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沒有介入的餘地
陳凌滿心疑惑地躺在床上。
怪。
為什麼rika妹妹沒有問今天系統給的那張銀行卡的事情？
明明都已經想好應對理由了，結果一聲不吭，搞放養是吧。
欲擒故縱，最為致命。
越是這樣，陳凌反而覺得越疑惑。
那個好奇寶寶大小姐去哪了？
還是自己多次忽悠她，已經產生了耐性，直接放手不管？
誒，男生有自己的小秘密有什麼問題嗎？
多張銀行卡又怎麼了。
男人存私房錢無異於……
從錄音棚回來之後，一切如常，rika的態度和話語沒有半點疑問。
宛如風暴前的平靜。
陳凌短時間睡不著，遂選擇熬夜打遊戲，上號後，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保持在線狀態。
玩遊戲還是沒啥問題吧。
確實沒怎麼。
一晚上都沒有收到來自稚名莉香的任何詢問或話語。
直到雞吃完了米，火燒斷了鎖……（bushi）
陳凌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在挪來挪去。
可他睡得實在有些沉，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這個感覺還在持續，讓他在短短半小時的時間裡還做了個小噩夢。
夢見自己掉牙齒。
非常令人感到難受的，常見的夢。
然後感覺有誰在他臉上踩了一下。
軟軟的，毛茸茸的。
又一次，又一次。
直到臉上產生輕微的，針扎一樣的感覺。
這讓陳凌不得不從半夢半醒中掙脫出來。
他剛睜開雙眼，就看見一條黑色的尾巴拂過自己的鼻子。
「阿……啊嚏！」
嗯，很好！困意全無了呢。
陳凌看著在自己床上滾來滾去的喵醬，已經留下了數目不小的黑色貓毛。
tmd，你會開門是吧，成精了？
看來是這貨把他叫醒了。
陳凌清楚地記著，昨晚睡覺時關上了門，但是……沒有上鎖。
家裡有能力開門的，除了陳凌，還剩下誰，就不用多說了吧。
所以遲來的報應是這個？
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也到了rika平時叫他起床的時候。
起身，把貓抱下床，放到門口，準備關上門時，發現廚房裡傳來一些聲響，油煙機下面，站著陳凌熟悉的身影。
大小姐？
居然會自己做飯？！
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的？畢竟自從陳凌開始做飯之後，rika就幾乎沒再管這件事，現在居然自己起床做早餐。
什麼情況。
貓也是她故意放進來的。
黑髮少女似乎沒有注意到身後陳凌發出的聲音，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
被趕走了的喵醬伸了個懶腰，往客廳的落地窗邊不緊不慢地走去。
如果是大小姐自己準備便當的話，應該就沒有他陳凌出現的機會了吧？
正準備關門時，陳凌聽見了大小姐冷冰冰的聲音：「陳凌……吃完早飯，再去睡。」
嗯？
有我的份？
背後長的有眼睛嗎姐姐。
「yes，sir！」
陳凌麻溜地用粘毛滾筒把床上先颳了個遍，然後洗漱，來到廚房。
黑色長髮紮成馬尾的稚名莉香剛好完成最後的準備。
她手探到身後，似乎是要把身上，這條陳凌系過的圍裙解開。
但嘗試了幾下，似乎有些不太行。
大小姐抿了抿嘴，目光望了陳凌一眼，接著，來到陳凌面前，背對著他。
「？」
「如你所見，我自己做不了。」
OKOK，所以是要我幫你解圍裙是吧。
「那我要做了哦。」
陳凌說道，rika一聲不吭，還是保持背對著他的姿勢。
小事一樁。
陳凌伸出手指，捏住稚名莉香腰間繫著的蝴蝶結絲帶兩段。
作為健全男生，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打量起少女的腰部。
盈盈一握間，無疑具有非常誘人的柔軟度。
沒有上過手的陳凌，也能有這種判斷。
嗯，系得確實有點緊了。
解開後，還剩下脖子上的。
目光所見，全是細膩平滑的的肌膚，以及纖細的脖頸，讓人生出一隻手就能握住的錯覺。
陳凌忽然有些明白霓虹人莫名其妙的xp系統。
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加上東京高中女孩子們青春洋溢的春季學校制服。
