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被綁,渾身無力。
於知夏醒來的時候是在臭烘烘的豬圈中。
身邊傳來哭泣聲,外頭吵吵鬧鬧的一直談論著什麼價格。
她剛一睜開眼就聽到罵聲傳來:
「都怪你,都是你這女人害了我們,明明我們可以得救的。
你那麼會殺人為什麼不殺了那三個人害的我們被發現。
你還非要帶上那個老頭子,如果沒有那個老頭子我們自己開車跑掉誰都不會出事。
都怪你!」
於知夏冷冷的看著短髮女子,她和自己一樣被綁,只是沒看到那個黃麗。
「你同伴呢?」
短髮女子哭的更凶了,看著外頭道:
「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他們在用糧食換人,黃麗被他們拖出去了,這些人都是魔鬼,他們用糧食換老婆,下一個就是我然後是你,都怪你,怪你。」
「你別口口聲聲怪我,他們被我割斷了手腳筋,打斷了雙腿,點了啞穴,到現在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動,和人彘差不多,根本不會影響我們跑路。
我為什麼不能救盧老?若非他,我妹妹就會被糟蹋,我不救他難道留他在那裡等死嗎?」
「可是他沒救我,為什麼不救我,明明開始他可以救我的,他要是早點出來不讓那些畜生得逞,我就不會被糟蹋了,怪他,怪他。」
所以怪所有人就是不怪自己。
「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明明都來救人了,可是還是讓我空歡喜一場,是你,爛好心,就是你!」
「哼,我爛好心又如何?干你屁事,我被抓我活該,你沒被救你活該。」
這個瘋婆子,瘋婆子。
「你……嗚嗚嗚……」
罵不過,短髮女子開始哭起來。
而於知夏則迅速的查看四周,她要自救,絕對不會留在這裡等著如同牲口似的被人買賣。
她敢保證這會兒留在這裡還算好的,可一旦被賣走那些人一定會將她關在地窖套上腳鏈,永遠別想重見天日。
所以,她必須在最短時間裡救出自己。
環顧四周,目光最後鎖定在了身邊不遠處的那堆紅薯梗上頭。
這些餵豬的豬草於知夏撲過去就啃,也不管上頭髒不髒,有沒有沾染到豬食什麼的,她需要補充能量,只有充沛的力量才能抗衡。
短髮女子看呆了,這女人是瘋了嗎?豬食也吃?
那旁邊就是母豬,和母豬搶吃的想想就噁心。
噁心嗎?在和平年代呆久了,她都快忘記了在末世初期別說豬食了,只要是沒被污染的東西,人們都會吃,就連死魚死豬甚至蛆也吃。
而且她運氣好豬草下面還有一個破瓷碗片。
她拿在手上小心地磨著,嘴裡不斷咽著。
等,等她體力一恢復就一定能跑掉。
那個黃麗應該被賣了因為豬圈門打開了,他們拖著短髮女子出去了。
「這個娘們兒,100斤糧食……」
大門隔絕了外頭的聲音。
於知夏動起來更肆無忌憚。
一邊吃一邊動手割繩子,目光更是一邊搜索四周。
密閉的空間想出去難。
但她還真找到了一個去路。
隨著繩子割斷,她跑到一旁的木欄邊用力掰斷了兩塊木板,大概能容納一人寬度。
你以為她就這麼走了?
不,她轉身跑向了豬圈裡的兩頭大母豬邊。
屏住呼吸,在母豬警惕的要發出攻擊的時候一出手讓兩頭母豬昏過去。
她移動身體躺在母豬中間,兩頭母豬寬大的身影剛好將她遮得嚴嚴實實的。
隨著她的舉動一做完大門砰的打開。
「這個女人最潑辣還弄傷了我們好多人,我們今天……人呢?快來人啊,人跑了。」
隔斷的繩子、掰斷的木板、破碎的瓦片人不見了。
大家一擁而上。
豬圈裡除了兩頭呼呼大睡的母豬,哪裡還有人?
「該死的,這都能跑,早知道就打斷那個女人的腿。
愣著做什麼?快追,那個女人肯定沒跑遠。」
一群男人哄的散開,很快豬圈空無一人。
而於知夏還是沒跑,她看四周確定無人後偷摸著走了出去。
這戶人家應該就是大隊長家。
除了西屋傳來哭聲,整個屋裡沒有旁人。
她打量了一圈摸到了廚房。
果然有吃的。
四個饅頭全部揣兜里,又從外頭的衣架上偷了一套衣服和一頂帽子迅速換上。
很快一個彎腰背著手的男人出現了。
接下來,於知夏大大咧咧的往後山跑。
都在山上找人,大傢伙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弄髒了,而且山那麼高分散開誰也不認識誰。
只老遠看到喊一聲。
一個人的逃亡沒那麼難。
難的是,你要顧前顧後,你會放不開手腳。
而現在,只有於知夏一個人,所以她成功的混在這些人里正大光明的向著山里走去。
而另一邊。
於知秋和盧老的汽車開到半道就遇到了趕來的張文以及紀凌錚。
「二姐夫快去救姐姐,我二姐被他們抓走了,二姐為了救我們被他們抓走了……嗚嗚嗚……」
於知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紀凌錚將他們安置好後,二話不說開車前往了安樂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