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H
不容易啊。
人家都在往放學離開的地鐵方向，就陳凌還要往裡面擠反方向地鐵。
不過所幸保安大哥還記得他這張帥氣「成熟」的臉，要不然，他現在考慮的就應該是如何把傘交到莉香手中。
剛走到教學樓下，陳凌就能看見大堂門口，手提黑色小書包，靠在門邊望著他的大小姐。
喲，這不是rika大小姐嘛，一上午沒見，這麼拉了？
陳凌走進教學樓，伸手把傘上的水珠在外面抖了個七七八八。
「久等了，rika。」
「哦。」
她看著陳凌那張有時候讓人覺得很欠揍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裡一直等到我過來的？」
稚名莉香搖頭。
這時候，學校里還留著的學生估計就真是沒帶傘的了。
但一般有時可以去學校的失物招領處碰碰運氣，借一把不知是誰掉的傘。
第二天再送回來。
「行吧，那我們，回家吧？」
「嗯。」
她點點頭，邁步走到陳凌身邊。
陳凌把自己帶來的那把傘遞給莉香，對方卻沒有伸手接過的想法。
「啊？」
什麼意思。
「你可以試試。」
一邊困惑，一邊嘗試撐起這把傘。
結果就是，這把傘沒有卡扣，是壞的。
有點尷尬啊。
陳凌一摸後腦勺。
「私密馬賽，走得急，忘記試一下傘有沒有壞了。」
大小姐點頭，表示覺得他陳凌有點蠢。
為啥大小姐家裡會有壞掉的傘？
這設定不對吧，大小姐家裡怎麼能有壞掉的東西？
「那，兩個人打傘也可以吧，這把傘不算很小。」
稚名莉香看了看他，沒有回覆，想來是默認這個選擇了。
陳凌不知道在霓虹，這種相合傘一樣的行為實際上在每一位女生心裡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學生時代時，和異性同撐一把傘，感覺沒啥問題，比如說，同班同學，或者同桌出地鐵時忘了帶傘，那一起走到教室，這很正常。
當他撐起黑色的傘，重新走進這片雨幕中，稚名莉香跟隨而上，與他肩並著肩。
「回去吧。」
「嗯。」
……
陳凌一臉鬱悶地拿出鑰匙開門，手臂上搭著的黑色外套正在往地面上滴水。
鍋蓋頭也濡濕了，壞掉的傘被他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里。
還修呢，不要了！
剛才出地鐵時，這把傘走了它兄弟的老路，卡扣壞掉了。
雨還不小，陳凌只能脫下自己的外套，頂在大小姐和自己的頭上，一路跑回公寓裡。
其實主要還是幫rika擋雨，大老爺們兒的，其實淋淋雨，不礙事。
打開門後，陳凌給大小姐讓開路，黢黑的喵大佐坐在玄關門口，一臉困惑地看著陳凌。
老兄你這是想不開嗎？
幸災樂禍是吧。
你洗澡的時候，或者被淋雨，有時就會被家裡貓貓認為是想自殺。
因為它們很怕水。
「rika，伱先進去幫我拿條毛巾吧，我幾乎全都濕了。」
不然進去了家裡全是水，拖地很麻煩。
「嗯。」
大小姐走進玄關，脫掉鞋子和濡濕的黑色長襪，陳凌也能看見上面其實有點水珠，看來也有被淋了一點。
手臂上的袖子有水漬，都比較斑駁，以及黑色長髮有些發尾處比較濡濕，好在其他地方看起來沒有大礙。
喵大佐湊到稚名莉香的旁邊嗅了一下她玲瓏的小jio，然後繼續蹲在一邊，用黃寶石一樣的雙眼盯著陳凌。
頭髮還在滴水的陳凌對他做鬼臉，你小子看什麼看？
就讓這大雨全部落下~
一兩分鐘後，陳凌聽見了稚名莉香從主臥里走出來，腳步聲逐漸接近。
她光著腳丫走了過來，還好地板防滑，不然滑倒了……
陳凌的腦迴路總是這樣清奇。
從客廳走來的稚名莉香正在擦拭著發尾上的水漬，黑色頭髮與潔白的毛巾形成了非常鮮明的色彩差。
還是穿著學校制服，黑髮濡濕後，有些許髮絲貼在清麗的臉上。
一兩滴水黏在脖子上，始終沒有滑入胸口更深處。
細膩白皙的肌膚，無可挑剔的五官。
陳凌又一次感受到稚名莉香，這名與眾不同的jk，她那無論何時都能吸引人注意的魅力。
「咦，不是說給我拿毛巾嗎？」
稚名莉香目前手裡就一條白毛巾。
對方沒有理會陳凌的疑問，用毛巾包住濕掉的發梢，揉干水。
擦得差不多之後，莉香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毛巾卸下來，遞到陳凌面前。
「啊？」
這不對吧？
黑髮少女保持著遞毛巾的動作不變，雙眼平靜地望著陳凌。
他褲腳還在滴著水。
就問你擦不擦吧。
彳亍。
「啊，阿里嘎多，rika桑。」