丸襟低領。
有一說一，確實非常賞心悅目。
陳凌稍微有些分神，指尖觸碰到一厘肌膚，大小姐也像沒事兒一樣等待他解開帶子。
「好了。」
怎麼感覺自己正在遭受某種不知名的考驗？
「謝謝。」
毫無異樣的回答，伴隨著黑髮馬尾處搖曳著的藍色花朵，給了陳凌一記重錘。
把圍裙掛好，稚名莉香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
瞥了一眼表情有些怪異的陳凌，然後拿起自己的便當盒與書包，往玄關門口走去。
「要趁熱。」
請不要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詞語好嗎？
還是陳凌太骯髒了力。
「好滴。出門注意安全～」
稚名莉香離開後，陳凌坐在餐桌邊稍微看了一下手機。
再看看桌上熱氣騰騰的早飯。
唔，玉子燒，開花腸，白米飯，味增湯，標準的東京清淡飲食。
吃慣了家鄉菜，偶爾來一頓東京飲食調味，其實也蠻不錯的。
還有個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好好好。
陳凌看著淡黃色的玉子燒和清清爽爽的小蔥拌豆腐，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剛才見過的東西。
上當受騙了。
來一口香甜的雞蛋玉子燒，扒一口飯，再喝一口熱湯。
不得不說，這個烹飪程度，的確是要歸功於稚名莉香長久以來的「新娘修行」了。
他到現在一共吃過兩次大小姐做的日式料理，每一次都有這種感覺。
不比很多料理店差。
不過，陳凌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大小姐現在做的事，不就是先給伱一耳光，再來一把糖嗎？
靠，什麼經典渣女做法。
算了，不管了，這飯真香。
地鐵上，稚名莉香坐在車尾的座位上，她淡漠著臉，低著頭，生人勿近得氣場格外強大。
沒有人知道此刻她在思考些什麼。
黑髮少女看了看自己潔白細膩的右手。
有點粗糙，但很溫暖，比她自己的手要溫暖得多。
不過……果然還是油太多了。
……
「rika」
這個陌生的網絡歌手帳號，近日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高質量的兩首單曲，加上線下視頻清唱加分，青鬼與白狐面具更添神秘與魅力。
改良過後的定製面具為了不影響人聲，而露出了嘴唇以下的部位。
粉紅的唇色與扁平不見上揚的唇角，加上完美的下頷線，給足了巨大的反差感。
線下真人秀節目，或者某些流行音樂電台，也開始邀請「rika」作為特邀嘉賓，戴著神秘的面具一展歌喉。
當然，經常與她一同出席各大線下節目的還有「青鬼」製作人先生。
自稱南野，音樂鬼才。
說話也不是很多，但勝在幽默，且偶爾會說出幾個令人耳目一新的抽象藝術話。
總的來說，「rika」作為一枚網絡歌手，現在正在向線下出道歌手進行轉型。
待條件允許後，也許就能開始著手第一次小型歌友會。
通過抽取，或是挑選一兩百名粉絲，然後由陳凌他們以自費的方式租借、搭建場地，在線下進行演唱。
從規模上肯定是不比演唱會，但這樣可以穩固自己的實力歌手地位，而不是花花瓶或者繡花枕頭。
弄點啥周邊賣賣，賺賺米也是可以滴。
目前陳凌的下一步階段性計劃就是成功舉辦第一次小型歌友會，成功之後再逐漸擴大規模，與此同時發起專輯製作與售賣，把產業鏈初步建立起來。
唱歌，可以是愛好，也可以是職業。
對rika而言，更是一把追求自由的武器。
這段時間，陳凌和稚名莉香時不時就會接收到某些類似於線下真人秀節目，或者簡單的個人採訪活動。
周末的時間被越排越滿，這讓陳凌必須得考慮起稚名莉香周中是否能夠抽時間的問題。
從前在番里能看到，那些選擇高中出道的學生們之後都會無法避免地讓工作逐漸占用自己的校園生活。而這種事情一般經過經紀人和學校溝通之後達成一致。
但這件事對於稚名莉香卻是個難題。
因為本家的要求是在成績不會出現影響的前提下進行唱歌方面的適當發展。
若周中請假去參加各種音樂綜藝節目，勢必會對她的成績產生不利影響。
就算成績再好，只要去學校的時間少了，多少會出現進度慢，沒跟上學校進度的問題。
所以，稚名莉香本家同意這個做法的可能性實在很低。
陳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提出口。
