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說，不要
腳趾已經要摳出四室一廳了。
很尷尬。
「咕嚕肉，不吃嗎？」
稚名莉香看著對面魂不守舍的陳凌，出口詢問。
「啊？吃吃吃。」
咋吃不出味道，哦，是我太尷尬了啊。
沒事了。
稚名莉香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陳凌的動作和表情。
「凌。」
別人要麼大哥哥，要麼凌哥，你偏偏叫我是0？
加個「君」都好一點吧……
主要還是大小姐的中文字正腔圓，開口就能聯想到那個數字。
陳凌抬頭與她對視，露出幾分帶羞澀的笑。
其實是丟臉的笑。
「如果你在為自己買限制級影碟被發現而感到難為情的話，大可不必。」
臥槽，這麼直球的嗎？
稚名莉香一副認認真真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她有半點故意讓陳凌感到窘迫的想法。
轉念一想，對啊！
他現在身份證明上可是真真切切的年滿十八歲，進出書店裡的那種區域都不帶怕的好吧，買幾張回來觀摩學習一下怎麼了？
不就是買的碟片被同屋的大小姐發現了嘛……
不好意思，還是讓我先鼠一下。
陳凌大手輕輕拍桌，決定嘗試扳回一城。
「rika，你就不好奇這種類型的……影片？」
可惜陳凌買的是騎兵。
步兵客觀上來說在東京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吧。
而且當時放眼望去，也已經沒有了陳凌曾經最喜愛的，把自己都獻給了藝術的那幾名女演員。
稚名莉香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陳凌，搖了搖頭。
「班級男同學談論這些時，有幸聽過。」
彳亍，現役東京dk，恐怖如斯！
不過大家也差不多都到了那個年紀，陳凌能理解啦。
但當眾討論細節，這還是陳凌不敢想像的。
「那，要不我之後借伱看看……沒別的意思，純粹的學術上交流。」
他哪敢對大小姐有任何猥瑣的想法啊，只是覺著，事已至此，嘗試捉弄一下對方，他陳凌至少就沒輸。
沒想到rika眼神盯得陳凌有些發慌。
仿佛在看一個傻蛋。
「但這種事，放在社交關係上的確不光彩。」
好好好，我認錯行不。
「私密馬賽～」
老老實實認錯就行了。
果然，宅心仁厚的大小姐也不會繼續糾結。
本來就是一個男女生之間比較敏感的東西，有啥好拿出來一直討論的。
咱們點到為止昂。
陳凌總算能好好吃頓飯。
「對了，rika，你們班準備舉辦什麼？」
「秘密。」
彳亍。
反正到時候去了就知道了。
……
「呼……」
陳凌嘆了口氣，把手從琴鍵上拿開。
今天是周五。
他已經做好了飯，而大小姐今天還在學校里忙著班級的排練，雖說有發信息讓陳凌不用等，但其實他目前也沒多餓。
四月就得彈鋼琴不是嗎？
沒有鋼琴的話，就用電子琴來湊合。
自買光碟被發現那次已經過去兩天了，陳凌與大小姐的相處氛圍也差不多回到了之前那樣。
倒不如說，這件事基本都是陳凌單方面地覺得尷尬或者不好意思，大小姐一直都是那副表情，行為啥的也沒異常，反倒顯得陳凌很純情。
可惡。
之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陳凌暫時也沒考慮要買第二張，第三張。
一張就夠用了，作為主菜，質量還不錯，而且一個視頻時長兩個多小時，可以分幾次品嘗呢。
雖然一張不便宜，但買來還是比較划算。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另外一個雜物間。
沒錯，大小姐本家買下的這套公寓，面積非常大，就是這麼豪氣。
陳凌購買的這款電子琴自帶音響，省去了另購音響的費用，反正也不是登台演出，目前沒必要準備太好的音響。
陳凌計劃把這個房間弄成一個不大的音樂室，之後做一下隔音效果，大小姐閒暇時也能自己練練歌。
聽rika說，她學校的春日祭於下周周三舉行，陳凌到時候下午過去學校，莉香會帶著他進去的。
這段時間，兩人都非常忙碌，陳凌忙著重溫祖傳藝能，畢竟有佐餐了。（bushi）
其實是忙著處理各種各樣的事務，同時提升自我，畢竟以後他可是「rika」這個二人組合的主要負責人，大小姐全程甩手掌柜，指望不上。
