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敖烈眼見著光線變暗,一把將跑走的光源——嵩炎撈了回來。
將他的腦袋固定在了腿上。
光線正好直射熊霸天的腹部。
「我頭髮!我頭髮!壓到我頭髮了——」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頭髮的緣故,嵩炎一直哀嚎。
聲音格外嬌。
這動靜讓外面的鐘翠翠躊躇不前。
生怕遇見什麼名場面。
反而作為事件人之一的敖烈,對此充耳不聞。
仔細地清理著長進了肉里的碎石。
全神貫注在手下的傷口傷口上。
一顆。
兩顆。
......
隨著探進傷口深處,敖烈發現裡面還有碎石。
傷口寸寸割開,在傷口裡會溢出一種神奇的汁液。
這種汁液呈透光的青綠色,區別於血液。
傷口每每割開一寸,綠色汁液就會出現。
像是蓋自己蜂巢的蜜蜂一樣,快速修復著傷口。
「空的藥葫蘆一個。」
邊上隨時等待差遣的黃秀立馬遞上。
敖烈小心地從傷口取出一點綠汁,放入藥葫蘆。
這東西和某些蛇類治癒性分泌物有著明顯的不同。
肉眼可見的恢復速度,敖烈想弄回去好好研究。
結果綠色的汁水卻沒有如他想像的一樣,被裝入葫蘆里。
直直的穿透葫蘆,滴到了地上。
敖烈對這東西更好奇了。
趴在地上,湊近了那處,想把那土都帶走。
「刷——刷——」
奇怪的聲音從地下傳來,感覺一個活物從地下遊走上來。
敖烈耳朵貼在了地上,正要細細分辨。
「退後!」
一個大手直接將他拋出獸皮帳篷。
常年流浪的危岩極為警覺,直接帶著其他獸人撤到了幾步開外。
「嗖嗖嗖——」
一叢綠植瘋了一樣,衝出地皮。
像是惡狼突然聞到了血腥味兒一樣,發狂了。
它的生長可以稱上野蠻肆意。
獸皮帳篷外,鍾翠翠正在和計殫聊著某些雄性獸人的八卦。
突然被這動靜驚到。
轉身就眼看著一叢綠植衝破獸皮,瞬間如雲如蓋。
獸皮帳篷掛在綠植上,直接和太陽肩並肩。
「哇草!啊——?!」
三個聲音同時驚呼。
少了獸皮的遮擋。
鍾翠翠、計殫、黃秀三個『哇草』的相互對視。
你望望我,我望望他,他望望你。
計殫打量著這個身形和雄性獸人差不多的雌性,確定了。
給了鍾翠翠一個意會的眼神。
其實不用提醒,鍾翠翠也發現了。
冰熊部落的族長受傷了,巫醫敖烈必是要過來的。
那原文女主黃秀,也必是要跟來的。
再這個說『草』雌性,身體骨架不小,感覺和危岩差不多的樣子。
再加上和小熊貓關係不錯的樣子,是黃秀沒跑了。
鍾翠翠看著黃秀的身軀很是亮眼。
和雄性獸人差不多身高,就是看著虛胖了些。
這原女主......
忽略掉身形,這個臉蛋是真的好看
肉都長得恰到好處啊。
這才是女主標配啊!
「呔——!我有一個帽衫~」
鍾翠翠想試探一下黃秀是不是紙片人設定。
黃秀眼睛一亮,回道:「你真是餓了。」
「啊哈哈——踢到我那你算是踢到棉花啦~~」
「桀桀桀—南方小土豆。」
一通暗號下去,兩人恨不得原地踢踏舞。
「臥槽!」「我擦!」
黃秀激動地直接單手抱起鍾翠翠。
「姐妹啊,我可算遇到家人了。」
黃秀激動的大手拍了拍鍾翠翠的背。。
那動作像極了水滸的大哥遇見了二弟。
這讓一邊的小熊貓幼崽敖三寶好奇的探頭,完全不清楚情況。
這個明明說自己失憶了的姐姐,怎麼突然就找到了老鄉。
記憶恢復這麼快嗎?
旁邊的雄性獸人也很是意外,剛剛明明和敖烈處於同一個畫風的小雌性——黃秀。
咻的一下,畫風突變,直接到了另一個極端。
這個反差感,實在是漂亮!
危岩看著黃秀動作,脖子上露出來的肌肉線條,很是意外。
又赤膊看了看自己的,摸了又摸,比了又比。
再看黃秀,眼神里滿是讚賞。
鍾翠翠躲避著黃秀的動作,試圖下來。
「咳咳——痛!」
「你力氣不錯嘛,姐妹。」鍾翠翠說著還不忘誇獎。
黃秀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的不對。
不好意思的給鍾翠翠揉了揉。
「對不起,我忘了。我打拳擊的,老忘收著力氣。」
僅僅只是一面,鍾翠翠感覺這和原書劇情的女主。
除了所謂的體型,其他的半毛錢關係沒有。
這姐們一看就很豁達,跟原劇情里淒悽慘慘戚戚的人設一點都不沾邊啊。
「姐妹,你是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嗎?」
「那可不,我包圓了波比的所有菠菜罐頭。」
黃秀開玩笑道。
「等會兒我們可以徹夜長談。」
鍾翠翠感覺被自己壓久了的情緒,突然爆發,忍不住的雀躍。
「那是當然,姐妹。」
計殫看著這兩個雌性在這親親我我的,自己被當了背景板,有些不滿。
大尾巴在手裡都感覺不好摸了。
「這裡還有人治傷呢,別吵到他了。」
敖烈絲毫沒有受到認親姐妹的影響。
依舊本著巫醫的本職,看到任何東西都想研究藥用價值。
不死心地上前,想來熊霸天族長也是能原諒他的。
這東西研究透了,對存活率很有幫助啊。
特別是嬌柔的雌性,雌性存活率高了,對整個獸世大陸都具有深遠的意義。
想到這裡敖烈溫柔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種狂熱。
現在他需要一個可以存放這個汁液東西。
不等黃秀幫忙,他直接沖入背簍,自顧自地將所有可以盛放東西的瓶瓶罐罐拿了出來。
在熊霸天身體前面一一擺放。
「你阿父,這是要幹什麼啊?」
黃秀看著這場面,很是費解,詢問著敖三寶。
「不知道。」
敖三寶的大眼裡也盛滿了迷茫。
敖烈直接小骨刀一划拉,在熊霸天腹部傷口和腿上劃開了一個小口子。
很神奇,只有傷口處才有那種綠色汁液。
敖烈拿著器皿一一嘗試。
鍾翠翠看著眼前這個像是醫學狂人的獸人,讓她很難和書中的溫柔「男媽媽」掛鉤。
「他不會一直是這樣子吧?」
鍾翠翠戳了戳旁邊的獸人。
「第一次見。」
「是的。」
兩道聲音同時回答道。
計殫看著和他搶答的黃秀,眼神帶著不善,尾巴在身後不爽地掃動著。
「翠翠,聽我的,獸世大陸我就是百事通。」
計殫自豪的拍著鍾翠翠肩膀。
「這個獸人你別看他長得一副溫柔樣,實際上可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