擔心大小姐知道後會用比較激進的方式逼迫本家同意。
姑且就只能先這樣發展了。
只是，陳凌唯一覺得有些沮喪的是，現在去參加節目時，戴上面具後，都得必須與親愛的莉香妹妹保持距離。可以有互動，但絕對得紳士，不該有的稱呼不要有，不該有的動作不要做。
比如說並肩而行。
凡戴著面具，同行就得保持非常好的社交距離。
兩個在同一個公寓裡朝夕相處的人，出門後卻要裝作是普通合作夥伴，這樣的感覺，任誰都不會覺得高興的。
有一種距離感被撕裂的無奈。
畢竟，不戴面具，誰也不認識他們，一旦戴上，就成了網絡上逐漸被人熟知的新星二人組合了，到時候萬一傳點什麼奇怪的新聞，必定會引起本家的關注。
不過，每次戴面具之後保持距離，都是陳凌主動進行的，大小姐沒有主動，也沒有配合，她當然明白陳凌這樣做的意義。
對她而言，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陳凌。」
「嗯？」
陳凌放下手中的日語教材，發現大小姐坐在對面看著他。
不好意思，最近學日語有些上頭。
沒辦法，參加節目越來越頻繁，他日語太撈，聽不懂的時候就只能笑嘻嘻，或者說：「這道題我不會」
還是想要加把勁。
黑髮少女稍稍歪頭，單手托住俏臉，讀不懂的目光讓陳凌感到困惑。
啥情況。
審視我？
奮發圖強非我意，奈何都是生活惹的禍。
「你有，什麼事嗎？」
嗯……
這話不該我問你？
四目相對，陳凌稍微琢磨一下。
我最近的煩惱很明顯嗎？
還是不要讓莉香徒增煩惱罷。
陳凌想搖頭，但看著稚名莉香幽深的目光，一時間又做不出這樣的動作。
雖然面無表情，但大小姐的目光給他一種，沒有得到正確答案，就一定會注視到最後的意志。
他只能聳了聳肩，嘆氣。
「好吧，那你先答應我，衝動的事情，不要去做好嗎？」
「我做過衝動的事情？」
她發出疑問。
自己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啊。
「最近接到的節目邀約，包含了周中的錄製，而且都是影響力頗大的電視頻道節目。但rika你必須要去學校，這是和本家約定好的吧？」
黑髮少女眼瞼微垂，稍稍繃緊唇角，一看就是遇到了難辦的事。
她自己當然能明白，說謊也不成立，因為周中錄製節目，周中播放，一旦出現在電視節目上，本家當然就能明白事實。
所以這件事提出來，對rika而言就是左右為難。
「我可以，試著去談判。」
畢竟電視頻道節目的含金量也足夠高，是機會。
「直樹弟弟說本家同意的可能性很低，原因未知。」
有可能……本家的父母覺著rika上升的速度有些出乎意料，在主觀上的天平不知不覺開始傾斜。
很正常，自己手中可以控制的東西，有一天忽然出現了非常誇張的進步，甚至讓你隱約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即使只是萬分之一，你不會有一絲忌憚嗎？
「反正，我認為現在rika只用保持現狀就好了，也沒辦法去為之做什麼，拒絕邀請這件事，就由我來處理吧。」
不過說出來，確實輕鬆很多，總不能什麼事都瞞著rika，這樣雙方的地位就不對等了。
平等互利，共進退，才是長久合作的基礎。
大小姐仿佛還在沉思。
「不要去做傻事，你滴，明白？」
陳凌幽幽地看著她，直到對方慢慢點了一下頭後，才鬆了口氣。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過強大。
兩人繼續一起度過夜晚的學習時間，直到大小姐聽見了一陣貓砂被扒動的聲音，一分鐘過後，忍不住稍稍蹙眉。
「陳凌。」
長長了一點的瓜皮頭下的眉毛跳動了一下。
「幹嘛？」
「去，清理一下。」
沒毛病，味兒確實沖昂。
「不過rika你要不要去試試看？就當作是個體驗。」
稚名莉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陳凌只得訕笑一下，去鏟貓砂了。
……
四月份啊，總能讓陳凌想到某個金色長髮的女孩子。
沒有你在的四月，又到了。
只可惜我不能再刷一遍，投個硬幣，貢獻播放量了。
哎別說，喵桑你小子要是眼睛是藍色的話，肯定跟番里那隻貓很像。
面對陳凌審視的目光，喵醬打了個哈欠，開始翹起腳這裡舔舔，那裡舔舔，陳凌還看見了他晃來晃去的東京巨蛋，以及逐漸露出的小坤坤。
哦，你小子，要開始喵喵喵了？