稚名莉香則忙著跟陳凌在周末一起出席各種線下節目，上各種聲樂課，熟悉陳凌「寫」好的新歌，以及準備班級的春日祭活動。
忙碌程度大概不相上下吧。
之後如果更忙，也許rika就不得不捨棄一些別的東西了，比如說……學校不是必須要參加的活動。
前進到這一步只是時間問題。
過了一個多小時，天空接近完全暗下來時，rika從學校里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熱菜，吃晚飯。
「rika，熟練得怎麼樣了？」
「是指什麼？」
畢竟她要熟練的東西有點多。
「新歌，我交給你已經有了半個月左右吧。」
「嗯。」
黑髮少女眨了幾下眼睛。
「相比而言，不是很難。」
意思是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
「這也是我選擇這首歌的目的之一，難度不高，花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正好也能輕鬆一點。」
rika的眼神仿佛在說『我是不是還得感激你』。
「我有一個想法昂，咱們下一次單曲首發可以來一個小型線下音樂會進行炒作，提高熱度的同時增設一些周邊販賣，音樂會由我們自己組織，抽取粉絲參加，就唱我們已經發出的三首歌，反響不錯再擴大規模。不過可能對rika你的實力需要更高的要求。」
很不服氣的是，陳凌這話說到一半，又卡殼了，不得不從褲袋裡掏出手機翻譯。
「全憑凌你決定。」
還是這句話。
倒是發表一下看法啊，意思是我敢辦你就敢上是吧？
「那……爭取四月下旬可以舉辦上，場地，器材以及樂隊方面，由我來溝通，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練習，和準備學校春日祭吧。」
「好。」
居然不是嗯，差評！
他們是一定要走上線下演出的，但目前這樣的粉絲數目總不能從街頭路演開始，於是這個想法應運而生。
大小姐同意之後，這項企劃就要開始著手實施了。
「周邊種類的話……」
陳凌剛想繼續說下去，黑髮少女就已經夾起一塊排骨，塞到他嘴前。
「可以先吃完飯嗎？」
rika看著他。
瓜皮陳凌一臉懵逼。
姐姐，你塞到我嘴巴上了，這是連話都不讓我說啊？
陳凌只能張嘴，被迫得到稚名莉香的專屬投餵。
嗯~這是誰做的糖醋排骨啊，針不戳！
他低頭去扒一口飯，沒有注意到桌對面的大小姐看了一眼筷子，又把它戳進自己的飯碗裡。
晚飯繼續。
「所以，周邊不能太貴，且需要有紀念意義。」
不然萬一別人不買你的帳，就過來看看音樂會，包你血虧。
陳凌吸溜一口茶，他最近忽然覺得，吃完飯就應該來一杯熱茶，這不比飯後一根煙更賽活神仙？
壞了，才二十出頭，心態就已經往中年靠了。
陳凌在從rika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一張草稿紙上寫著這次音樂會有關的東西。
「編織購物袋？」
「嗯。」
「帶rika簽名筆記本？」
「嗯。」
「印花t恤？」
「嗯。」
「……電腦？」
黑髮少女抬眼看陳凌，面無表情。
哦？看來不是機器人。
「我說啊，給點建設性的意見嘛，不要老是嗯嗯啊哦的，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明明是你在壓榨我！
「簽名筆記本和購物袋，成本低，實用性強。」
稚名莉香在解釋前兩個她點頭的理由。
行，沒毛病。
「rika自己沒有別的想法嗎？」
她抿了抿嘴，唇邊的梨渦淺淺地浮了出來。
tmd，真好看啊。
純欣賞角度，沒別的意思。
「光碟。」
嗯，什麼光碟？
你故意的是不是。
「光碟成本太高，駁回。」
黑髮少女面無表情，但稍稍歪頭，並沒有質疑陳凌的判斷，或許這個方案的提出就只是用來調侃眼前這個男人的。
「面具。」
這是稚名莉香提出的第二個想法。
「和我們一樣的？」
rika沒有回答，她盯著陳凌身邊的喵醬觀察了一會兒，開始用鉛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畫畫。
不到一分鐘，一個以喵大佐為描摹對象的面具草圖就出現在陳凌的眼前。
目瞪口呆。
怎麼，你要把自己的粉絲們發展成喵喵教？！