陳凌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白色毛巾，蓋在自己頭上，輕輕揉搓起來。
屬於稚名莉香的幽香充滿了整個鼻腔，仿佛能感受到毛巾擦過她纖細脖頸時，攜帶的那一份溫度。
稚名莉香原本是盯著他的，但看了一會兒後，卻收回了自己目光，捋了捋裙子，蹲下來，開始逗逗身邊的喵醬。
你還真是不拘小節呢。
陳凌要擦的的地方不僅僅是頭髮，脖子，手臂，肩膀，身上幾乎一切地方，都得擦一下，不然一直會有水滴落在地板上。
這並非他胡思亂想，實在是大小姐用過的毛巾有著普通毛巾根本無法比擬的奇特魔力。
他現在感覺自己擦過的地方全都是稚名莉香的味道，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用這條毛巾擦臉，或者是肚子往下，雙腿之間的部位。
罪過，罪過啊！
為什麼不多拿一條毛巾，為什麼？
現在給陳凌的感覺，就是自己在大小姐的床上滾了一圈，並且把臉深深埋在了她睡過的枕頭上。
rika剛才是不是也擦過臉了？
陳凌一狠心，麻利地用毛巾擦了一遍，然後拿著毛巾，光著腳走進玄關。
「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rika也是，當心感冒.毛巾洗乾淨了還你。」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侷促。
走到門口，又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剛剛站起來的黑髮少女。
「下次如果等太久的話，其實可以拜託同學送你回家哦，比如說愛衣同學。」
最後一句話讓大小姐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起來，卻見她光著腳，向陳凌走來，直到他眼前，伸手拿走手中那條濡濕的白色毛巾。
然後轉身準備回自己主臥，應該是聽陳凌的話，要去洗個澡，
「早見說她，喜歡你。」
「？？？」
陳凌這個澡洗得有點久。
穿好室內服，從客臥里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在玄關處跪坐著的黑髮少女。
她已經換了校服，穿了一件長袖和毛衣，正在用抹布擦乾地板上的水漬。
起身去廚房水池，擰乾污水，洗乾淨抹布，重新掛上架子。
她的眉眼依舊淡漠，仿佛剛才說過的話只是陳凌的錯覺。
四目相對，一時竟有幾分尷尬。
rika她，為什麼要把這種事情告訴我？
是早見那個小太妹自己說的嗎？還是說僅僅只是莉香的猜測。
引爆了奇怪話題的稚名莉香好像並不打算繼續討論這個。
「可以做飯了嗎？」
她站在一邊問陳凌。
「可以，當然可以，那要不先幫我洗點蔬菜？」
「好。」
兩人開始各自分工。
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直到晚飯做完，陳凌也沒能開口繼續剛才的話題。
啥意思。
意思是要我做點什麼嗎？
如果是早見愛衣讓rika轉告自己的，那是不是還得做出點答覆？
事情一下子進入了奇怪的地步。
其實rika大小姐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平靜，美眸悄然注視著陳凌，筷子在輕輕戳著碗裡淡白色的米飯。
喂喂喂，不要浪費食物啊。
陳凌還在思索中，全然沒有注意到莉香的目光。
「陳凌你，怎麼想呢？」
元芳，你怎麼看？
我拿腦子想啊。
「啊？我怎麼想……我還能怎麼想，我謝謝她？」
能讓我先吃幾口飯嗎？
雖然確實有點想聊這個。
他的答覆，很顯然，並不能讓稚名莉香滿意。
「還有呢？」
陳凌略一思索，反正自己確實也沒那心思，就算rika真是奉命前來，那也只能說實話，釣魚什麼的，不可能幹這事的吧！
純愛戰神萬歲！
而且那是rika妹妹的同桌。
「很明顯，我不會回應她的感情啊，這還沒見幾次呢。」
只能說，來自小太妹的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概吧。
稚名莉香開始夾米飯往嘴裡送，不說話。
「沒有喜歡的感情，這是一回事，我現在還寄人籬下呢，又怎麼會有心思去談戀愛，賺米重要～」
「不要妄自菲薄。」
rika說的話大概是這個意思吧，畢竟她們又不會用成語。