雖然你很聽話，一直沒讓我找到動手的機會，但春意盎然時，有些事情，也是你小子控制不住的。
陳凌才不是嫉妒蛋之巨OK？
喵桑暫時還沒有開始思念起某些生命里走過的小母貓，但這一天應該不遠了。
他給喵大佐弄好貓糧和飲用水，回到自己房間繼續鑽研混音的事情。
系統給的技巧並不只是單純的歌曲製作，還有更多經驗，包括如何使用keyboard，如何創作出好曲子。
陳凌打算入手個鍵盤試試看，之後好上台配合rika一起演出。
做幕後沒啥意思，還是站在莉香的身邊，看她愈加閃耀奪目更加有趣。
還能省一筆請鍵盤手的費用嘞。
一滴水珠拍在了陳凌房間的窗戶玻璃上，下一刻，越來越多的細雨從陰白色的天空中灑下，不斷拍擊在窗戶上，發出有些催眠的聲響。
陳凌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這個點了。
之前有問過稚名莉香放學的時間，但最近也許是貪玩，回到家的時間又比以往要晚了一些。
他又不是家長，問這些幹啥。
晚點做飯就行了。
但今天忽然間下雨，早上出門時尚且晴朗，陳凌記得莉香出門時，手裡應該是沒有拿傘的。
嗯，不太確定。
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響了幾秒之後，被大小姐接通了。
「嗯？」
清朗細膩的女聲夾雜在淅瀝的雨聲中，仿佛能夠見到黑髮少女站在教學樓，凝眸望著雨幕，接聽著電話。
「rika，你那邊雨很大嗎？」
雨聲挺大的。
「嗯。」
她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因為有些水霧碰到了小腿，有點涼。
「帶傘了嗎？」
稚名莉香側頭，看著不遠處手拿著傘，正在和自己朋友聊天的早見愛衣。
「沒有。」
「以後出門記得看天氣預報哈……需要我給你送傘嗎？不過晚飯你得幫把手，不然要很晚才能吃到了。」
稚名莉香抬眼，看見遠處的樹梢間，還有兩隻冒雨掠過的鳥，她忽然覺得，下雨其實也不一定是壞事。
「嗯，謝謝。」
「小事兒，那你在學校里再待一會兒，我打車過來？」
「都行。」
多坐一會兒，和少坐一會兒，對她而言，其實都不差。
「OK，我那現在出發哈，坐地鐵，節約點錢。」
「嗯。」
說到這，陳凌掛斷了電話，拿了兩把傘，換鞋出門了。
這事兒之前沒少做，寢室里那一群兒砸經常下雨不帶傘。
現在想來，就應該讓他們狠狠淋雨！
至於大小姐嘛，我輩義不容辭！
教學樓外的雨滴落在地上，密密麻麻，都能讓地面上染上一層淡淡的水霧。
她輕輕跺了跺腳，看了一眼時間後，把雙手揣進了兜里。
一兩分鐘後，從身後傳來早見愛衣可可愛愛的聲音。
「rika醬久等啦，和朋友聊天一不小心就就玩了一會兒。」
「沒關係。」
早見愛衣眼中，那張表情平淡的俏臉，此時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仿佛冬日白雪笑容那般讓人心跳加速。
「誒，rika今天沒有帶傘嗎？」
「是的。」
早見愛衣揚了揚手裡的傘。
「也是呢，現在的雨好突然啊，班級里的排練也因此暫時停掉了，不過我麻麻早上非得給我塞了一把傘，說是看了天氣預報，果然還是有用呢。」
稚名莉香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家裡那個男人有點像「媽媽」，也會提到天氣預報。
「那rika醬我送你回家吧？順便跟大哥哥打個招呼，挺久沒見了誒，不知道他的鍋蓋頭是不是變長了。」
早見愛衣撐開傘，黃色的，很符合她平日裡的搭配。
傘不小，遮住兩個女生完全沒有問題。
意外地，稚名莉香搖了搖頭。
「我在學校里待會兒。」
「誒？那rika醬怎麼回去呢？」
早見愛衣開動她的小腦袋，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哥哥來給rika你送傘？」
「嗯。」
「嗚哇，感覺好像電視劇裡面的情節一樣，本以為大哥哥只會說一些稀奇古怪的瞎話呢。」
小太妹捂住小嘴驚訝的樣子真是標準的很。
「我拜託他來的。」
「原來如此，來自青梅竹馬的命令無法反駁呢。」
早見愛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是這樣。」
突如其來的否定讓早見愛衣有點不知所措。
她第一次見到從容不迫的稚名莉香這麼急著回答。
