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之子的二連長也犧牲在戰爭中,費魯斯為自己的失誤和能力不足感到失望和愧疚,但他還是繃著鐵一般的臉默不作聲。
基利曼也在陣亡者的葬禮上出席,他為三個團的犧牲感到不滿,但還是保持著冷靜,沒有在費魯斯面前發作。
看著基利曼有著這樣的風範,費魯斯也是有些羨慕。他也當然知道自己太過粗獷,只是本性如此,實在是難改。要是能向基利曼學習到冷靜的王者風度,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高超政治手腕,費魯斯會很高興的。
「那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費魯斯想向基利曼道歉,基利曼想讓這個事翻篇。但誰也拉不下那張臉,於是我走到費魯斯身邊,告訴他基利曼其實很崇拜他。」福根談到這裡時面色不太好看,無奈感更多一些。
「然後呢?」察合台身子微微前傾,他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很好奇,「費魯斯和基利曼握手言和?」
福根搖搖頭,「要是那樣就好了。費魯斯倔脾氣上來了,說他不稀罕。」
察合台愣了一會,然後才哭笑不得的說著,「基利曼錯付了啊。」
「錯付?哈哈哈,是這樣的。」福根覺得察合台的用詞很有意思,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
基利曼就像是主管紀律的風紀委員,不管是衣著還是談吐都是恰到好處。平常和不良少年一樣的費魯斯毫無交集,只是偶爾會從打鬧的福根、費魯斯身旁路過而已。
就是這麼一個待人待物都客氣十足的傢伙,私底下卻是費魯斯的狂熱單推人,動不動就給其他人講述費魯斯很有才能和天賦。
福根和察合台共同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對方和自己想的是一模一樣的,然後福根借著歡快的氣氛接著說著,「那這樣的話,科拉克斯不就錯付了嗎?他和基利曼一起打過電子遊戲,結果他的位置根本就沒有費魯斯重要嗎。」
「哦吼吼,這話可不能當著基利曼的面說。他會臉紅的。」察合台此時的笑容顯得有些惡劣。
笑聲結束,福根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能和一位兄弟分享心中的痛苦讓他感到輕鬆,即將見到費魯斯所帶來的不安感也消退了不少。
「謝謝你,察合台兄弟。」福根向察合台表示真摯的謝意,後者也只是擺擺手,表示兄弟之間這是應該做的。
「等我寫完你們二人的傳記,我會第一時間發給你看的。」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到時候能讓我給傳記命名嗎?」
「當然可以,我的兄弟。」
察合台看著福根的笑臉,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覺得這張精緻的足以讓男人和女人為之瘋狂、落淚的面容又帶給他無限靈感。
莫不如.以福根和費魯斯為背景寫上一本新書?
察合台艱難的咽了一下唾沫,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危險,但他又無法停止靈感的湧現。
把福根性轉一下,改個名字。費魯斯就是性轉福根的青梅竹馬,兩人一起踏上冒險,感情不斷加深。正當福根憧憬著冒險結束後的幸福生活時,誘人墮落的惡魔便悄然出現。
惡魔擁有著玩弄人心的強大力量,但福根也有著對青梅竹馬的真摯情感。眼見福根軟硬不吃,惡魔心生一計。只有將福根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除掉,才能讓福根在他的手中徹底墮落.
察合台的第二本大作!《純潔の惡墮》正在激烈醞釀中!
「察合台?察合台?」看著察合台面色一會白一會紅,福根又一次呼喚著。
「啊.啊.沒什麼,只是我又想起來了一些東西。」察合台僵硬的笑了笑,他害怕福根已經看出來了他心中的齷齪想法。
「察合台.」福根眯起眼睛,神色微妙的對著察合台伸去手。帝國的大汗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眼見福根的手離他的臉越來越近,察合台盔甲下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他不知道福根要做些什麼。
想我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如果這事情傳出去,諸位兄弟將會怎麼看我?還有林凡,他一定會把這事情說給帝皇聽的。
恍惚間,察合台已經看見了帝皇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臉,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失望和不敢置信。
福根手探過察合台的側臉,手指一攏便抓住了一個虛幻的影子。
「一隻色孽惡魔?」福根皺著眉頭,「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色孽惡魔?」察合台看著福根手中的那個不成形的粉色霧團,隱隱約約間他總覺得這玩意是從自己糟糕想法里誕生的。
但察合台怎麼會承認這種事情,他可不想讓自己身為原體的威嚴完全掃地。於是他猜測的說著,「會不會是來找林凡的,只是恰巧出現在了這裡。」
「是嗎?」福根歪著腦袋,他依靠著見識辨認著霧團的性質,這讓一旁的察合台更加緊張。
他不會看出來什麼東西了吧?帝皇保佑,他最好不要發現這是我想出來的.
「察合台!福根!」桌子上的通訊器猛地響起來佩圖拉博的聲音,「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快點過來!」
福根的興趣被這番話所吸引,他立刻放棄了辨認霧團來源的想法,「我們趕緊走吧!察合台兄弟!」
「那這個霧團交給我吧,我去把他帶到林凡哪裡。」察合台指著福根手裡的霧團說著,這是他最後的掙扎。
福根現在心急如焚,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一把將霧團推到了察合台懷裡,邁出大門匆匆離去。
察合台捏著霧團鬆了一口氣,他的身體因為過度緊張有些無力。
「呵.看來向帝皇祈禱還是有點用的。」察合台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將這霧團裝入了腰間掛著的一個骨質小圓筒中。
覺得一切安全的察合台渾身輕鬆的趕上了福根的步伐,空落落的房間裡傳來了帝皇的一聲嘆息,在察合台悄悄向他祈禱的時候帝皇就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那霧團里的信息也看的一清二楚。
對此,帝皇只能對色孽抱怨著。
「他們跟你接觸太近了,連思想都被影響了。」
「咕嚕嚕.」色孽吐著血沫泡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看起來她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