰,誰說我要和他在一起了?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

  「哼,但願如此,我三日後準備回東嶽,我希望你到時候準備好,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達日勒早就與蕭謹言達成協議,只要蕭謹言不阻撓他帶回東嶽聖女,達日勒就保證五年之內不對西涼城出兵。

  沒想到這人雖然是見到了,可她的心也丟在了西涼城。

  達日勒甩袖離開,李悅竹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極其矛盾,剛剛達日勒是提醒她了,她不能隨便與人婚配。

  「你怎麼又回來了?」

  蕭謹言瞧著李悅竹的背影,看著她顰起的眉頭,也是心如刀絞。

  「哦,」李悅竹趕緊端過藥碗:「我是來給你送藥的,你這病已經越來越重,現在尋常法子很難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我只能兵行險招,可能會很痛苦,未來的這些日子你一定要忍住。」

  用勺子輕輕攪拌藥汁,末了還吹了吹熱氣,送到蕭謹言的嘴邊。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你做呢?把玄月叫過來吧,他會餵我的。」

  李悅竹仍舊仔細的將勺子遞到蕭謹言的唇邊:「這藥很苦,我知道謹言哥哥從小就已經吃慣了苦,這些對於你來說也不算什麼,但良藥苦口,謹言哥哥一定莫要諱疾忌醫。」

  順從的將藥喝下,蕭謹言看了一眼這丫頭,心中是熨帖的。

  將碗中的藥盡數為下,李悅竹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塊糖。

  「把這個吃下去吧,緩解一下口中的苦澀。」

  蕭謹言也順從地接過來,含入嘴中。

  餵完了藥,李悅竹並沒有讓他躺下,反而伸手解開他的衣服。

  「你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