不知道被反駁的理由是什麼，陳凌只能假裝若無其事地招呼大小姐繼續吃飯。
「少吃飯，多喝菜昂，這樣不容易發胖。」
「愚蠢呢，凌。」
你再罵？
稚名莉香的聲音，忽然溫柔了下來，她看了一眼陳凌，伸手給自己舀了一碗西紅柿雞蛋湯。
湯泡飯。
陳凌後知後覺地開始琢磨起大小姐剛才突如其來的新稱呼。
但走一個凌，總覺得……有點帥誒。
不過我不是0，也不是1。
望周知。
「rika醬，你剛才叫我的那個方式，能夠再來一遍嗎？」
抬眼，漂亮的眼眸冷漠地看著他，嘴裡還在細細咀嚼著米飯。
可愛捏。
不過看來是被拒絕了。
飯吃到一半，陳凌又想到一件事。
「rika，這件事，是愛衣同學托你告訴我的？」
她頓了一下，微微搖頭。
額，陳凌有些不解。
這種事情，若非本人同意，一般情況下，由第三者的嘴裡說出來還是不太妥當的吧？
而且做這事的居然還是那位極其懂得尊重個人的稚名莉香小姐？
雖然他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愛衣，但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非常抱歉，我會去跟她賠禮的。」
你這認真的眼神也不用給我看啊。
「哦。」
這是女生之間的事情，陳凌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繼續干自己的飯。
不過只要rika不主動說出來做過這件事，陳凌也不說，也就沒有人會知道。
說實話，關於小太妹對他有好感這件事，陳凌還真沒有感到多不可思議，畢竟你們二刺猿可以有很多個紙片人老婆，見一個愛一個，我早見愛衣喜歡個大哥哥怎麼了？
沒啥好糾結的，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年輕時的這份憧憬，隨後隨著自己年齡增大，閱歷變深，以及思想變成熟之後只會……只會變為更加難以釋懷的遺憾qaq。
什麼白月光啊，你是我的優樂美啊，說的不就是這種嗎？
淚目了。
不過管他呢，這又不是他陳凌的戀愛。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
只要早見愛衣不說出口，那他們倆就還是偶爾會見一面的、好朋友的（朋友/青梅）。
洗碗，出門去上晚上的小班聲樂課，然後到點，與等待的陳凌一起回家。
接著，是睡前學習。
稚名莉香放課後充實的個人生活。
陳凌在她對面學習，這次藉助了手機，用電子辭典能讓他那少得可憐的效率再往上提高那麼零點幾個百分點。
而大小姐在他對面……玩手機。
說好的一起學習，終究還是錯付了！
陳凌敢怒不敢言，只能幹瞪眼，很羨慕。
「rika，要不要和我一起玩O神？很好玩呢。」
rika醬把注意力放在陳凌臉上，雙眼稍稍眯起，繫著高馬尾的她看起來有點凌厲。
「我沒有時間。」
行吧，大忙人。
拉她一起墮落，失敗力。
陳凌只得老老實實繼續搞學習，他現在的日語水平，在日常對話中基本上可以在流暢線左右了，但是話一旦長了，對方語速過快了，或者是用了一些比較複雜的詞彙，他還是只能在心裡把系統再……狠狠誇獎一遍。
陳凌一個人的學習會還在繼續，喵醬趴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小憩。
rika應該是在和誰聊天，空閒時，就會看看陳凌在教材上歪歪扭扭的字跡，以及他身邊的小貓咪。
「凌。」
再重申一遍，我不是0！
「哎，喵內噶？（幹嘛）」
稚名莉香用奇怪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你要去參觀學校的春日祭嗎？」
你家冷漠但意外可愛的大小姐正在對您發送邀請～
陳凌愣了一下，就是那個可以看教室里看女僕裝，在鬼屋裡牽著jk妹妹的手手，還有在禮堂里看表演的經典日式保留節目嘛？
他迎上rika詢問的目光，眨了眨眼睛。
「我可以去嗎？」
「你為什麼不可以去？」
真是犀利的反問。
據陳凌從番里的了解，東京高中舉辦的祭典一般都可以帶自己的朋友一起參觀。
陳凌可是稚名莉香的「親弟弟」，參觀更方便。
不過……邀請我的理由是？
「你不感興趣？」
稚名莉香右手食指與大拇指在輕輕摩擦。
「也不是吧，嘿嘿。」
「笑什麼？」
「沒啥。」
陳凌抿住裂開的嘴角。