「怎麼樣？」
rika輕聲問。
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裡，陳凌已經腦補出了以後開演唱會時，兩個戴著狐狸和「哥布林」面具的人在台上表演，台下一片喵喵喵的恐怖場面。
傳教是吧。
不過意外的挺有意思。
「我看行！」
大小姐的畫畫水平也令人驚嘆。
不過陳凌覺得，如果是坤坤貓，可能會更牛。
這還是算了，正經事。
「那就這個面具，以及簽名筆記本？」
「嗯。」
就是這樣，兩人商量同一件事，達成一致後，這股暢快感，是無可比擬的，有一種彼此心意相通的感覺。
不然陳凌也沒必要真的纏著rika去說她自己的想法。
「簽名你自己設計吧，還有面具的細節問題，儘快給我成稿，畢竟找人做還需要時間。」
「本周內。」
也就是兩天內完成是吧，建議莉香妹妹去試試藝考，你這麼nb，你家裡人知道嗎？
「那行。」
那陳凌這周末有相當多的事情需要處理了。
特喵的，rika妹妹，不加薪升職的話，你的專屬經紀人·兼職家政鼠鼠·詞曲家可要罷工了哦？
什麼？
賺來的錢都給我？
好的，就是這蒼穹之上的星星，我也能.陪你一起看。
因為大小姐從來都沒談起過收益分成的事情，而且每周還在往那張銀行卡里打錢，雖然沒有現在每周的收入那麼多，但人家已經表明態度了。
努力罷。
陳凌看了一眼時間。
「rika，是不是該去上課了？」
黑髮少女食指叩桌，似乎很不情願地合上了她面前的《戀愛喜劇百分百》。
歌手rika因飽受貼身經紀人剝削，已經喪失了相當一部分個人休息時間，也就能在吃完晚飯，去上聲樂課之前，有那么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去看看漫畫。
陳凌低頭準備去聯絡相關人員準備小型音樂會的事宜，餘光一瞥，卻發現稚名莉香的手裡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了兩張像是門票一樣的東西。
她把兩張票放在桌面上，看了看陳凌。
「啊？」
「去看嗎？」
為啥你做起事兒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呢？
rika你這樣的行動力，不進廠打螺絲確實可惜。（大霧）
陳凌看了一下票上的字。
嗯.tmd一大堆片假名，庫魯西。
他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這是什麼。
「劇場門票，《Romeo and Juliet》（羅密歐與朱麗葉）。」
這個英語名字一出來DNA動了，這個世界也有莎士比亞是吧，如果沒有哈莫雷特的話，我就不是很認可了。（bushi）
不過，大家都是年輕人，不應該去看看電影啥的嗎？
這麼古早的劇場，為什麼.哦，陳凌他悟了。
這橋段太熟悉了。
所以說，rika班級準備的是經典話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典中典，曾經，有多少番裡面，但凡涉及到什麼什麼祭，主角班級要準備的節目必定是這個話劇。
樂。
大小姐應該沒有那麼蠢，那麼她就是故意泄露出來自己班級的節目。
切，之前還秘密，現在就直接給我說啊，真不坦率捏。
「去觀摩哦不，去懷舊？」
差點說漏嘴。
黑髮少女雙手環胸，目光凜冽，一言不發。
它實在是太容易吸引注意力，生而為鼠鼠，我很抱歉。
「去，我當然去，不過這票哪來的？」
畢竟這周也沒見過大小姐出門去哪裡玩，應該是從哪個手裡拿到的。
「早見，本來約好明天，但她去不了。」
喔唷，原來是她的票。
陳凌倒是覺得無所謂，不過明天下午時間被占用後，就只能在其他的時間裡儘量把事情辦完。
好耶，和rika妹妹的話劇鑑賞會。
大小姐把其中一張票給了陳凌之後，就提著那個金屬保溫杯去上聲樂課了。
陳凌開始聯繫人。
他的人脈，當然很……low。
研狗李爍在這方面半點用都沒有，水無老闆那邊，唔……或許可以租借音響？
但場地、周邊製作、場務都需要陳凌自己找。
當然，其實可以直接和一些公司合作，讓他們全包幹，不過陳凌不打算這樣，一旦之後與這種公司的合作出於某些懂得都懂的原因中斷之後，他們就失去一定的主動權。
必須要保持絕對自由。
【喂，直樹小老弟在不在？】
萬能工具人堂堂登場！
