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出來尋找的男人少說得有50多個。
從10多歲到50多歲都有。
於知夏走的隨意,等到到了半山坡往山下看就能看到整個安樂村的全貌。
一個倒三角的形狀,藏滿了污穢。
她為什麼沒有殺死那三個人,因為那三個人還藏著秘密,藏著關於這村莊還有這外頭和誰勾結的秘密。
而救盧老不僅是因為盧老救了二妹和她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另外一點是盧老是這座魔窟的見證者他是最強有力的證人。
她要救人更要救被這村莊禍害的所有人。
不是聖母,而是你無法看到同為女性的她們被藏在那些地窖中、豬圈中、牛圈中暗無天日的活著,被一個男人或者全家多個男人共用,只能生娃,生娃……
「我怎麼瞧著你這麼面生,好像沒見過你呢?」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於知夏不慌不忙的轉頭:
「你走近點嘛,我都認識你你會不認識我?」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聽到於知夏的話疑惑的往前走了一步。
四周只有落單的他,所以在他一靠近的瞬間於知夏以掌撐地一個跳躍將他摁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男人嚇得不輕,可是於知夏卻用一根削尖的樹枝對準他的頸部,甚至一點不手軟地往裡捅了一下立刻見了紅。
「要麼死要麼聽話,自己選。」
「我聽,我聽,你別殺我,別殺我。」
這母夜叉可不簡單,村長和那幾個人被挑斷手腳筋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裡的場景他親眼見過,村里其他人更是被她砍傷無數,這女人絕對不會手軟的。
「你們村里前後買了多少女人?」
這個問題讓那個男人一怔,這也太直接了。
「不說?」
手中木棍又往裡近了一分。
這會兒那人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不知道,太多了,每年十多個,我年輕的時候就這樣,真的,太多了,我娘都是外頭買來的女人,我婆娘也是。」
於知夏的頭皮都在發麻。
「那些女孩子如果不願意呢?」
「咋可能不願意,被打幾頓餓幾頓懷上娃自己就樂意了,祖祖輩輩都是這樣的。
再說了,若真不願意,那就和村長前頭那個兒媳婦似得,被村里人輪流那啥然後扔到山裡餵野獸就行了。」
「你們就不怕政府找你們麻煩?」
那人一臉驚訝的看著於知夏:
「外頭那些人不都這樣嗎?沒媳婦就去買或者搶啊,為啥要找我們麻煩?我們隊長說了只要聽他的話沒人會找我們麻煩,我們是有大官兒保護的,我們隊長認識大官兒還是軍區大官兒。」
果然和軍方有聯繫。
「昨晚那三個人是部隊上的?」
「嗯,是滇城那邊的。」
「他們多久來一次?」
「三個月來一次每次帶三個姑娘,然後再開車到山城從山城去滇城,要是路上遇到什麼麻煩就會走水路。」
「你們大隊長認識的那個大官兒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曉得很厲害,特別大特別大的官兒讓我們這些年都被保護著呢。
姑娘,我們可都是好人,你別亂來我們是好人。」
他們也配好人兩個字?
買賣同罪!這裡每一個人都不是好人!
於知夏一個手刀將人打暈,然後看著四周那些隱隱約約的人,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不知道張文他們啥時候會來,於知夏只能用自己的辦法儘量做點事為他們拖延時間。
渾水摸魚最合適,人員全部散開,她分別狙擊,不過半個小時已經撂倒了至少二十人,全部悄無聲息,偷襲什麼的她就是這些人的祖宗。
加上她一身男子裝扮,頭上還帶著一頂帽子,遠遠看去哪裡有半分女人的樣子。
於知夏對上這些毫無防備的鄉民輕而易舉。
而另一邊,紀凌錚他們到達村口,已經聽了於三妹和盧老的話對著村莊的邪惡了有了很深的認識。
「免得打草驚蛇,我們偽裝一下進去。」
紀凌錚他們幾個打頭陣的全部換上了普通鄉民的衣服,然後進了村……
而山上,等到領頭的大隊長兒子發現身後的人越來越少的時候他罵罵咧咧道:
「這些狗日的肯定都偷懶去了,這是不準備幫忙呢,好,下次誰家再想要女人可別求到咱們頭上。」
大隊長兒子的舅舅聽到這怒罵卻皺著眉頭看向走過的林子,拉著侄子道:
「大川,我怎麼瞧著不對呢?」
「舅,什麼不對?人肯定都回去了,咋的?難不成還憑空消失了?」
「不,肯定不對,你表弟還在人群里呢,他老子我還在前頭他怎麼可能走,糟了,出事兒了。」
還有個聰明人呢?
那正好了。
於知夏貓在一棵大樹後面也不擔心他們看到。
只是在看到他們四個人居然背靠背圍攏組成一個圈警惕的看向四周的時候,於知夏還挺感慨的,村民在山林里存活不是沒學到一點本事,這不,防備性和攻擊性就很不錯。
那個大隊長的兒子最不是個東西,手裡的人命至少兩條,於知夏手中的木棍早就換成了村民手中的鐮刀,等她衝出去後,直接向著他們的下盤下手。
一人受傷倒下他們的圈圈就立刻土崩瓦解。
然後手起刀落,都不要命但卻要他們痛不欲生。
只是大隊長兒子跑得快,在於知夏對其他幾個動手的時候他已經跑開了。
別以為跑得掉。
於知夏拿著鐮刀宛如地獄歸來的修羅,她身上布滿了血污,亦步亦趨的跟在大隊長兒子後頭。
「你是誰?你別殺我們,別殺我們,我們是好人好人。」
「好人?畜生還差不多!」
於知夏拿起刀不客氣的對準大隊長兒子砍下。
如此一來,今日但凡上山的50多個人全部受傷暈倒。
現在只希望紀凌錚他們動作快點,能快點找到這裡。
就在於知夏停下歇腳坐在原地思索對策的時候,突然一條漏網之魚映入眼帘。
今日已經收拾了這麼多人了怎麼能再少一個。
看著那村民貓著腰小心翼翼的上山,於知夏躲在了暗處,只要進入她的「狩獵」範圍,她就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紀凌錚越往上走心頭越緊張。
一路走過去,少說有50人倒在林子四處。
他們不約而同的全部腿部受傷暈倒,而且位置都是一樣的。
這是誰下的手?
剛才不是有人說抓到的那個特別潑辣的女子跑上山了嗎?
那就是知夏。
如果這些人受傷了,那知夏呢?
看到這麼多傷者,紀凌錚是越發不敢耽擱了他動作更快,只是剛走到於知夏的「狩獵」範圍,一股腳底伸出的寒意直衝腦門兒。
突然一道凌厲的寒風襲來,他下意識的側身避開,一把鐮刀從耳尖擦過,看著頭髮渣落下,但凡再晚一厘米今日必定血濺當場。
紀凌錚凝神靜氣瞬間進入戰鬥狀態,他拿出十成力道毫不客氣的對戰還擊。
好特麼利的功夫。
就在紀凌錚下意識感慨轉身的時候,突然一愣。
於知夏手中的鐮刀正要砍下,可在看到那人轉頭的也是一愣。
這特麼是我媳婦?
這特麼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