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來參加喜聞樂見的活動。
「所以，這是rika你感謝我的一種方式嗎？」
大小姐目光微凝。
「可以這樣理解。」
陳凌宣布，rika無與倫比的坦誠，是她身上最大的優點之一！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勉強把這邀請應下吧。
畢竟我最近可是很忙的，要替rika你規劃周末日程，拒絕時間不合適的邀約，控評，歌曲使用權售出，還有寫歌，擼……不好意思，擼貓。
「好的呢，無論是什麼時候，我一定去看！」
騷，那是給自己看的。
該從心就得從心。
「嗯。」
「那，這段時間每天晚點回家，就是因為在準備這個什麼activity的事情嗎？」
莉香剛才讀過的那個詞語陳凌過耳就忘，不愧是他。
黑髮少女瞄了他一眼，點頭。
那就說得通了，畢竟，大小姐平日裡回家的時間都是相當固定的，上次晚回家還是為了給他準備新春禮物來著。
頂配全家福呢。
「OK，那順便跟你商量個事。」
陳凌放下筆，搓搓手。
稚名莉香放下手機。
「我最近想入手一台keyboard，不用太貴的，夠用就行，旨在熟悉一下鍵盤，之後進行現在表演，或者舉辦個人演唱會時，我說不定能夠幫上忙。」
「嗯。」
彳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簡單回答。
「不要太便宜。」
這是稚名莉香的第二句話。
「啊？」
就算是我，用太廉價的產品也會讓大小姐掉價是吧？
懂了。
「價格越高，質量越好。」
若我搬出某刺客來，閣下該如何應對？
算了，確實，電子樂器，一般而言還是一分錢一分貨的。
然後……這個話題就又結束了。
大小姐又拿起手機在那裡看，也不知道在看些啥，距離太遠，也不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手機里的內容。
不要覺得奇怪，只要距離足夠近，這種操作是成立的。
「rika，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連這個都會嗎？」
稚名莉香隔了好半天，才幽幽說道：「沒有意義。」
「為嘛？」
她看了看陳凌，低聲輕吟，聲音很好聽捏。
只是陳凌完完全全聽出了rika聲音里蘊含著的那點暗諷。
不就是在陰陽我之前的那些都是靠玄學解釋嘛？
但事實就特喵的是這樣啊。
這些不是玄學，難道我直接一鍵999？
陳凌也挺無奈。
也不知道過去的那些自爆，大小姐到底相信了多少。
……
第二天傍晚六點多，陳凌背著自己用接近十萬日元買來的某哈電子琴，刷卡從地鐵站走出。
這種被不少人注視的感覺真是讓陳凌欲罷不能啊。
能理解學生時代搞音樂的理由了。
現在如果讓陳凌重回十八歲，他選擇……裝更狠的13。
某哈的電子琴其實中規中矩，但勝在質量好。
不過價格真的不便宜，為了節約自己家的錢，陳凌特意還用了系統給的那張銀行卡刷了一下，結果依然是餘額零，並不給他鑽空子的機會。
被異樣的目光打量也沒有關係，如果不是為了節省錢，誰又不想一步到位呢？
不過試琴的時候還是讓他狠狠裝到了一次，畢竟大師級的技術，在場的各位，有誰不會覺得驚為天人呢？
其實買了電子琴之後陳凌還去了另一個地方。
那個令他嚮往已久的，聖地。
去挑選琴的時候，陳凌就已經有預料到今晚回來得可能比較晚，所以提前告知過莉香妹妹，叫她回家後，如果自己不在家的話就麻煩先做做飯。
這樣的請求大小姐當然沒理由拒絕。
這個點的話，她應該是已經在家了。
得注意一下。
陳凌刷卡進公寓大門，來到自家門口敲敲門。
沒過多久，繫著圍裙的rika就幫他打開了家門。
「她大姨媽～」
有人在家時需要有儀式感。
「嗯。」
收到的是黑髮少女不咸不淡的回覆。
稚名莉香打量了一眼陳凌背後的黑色琴包，矮身從鞋櫃裡幫陳凌拿出他的室內鞋。
「謝謝。」
「不客氣。」
「你吃過晚飯了嗎？」
畢竟陳凌回來得比他自己預計還要晚了挺多。
「剛做完不久。」
「哦。rika要是餓了的話可以先吃的。」
稚名莉香靠在玄關牆邊，看著陳凌走進門，隨手帶上門。
他彎下腰，準備給自己換上鞋。
但背上電子琴的重量似乎有些超出預料，陳凌彎腰的瞬間，重心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臥槽，彎腰彎猛了！
在這一刻，陳凌的腦海里走馬燈一樣浮現出很多畫面。