我是不行，不代表rika在本家的臥底不行。
沒過幾分鐘，陳凌就收到了回復。
【我在！哥哥，好久不見，最近和長姐大人過得怎麼樣？】
半個月都沒有，這也算很久嘛。
【喲西，還行吧，就是有點忙。】
【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陳凌已經很完整地闡釋了這句俗話的真諦。
老弟也很上道。
【嗯，老弟知道你們家族在哪些產業里的勢力比較大嗎？】
對方正在輸入……
【基本上大部分產業都有涉及哦。】
【……】
彳亍，這麼賴皮嘛。
【其實是想找一些能夠與稚名家沒有太大關聯的產業去合作，比如說：演出場地，音樂器材……】
懂得都懂，畢竟想要最大程度降低本家未來對他們的影響。
【唔，我明白了，哥哥和長姐大人是準備舉辦個人演唱會？】
【還沒到那麼快……就是打算舉辦一個小型音樂會，現在需要準備場地，周邊，器材什麼的，為了未來降低本家可能造成的影響。】
雖然有系統抗壓制，但肯定有限。
【要不，哥哥你們去找和家族對立的一些公司吧？】
陳凌眉頭一皺，這小子說話很犀利啊。
確實到點上了。
這些在利益上與稚名家族有對立面的公司，今後就算真的接到了稚名家的什麼什麼請求時，也不一定會理會。
利益至上。
只要rika之後有足夠的能量。
【有道理，你小子挺會來事昂。】
【那，我為哥哥整理一下可以提供相關支持的公司，本家那邊，也能幫忙看著動向，目前還沒有查到您的真實身份。】
斯國一。
【好，謝謝昂。】
是真的感謝，沒有稚名直樹的幫助，這件事應該還要複雜得多。
【哥哥客氣了，一切為長姐大人服務。】
你要做rika醬最忠實的舔狗是吧。
【對了，哥哥，您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如果問長姐大人的話，肯定會拒絕的qaq。】
【說。】
【舉辦小型音樂會，能讓我作為粉絲去聽嗎？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長姐大人知道的。】
【這個好辦，我替rika給你安排了。】
【謝謝哥哥，哥哥真好！】
小屁孩兒，還真好哄。
陳凌等了一會兒，稚名直樹發來幾個公司名稱，公司營業產業以及對應的聯繫電話，就是這麼貼心。
【OK，之後等我信息就好。】
【靜候您的佳音。】
接下來就是一個個溝通。
不要談合作或前期優惠，就搞正常交易，不要建立更深關係。
器材上，水無小姐姐的營業主打錄音，還是缺乏一些表演需要的設備。
舉辦小型音樂會有關所有的東西都離不開一個字，錢。
這就是陳凌上次兌換系統獎勵時選擇活動資金，而不選擇歌曲的理由。
經過電話溝通後可以確定，場地和相關器材需要預約，負責場地的公司一般都會配備一定的場務。
初定四月二十二日，剛好是周日。
之後就是線下去交定金了。
持續時間兩小時，可容納人數五百人，但陳凌只打算邀請三百名粉絲，和老家一些livehouse的規模一樣。
倒不如說，他要租的這個場地，應該就是livehouse。
包括演出用器材，以及場務，談妥之後一共是八十萬日元。
價格不便宜，因為處在比較繁華的地帶，加上器材處於中高端品質。
但陳凌絲毫都不覺得肉疼。
蕪所謂，可以用活動資金。
從這方面來看，系統獎勵還是給予了相當大的便利。
如果讓陳凌他們自己出這個錢，他臉上的肉估計都得抖三抖。
這次陳凌沒辦法，只得新註冊一個社交帳號，添加喵大佐面具的製作公司聯繫方式。
之後要發給他們設計圖。
還好rika自己會畫畫，不然還得多花錢。
自己的創意才彌足珍貴。
忙碌時，時間總是過得飛快，陳凌都不敢置信，自己的日語能夠到簡單商業交流的程度。
雖然還是時常出錯，被對方認為是歪國人。
還是老師rika醬監督得好捏。
做完幾乎所有方面的準備工作後，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樂隊。
當然可以直接放做好的伴奏，但這是否不夠逼格？
反正也有錢，直接請就完辣！
效果音這些，不是還有混音大師——陳凌嗎？
但他如今卻沒幾個認識的樂隊。
遇事不決，水無姐姐。
「麼西麼西，是水無小姐嗎？」
直接打電話，這就是成年人之間的溝通方式。
電話那邊先是打了個哈欠，然後傳來水無慵懶的聲音。
