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錚你怎麼才來啊,我好怕啊,嚇死我了。」
於知夏撲了過去,少了往日的矜持和溫柔,害怕的撲倒在紀凌錚的懷中「瑟瑟發抖」。
紀凌錚看著不遠處的「屍體」,喉嚨乾澀得緊,想問什麼又不曉得該怎麼問。
知夏在發抖,是害怕嗎?
(是怕,怕你發現!)來自官方吐槽!
完了紀凌錚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這會兒得怎麼解釋?說她被鬼附體了?還是說不是她乾的?索性來個死不認罪?可關鍵紀凌錚信嗎?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直到張文的聲音傳來!
「老紀,你特娘的太狠了吧,這一路走來50多個人全被你干趴下了?弟妹沒事吧?」
老遠張文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就開始問了。
於知夏一愣。
紀凌錚也是一愣。
這黑鍋……
「沒要他們的命,不然怎麼能找到知夏?」
紀凌錚的話讓張文鬆了一口氣。
「沒出人命就行,弟妹沒事兒吧?」
於知夏尷尬一笑,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趕緊下山吧,我讓地方公安上來把人抬下去。
就是傷了這麼多人,還都是百姓你估計要寫一份報告。」
「一群人販子,沒殺他們算好得了。」
張文給紀凌錚點了一根煙:
「他們頂多算是買人的,我看著事兒有些麻煩。
不過弟妹你別怕,咱們當兵的執行任務為重,遇到危險以救百姓為己任。
老紀是為了救你,可你也是百姓,出手雖然重了點,但是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要你沒事就好。
弟妹啊,老紀對你的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啊,看看這些人,這要擱古代就是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呢。」
張文還在說笑,於知夏尷尬的呵呵了一下。
想掙脫紀凌錚的手可紀凌錚卻將她拉的死緊。
「是啊,誰要是欺負我媳婦我必會十倍百倍還回去,我媳婦柔弱善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儘可能的找到她。」
張文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而於知夏的臉都快丟完了,柔弱善良,她啊?嗯,就是她!
人設都給立好了,黑鍋人家也背了,於知夏要是再不懂事點就太不上道了。
一下山,於大海趕緊跑上來。
「我的兒啊,你咋樣了?沒事吧?」
「爸,嚇死我了,我沒事!」
於大海從頭打量了一下於知夏,確定她真沒事了後才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爸了,冷了吧?快穿上。」
於大海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軍大衣披在了於知夏的身上,只是一靠近一股刺鼻的豬屎味兒傳來。
「二娃,你掉糞坑了?身上咋這麼臭?」
「爸,我沒掉糞坑,我就是藏在母豬肚子下頭才躲過一劫的。」
於大海老懷安慰,還得是他二娃,這聰明勁兒隨他了。
「嗯,這世上最了解母豬的就是咱爺倆了,別看母豬髒,可是關鍵時刻卻能救咱們命呢。」
於知夏嗯了一聲。
紀凌錚一下山將她交給於大海就和張文忙去了。
隨後趕來的公安還有村里留守的婦女兒童這會兒看到陸陸續續的抬了這麼多人下山一個個哭天搶地的。
於大海不想這些人再衝撞到老二,拉著老二就往一旁的汽車走。
結果就這麼轉身的瞬間突然看到了其中一個人的傷口,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到陸陸續續下了人,於大海都看愣了。
他也不上車了而是往前走了幾步,聽著那些公安嘀咕著:
「那個紀團長可真是厲害了,五十多個人呢全部被打傷了,這事兒可不小,聽說這次拐賣的人裡面還有他媳婦呢。」
「可不,那戲本子不是說了嗎?衝冠一怒為紅顏,厲害實在是厲害。」
「可這麼厲害傷了這麼多百姓,估計就是團長也要受處分吧?」
「那就看看這些人會不會鬧了,要是不鬧還好一鬧可就麻煩了呢。」
「……」
耳邊的議論聲全部傳入於大海的耳中。
小紀衝冠一怒為紅顏弄傷了這麼多人?
屁!
於大海轉身來到車裡,車門一關也不管那豬屎味兒嗆鼻不了,逮著於知夏的後脖子就罵了。
「死丫頭,我上次就懷疑你了這次你露餡兒了吧?說,你跟著安囚那個老不死的學了什麼?他是不是把他那些殺人的招數都交給你了?
我是怎麼和你說的?我說那人是咱的仇人,你不許接近他,你居然不聽我的偷偷學了這些東西。
山上的人都是你下的手吧?還讓小紀背鍋,死丫頭你今天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塞母豬肚子裡重新生一回!」
啊?
剛準備啃饅頭的於知夏被於大海這一操作弄得一愣,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說話,裝什麼傻?」
哪裡是裝傻?這不是不知道怎麼反應嗎?
安囚是誰?於知夏翻看了一圈記憶,哦,知道了,是被關在老泉村牛棚的一個糟老頭子,去年死的,還是於知夏去找人給他收的屍體呢。
於知夏是唯一和他打交道的人,於大海的確說過幾次不許和那人接近,原身肯定是聽話沒接近的,關鍵現在穿越過來占了身體的是她啊。
這麼一來不就是突然冒出個師傅解釋了自己的武功出處嗎?好啊!再沒比這更好的了。
「爸,你輕點,我這不是……這不是為了報復他嗎?我學到他的本事然後氣死他,您看多好!」
好?好個屁。
於大海那個氣啊。
這老二悶聲不響的以前只覺得乖巧聽話,如今才曉得這傢伙悶聲不響憋著大屁呢。
五十多個人,這些村民不鬧才怪。
小紀那邊……
「仔細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紀幫你背鍋了?」
於知夏這下沒隱瞞了乾脆將來往一切說了一通。
於大海聽完只能說他這女婿夠義氣啊。
「哎,這回小紀要是真頂得住幫你扛了,那這老兒子爸就認定了。
可要是為了自己把你招了……二娃,你得有心理準備。」
於知夏一臉茫然:
「爸,啥準備?」
「換丈夫的準備。」
還得是老於,夠狠!
「爸,您是這個!」
豎了個大拇指。
於大海冷笑:
「不然呢?白當老子的兒子啊?白當你男人啊?一點擔當都沒有當個球。
老子就是這麼雙標,只要對老子的崽好,那就是老子的好兒子。
對老子崽不好?哼,那就只能是老子的孫子,弄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