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左顧右盼,示意察合台向他靠近一點,然後他對著察合台的耳朵悄悄說著,「費魯斯有時候就像是以前的佩圖拉博,完全說不明白道理的。」
察合台點點頭,擺出一臉我懂你感受的樣子。得到兄弟認可的福根也逐漸打開了話匣子。
在福根的進一步補充下,察合台對於福根與費魯斯的關係有了更深的了解。
如果換一種更加直白易懂的方式來描述,察合台願意將福根和費魯斯的形象用他在大食堂看過的一部動畫片來形容。
費魯斯就像是滿臉剛猛線條,行事風格強橫的不良少年。就像是第三部里的空條承太郎,打人從來都只會讓對方再起不能。
而福根呢?他就是全校聞名的文藝部部長,心思細膩、善解人意、溫柔自律。在精神病學校上學的科茲將其視為自己的白月光和救贖。
就這麼兩個氣質完全不符的人最終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被帝皇之子和鋼鐵之手狠狠磕cp。星際戰士為原體的恨而恨,也為原體的愛而愛。他們私下裡總是會用自己的方式將原體之間的關係劃分的明明白白的。
強硬粗獷和細膩敏感就像是太極中的陰和陽,很好的補全了福根和費魯斯。但關係相處時,往往是敏感的一方承受了更多的壓力。費魯斯不理解福根對藝術的追求,這個滿腦子實用主義的理工男用極其下頭的話嫌棄福根的愛好,在這一過程中福根為了維護二人的關係一直選擇退讓,最終導致了關係的失衡。
「嗯.」察合台覺得自己的分析天衣無縫,隨著福根和費魯斯形象在他腦海中越來越立體生動,那埋藏於腦海深處的一個小小念頭便浮現而出。
上一次察合台冷不丁的想了一下帝皇和俄德邁爾的書後,他整個人就跟著了魔一樣。時不時就會往那本《笨蛋的我把老師的女兒騙到手,還讓她多了十幾個有心理問題的兒子》書里添加劇情和大綱。
剛開始察合台是有愧的,他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編排帝皇和俄德邁爾,但轉念一想,他這麼做只是將歷史用一種更加溫和,人們更喜聞樂見的形式展現了一下。
就像是俄德邁爾給他們發的動畫片,其中有很多地方根本就不符合物理常識。比如有些人被恐怖的火力打擊後,根本就不會有傷勢,唯一能證明他們受傷的就是臉上的灰塵和衣服的破損。
對此俄德邁爾給出的解釋是:動畫片有著誇張和修飾的成分,這是為了能讓受眾面更廣,你總不能讓幾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天天看斷腸流膿的動畫吧?
察合台覺得俄德邁爾說的很有道理,帝國的歷史推廣應該走兩種。一種是嚴肅歷史,就像是察合台正著手寫的史書,他是帝國成人了解過去的權威材料。第二種是興趣歷史,以嚴肅歷史為基底進行創造,淡化部分殘酷性和血腥性,面向十歲及以下的兒童。
當然,現在的帝國很明顯不能奢侈到將10歲兒童劃分出來。巢都底層的幫派廝殺和變種人部落已經足以讓心智軟弱的個體被迅速淘汰。但察合台相信這種情況不會繼續下去的,他認為自己必須要提前著手為未來更加文明和美好的帝國做規劃。
「察合台?察合台?」福根一連叫了兩次,察合台才從自己的思索中清醒過來。
察合台有些迷茫的看著福根,「怎麼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福根為察合台注意力不集中感到很不滿意,他本以為察合台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的。
察合台帶著歉意回答著,「在想爭奪戰帥的事情,我記得費魯斯對於戰帥的位置是有期待的。費魯斯最後一次遠征我記得是聯合行動?」
「啊,是的。」福根想起來了,「我派了二連長過去,基利曼也派了人過去,很可惜費魯斯沒能證明他的統御能力,二連長犧牲了,基利曼的三個團被打空編制。」
原體爭奪戰帥之位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哪怕是星際戰士也會思考這戰帥的位置將會由那位原體接替,這可是無上的榮耀。
費魯斯一直爭強好勝,他自然不會在爭奪戰帥的時候選擇退讓,在和帝皇之子、極限戰士共同戰鬥的時候,費魯斯就和帝皇之子的二連長聊過天。
「原體您認為誰會成為戰帥?」
「不好說.萊恩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荷魯斯一直很有威望。聖吉列斯飽受愛戴和福根一樣.我覺得他們都有能力接下戰帥的位子。」
「那基利曼大人呢?」
「他?哦對對對,還有這個選項呢.」
費魯斯直愣愣的回答把基利曼氣的夠嗆,他這個對於戰帥位置毫無興趣的傢伙當著費魯斯的面表示他有資格成為帝國的戰帥。
眼見費魯斯和基利曼起了衝突,帝皇之子二連長表態他會支持費魯斯。他的態度就是福根的態度,如果費魯斯真的想要成為戰帥,福根一定會傾力相助。
費魯斯準備在這最後一次遠征中展現他的統御才能,向諸位兄弟證明自己是當戰帥的一塊好材料。
但這一仗費魯斯打的很糾結,他粗獷習慣了,突然要打微操極其不適應。別彆扭扭的打了好半天,費魯斯把圖紙一推,想明白了自己可能不適合搞這種細緻活,於是他選擇按照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打上一仗。
費魯斯用鋼鐵洪流將整個星球切割,將毀天滅地的戰場維持在生產區域之外。隨著費魯斯的部署和調遣,所有軍團就像是碼放在桌子上的多米諾骨牌一樣精緻完美,全面進攻的命令推動著骨牌一張又一張倒下,連鎖反應讓敵人整體頃刻間消滅。
有勝利,自然就有犧牲。
大戰中被基利曼精挑細選的三個團被費魯斯當作了炮灰,當然如果有得選的話,費魯斯會毫不猶豫的把鋼鐵勇士和佩圖拉博叫過來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