「rika醬你否定的……是指哪件事？」
早見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
「早見你，喜歡陳凌嗎？」
聞言，小太妹瞪大了雙眼。
「誒？」
怎麼感覺話與話之間都沒什麼邏輯？
「rika醬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只是想要知道。」
早見愛衣情商並不低，略微思索就能得到答案。
「啊……不好意思啊，我剛才說的那個，只是純粹覺得大哥哥的髮型很有趣，加上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正在嘗試解釋的小太妹能注意到稚名莉香一直在認真地注視著她，說話的聲音也逐漸弱了下來，到最後，一切都歸於沉寂，只剩下門外的下雨聲。
「好吧，雖然其實我原本沒有打算說出來。但現在總覺得，還是得和rika醬把事情講清楚。我或許……對大哥哥他有一點好感，雖然說話古怪但意外好心，長相也不差，聲音也是我比較喜歡的類型，還會寫歌……我啊，就喜歡大哥哥這種年上類型的男生，不過rika不用擔心，我只是有一點好感而已，並不會有其他更多的想法。」
稚名莉香看著她，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我開始意識到自己對大哥哥這一點點不同的想法時，就已經知道結果啦，畢竟誰都能看出，rika醬和大哥哥之間，根本不存在有其他人插足的餘地。」
小太妹臉上仍然帶著笑，但好像多了一分苦楚。
「我可從來沒有對大哥哥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哦，他大概還覺得我是個稍微會打扮一點的小孩子吧。當然，我和rika醬做好朋友是發自內心的想法，絕對不存在任何利用的想法。」
「我明白。」
稚名莉香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剛才脫口而出就問了那種問題，沒想到會等來這種答覆。
問這個問題的理由，她自己也不明白。
「所以，rika醬，其實是喜歡大哥哥的吧？」
黑髮少女看向她，卻見愛衣看著窗外的雨幕。
「我……」
「這種事情，就算不問，當然也知道答案啦。」
早見愛衣露出一絲笑容。
「對我而言，大哥哥，永遠就只會是大哥哥哦，只是想見一面，這種想法，誰都不會避免吧。」
我不知道。
「那rika醬，我就先回家啦，明天見哦。」
她執著傘，一腳踏入傍晚的雨幕中，回頭看了一眼大小姐，臉上笑容依舊，仿佛不留一點遺憾。
「謝謝你，愛衣。」
小太妹臉上的笑容明媚了一分。
「用這個情報，來換取與rika醬更親近的距離，似乎也不錯呢。」
撐傘的女孩被雨幕遮蓋，她的背影，不含半點遺憾。
這場雨，下得猝不及防，雨點也不知道拍擊在了誰的心上。
稚名莉香回到自己教室，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看書，還是做作業。
抑或是熟練陳凌最近交給自己的詞曲。
不知為何，一件事也做不下來。
她看了一眼教室里的時鐘，又出神地望著校門口。
人影漸疏，校園裡的聲音也逐漸減少。
時間漫長，時間短暫。
什麼時候會漫長，什麼時候會短暫。
稚名莉香不知道。
她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但思索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舉動。
總覺得，在聽見早見愛衣對他的告白後，內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稚名莉香不喜歡這種感覺。
心臟以一種稍顯壓抑的頻率搏動著，仿佛在證明著什麼結論。
她看著窗外，直到一把黑色的大傘停在學校門口。
執傘人似乎在與保安說著什麼。
距離一點都不近，但不知為何，教室內的黑髮少女仿佛已經看見了他那張臉上，此刻揚起的，諂媚的笑。
「叔叔啊，我是稚名家的弟弟，稚名直樹，請問您還記得我嗎？」
陳凌一手撐傘，一手拿著另一把傘，他迎著保安的目光，無比自信。
出門前已颳了鬍子，放馬過來吧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