tmd當然不是陳凌一生の回放。
而是他倒下後可能出現的情況。
要麼就是往前衝刺兩步，然後撲倒在地上，以狗啃泥的姿勢。
另一個，就是側歪後，後背壓到他新買的電子琴，給它的身體造成不可測量的傷害。
選哪個？
這可是新買的啊！
但重心失衡後，是很難控制自己身體的。
一切，也許只能怪他陳凌自己太粗心了。
不過下一刻，陳凌感受到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力幫助他穩住了身型。
剛買的電子琴得以免受這場出店後的第一場災難。
回過神時，陳凌卻發現，自己正處於溫軟的懷抱中。
似乎有什麼東西，帶著相當不菲的柔軟度，給陳凌的上半身一個緩衝作用。
體溫，氣息，都來自於眼前熟悉的女孩。
這裡是溫柔鄉，是不曾為任何人敞開的秘密。
陳凌雙手輕輕抓著稚名莉香用來扶住他身體的雙臂，稍稍抬頭，就能看見她那張表情依然平淡，但細眉稍蹙的臉。
她正注視著陳凌的眉眼，是如此專注。
纖細的手臂，連綿而溫柔的山脈。
每一口呼吸，都讓陳凌仿佛醉倒在一片由莉香播種的花田中。
嘶哈嘶哈。
好想這麼做，作為男人。
但陳凌是誰？
東京紳士。
他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悸動，裝作沒什麼波動。
「不好意思，差點摔了一跤。」
「沒關係。」
稚名莉香搖了搖頭，抬住陳凌的身體，給了一點點推開的力。
他當然順著大小姐的意思，往後退了一步。
陳凌真的沒有想到，莉香會以這樣近乎半抱住的姿勢扶住他的身體。
而現在她的臉上，還是風雨不動，不見一絲害羞。
可以說穩如老狗。
太離譜了。
難道就只有他陳凌一個人心在那裡砰砰亂跳嗎？！
平常心，平常心。
只是一次友好的半擁抱而已。
還隔了一條圍裙呢，能感受個啥。
沒逝的～
靠，賽高泥嗨鐵鴨子噠！！！
他現在就想回到自己房間，沐浴焚香，一心向「佛」。
「啊哈哈……這琴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重一點呢。」
陳凌的視線在房間四處瘋狂漂移，他在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聚集在大小姐的身前。
「嗯。」
稚名莉香若無其事地捋了一下圍裙，轉身準備回廚房。
「去吃飯吧。」
她的話音剛落，忽然聽見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低頭，就能看見陳凌腳下，在這一刻，多出來了一個類似於光碟一樣的塑膠包裝。
下一秒，陳凌直接單膝跪地，伸手把從他衣服裡面，肚子上掉下來的光碟以誇張的速度撿了起來，並翻到什麼也沒有的另一面，收進懷中。
四目相對。
陳凌第一次覺得，空氣里詭異的安靜是這麼難熬。
「這是，什麼？」
平時冷淡的語調在這一刻仿佛一根利劍一樣扎在陳凌的皮炎子上。
虎軀一震。
他艱難地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這是……買電子琴送的學習資料，嗯，真的是學習資料，不騙你。」
黑髮少女也不急，她輕輕頷首，表情稍顯逗弄。
「嗯哼。」
又是這樣耐人尋味的語調。
陳凌眼神堅定，咬了咬牙，主打一個寧死不屈。
「rika，你要相信我。」
她稍稍歪頭，似乎在向陳凌詢問相信他的理由。
因為我是秦始皇，行不行？
還好她沒有多做糾結，自己回廚房繼續做事了。
陳凌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吞咽了一口唾沫。
什麼意思。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步往客臥走去，稚名莉香此時正在洗碗盛飯。
「凌。」
rika忽然又叫住了正騰出一隻手打開房間門的陳凌。
「啊？有事嗎？」
「H。」
冷淡悅耳的聲音，差點讓陳凌一口氣吸不上來。
好好好，感謝書友夜半無人私語時的盟主打賞，我真的，超開心qaq（指要加更這件事）
目前應該還剩下三天日更七千，但是現在，再加十天，繼續肝吧owo。
之後日七千加更如果快要結束了，當然也歡迎大家繼續砸我，我會努力肝的（迫真）。
不久之後本書應該會迎來下一個大高潮，可以期待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