「是rika醬の助理南野桑嗎？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打工人的私人時間？」
開錄音棚的還自稱是打工人是吧？
沒有直接掛電話就說明陳凌的操作還在容忍度內。
「急急急，我們本月二十二日打算舉辦一場小型個人演唱會，現在需要找水平不錯的樂隊，水無有認識的，或者推薦的嗎？」
水無算是陳凌和rika接觸次數最多的業內人士，她應該對「rika」的風格和走向比較熟悉。
「誒，不錯的計劃，樂隊……我認識的很多，但符合南野先生風格的，可能不太好找，需要推薦？」
「那就勞煩水無小姐了，你是不是也想來看音樂會？沒問題，給你也安排上。」
「我都沒有打算這麼說……算了，正如我意。」
反正要錢沒有。
「對了，我想找的，準確來說是吉他，貝斯和鼓手，鍵盤由我自己負責。」
水無小姐沉默了一會兒。
「想來這樣也比較合適，不過單飛的這些，需要花時間磨合哦。」
「哦內該！」
「我，問問吧，其實會有挺多樂隊對你們感興趣，吉他和貝斯得看看，鼓手的話就不用找了。」
「為什麼？」
「我會打啊，有什麼問題？」
「？？？」
我超，你不是個臭開店的嘛？
……
剛入四月，陰雨纏綿，剛開的櫻花還沒過多久，就落滿了街道的兩邊。
陳凌與稚名莉香出了地鐵站，在街邊漫步，前往劇院。
久違了，有段時間沒有和大小姐一起穿著便服出門閒逛，陳凌覺著有些懷念。
今天沒有戴面具，就算肩並肩也無所謂，其實是陳凌下意識想拉開距離的時候，收到了稚名莉香意味深長的目光。
彳亍吧。
「今天看完話劇後，還有什麼別的安排嗎？」
陳凌問道。
黑髮少女莉香沒有理他，自顧自往前走，櫻色的花瓣印上了一個又一個她的鞋印。
（兩手一攤）
老謎語人了。
跟著她就是。
他們倆到劇院門口時，剛好也到了檢票進表演廳的時候。
檢票進站。
陳凌注意到，絕大部分來看這場話劇的，都是小情侶，中情侶，以及老情侶。
嗯，對應不同的年齡段。
畢竟這場曠世名作，客觀上來講是很有藝術觀賞價值的。
不過這是陳凌第一次來看這種現場表演的話劇。
希望不要中途睡大覺，給rika醬丟臉。
他沒睡午覺，如今有些犯困。
當然，與rika的座位是連在一起的。
這不是電影，沒有人買可樂……
哦，是真的買，可樂。
燈光漸暗，話劇正式開始。
本以為可能無聊，但現在的陳凌發現，話劇，可以是打動人心的。
它不是科幻電影，沒有酷炫震撼的特效，沒有熱血澎湃的打鬥，卻靠著每個人完美的演技，將愛情演奏成悲傷的曲子。
歌劇，話劇並不是只屬於老年人的藝術。
這是陳凌發自內心的感受。
總之，不會比某聯盟差，這場話劇，足夠吸引每一個人的眼球。
而且是純英語對白，沉浸感拉滿。
身邊的稚名莉香始終正襟危坐，仔細觀察著每一位人物的表情，動作，甚至是談吐舉止。
怎樣讓自己成為那個角色？這應該是話劇演員的核心。
rika想要學習的，應該就是這一點。
不知道她有無什麼感觸。
如果是表演話劇，那麼肯定演朱麗葉吧？
或者搞反串，羅密歐應該也可以。
不過rika的表情有些難以控制……
不好說。
話劇時間並不長，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已謝幕。
陳凌與稚名莉香走出劇院，不知陰云何時已散開，水洗般的天空映著金黃色的陽光。
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了捏。
「想不到話劇意外地還不戳。」
陳凌伸了個懶腰。
「嗯。」
黑髮少女點頭。
「那接下來我們去幹啥，其實我本來約了音樂會場地現場考察，順便去交定金來著，要不……現在去？應該不會太遠。」
稚名莉香稍稍抬頭，與陳凌對視。
她輕輕跺了一下腳。
坐久了腿麻？
「不要。」
「啊？為什麼？」
大小姐雙眼微眯，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走進了陳凌的懷中。
「我說，不去。」
今天也是守護日七千的一天捏～
感謝各位的月票支持，以及書友神奇改名規則，木歡一，以及某串數字書友的點幣打賞。
對了，現在一章有些多，錯別字的話手動不太好找，發現錯字的書友們可以用糾錯功能哦，方便一些，感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