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頭幾日和皇上鬧了一陣,後背燙傷嚴重,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
倒不如死了,也免得受這身體的折磨。
原以為穿越後宮永巷,成為皇上的后妃,你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想不到等待你的卻是無盡的深淵!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所謂的相守終老,所有的諾言即將石沉大海。
只盼著皇上別迷失了方向,記得路在哪裡就好!
時間過得是如此之快,那些美好如煙花般轉眼即逝。
只見那雲光流轉,已是黃昏。
此事太后知道了,卻樂得合不攏嘴,別人還沒怎麼樣呢,姐妹倆倒搞起內鬥來,這倒是件好事。
讓你們欺負我兒子,解氣!
此事宮裡人盡皆知,而我只能把那位不長臉的珍珠給罵了一頓:「你這死丫頭,讓你去請太醫,你可以倒好,四處散布謠言,給我掌嘴。」
她跪著自扇耳光道:「夫人,奴婢知錯,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婢吧!」
我這兒氣還沒消,只見合德笑盈盈走了進來:「姐姐。」
我正準備起來,她忙又把我扶在床上安歇:『姐姐,像這樣的奴才還留著她做什麼?終將是個禍患,依我看,直接亂棍打死完事,也算為燕兒報了仇!』
「算了,她看起有些痴傻,留著她吧!」
珍珠那跪在地上的可憐模樣,倒讓我想起了燕兒,她是否也求過饒,求人放過。
便沒好氣的呵斥道:「還不快滾,在這兒愣著做什麼?」
那珍珠嚇的連滾帶爬跑出宮外!
合德一陣冷笑!
且說這珍珠跑到了哪裡,竟是那皇后的後宮。
「這事辦的好,辦的妙,賞!只見白花花的銀子像流水般鋪在眼前。」
那珍珠哪裡見過這許多銀子,早已樂開了花,早已被這骯髒的世界迷惑了雙眼,只道:「謝皇后賞賜,謝皇后賞賜!」
「好,繼續給我盯著,以後你將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
椒房殿一個得意的女人在狂笑!
昭陽殿
我這後背只疼的要死,衣服都穿不得,原只燙的時候,還沒有那麼痛,而現在是越發的疼痛難忍。
這合德小心翼翼的掀開後背,只見已是血肉模糊,又是心疼又是氣!
心裡一陣內疚,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姐姐,都怨我,不該......」
我道:「怨你什麼?怨你勾引皇上嗎?這話別人說得,我卻說不得,要怪只能怪皇上太好色,即使沒有你,還會有別人,既這樣,我情願那人是你!」
這合德悲泣道:「姐姐」
忙著開始給她抹藥。
「哎呦!輕點,輕點!還不如一下打死了我,受這種罪!」
「姐姐,莫說這種話,若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皇上這糊塗東西,也不睜眼瞧瞧姐姐成了什麼樣?」
突然珍珠又來報,手裡托著一個紅色精緻盒子:「夫人,這是皇后的一片心意,說夫人傷的厲害,還是得用這秘制的膏藥。」
這合德本來就氣,看到她就更氣了,接起就把那紅盒往珍珠臉上砸去:「混帳東西,定是你這死丫頭挑唆的,在姐姐面前下火,讓姐姐白受了這種委屈,那皇后的東西哪裡使得?你竟然還敢拿了來,作死,若不是看在姐姐面上,你早死了八百回了,還不快滾!」
這珍珠恨的牙痒痒,只不敢發作,屁滾尿流的爬了出來。
只見這合德拿了一塊白色的輕紗蓋了上去,取出一丸藥,攆開,輕輕的給我敷上,又問道:「姐姐,這會兒可好些。」
我點頭道:「好些了。」
這時皇上也走了進來,合德又一陣埋怨,皇上自知愧疚也不敢言語。
又看到飛燕一挽鬢髮貼於更顯憔悴,忍不住憐愛起來:「愛妃,可好些了吧,那日朕確實不是有意的。」
我道:「那日也怪臣妾小肚雞腸了,臣妾已好些了,還請皇上不必掛懷。」
合德拿起皇上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滿臉笑容的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姐姐!」
又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有所不知,我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怪些,還請皇上以後多多讓著姐姐才是。」
那皇上本就愧疚,合德這麼一說更是沒臉,說道:「我本認識你姐姐在前,她入宮也確實比你早些,如今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朕對你姐妹絕無偏袒,朕現在就封你姐姐為婕妤,這樣你姐妹不分你我,地位相同,朕心裡也舒服些。」
合德忙道:「那妹妹恭喜姐姐,賀喜姐姐。」
飛燕欲言又止:「你們都多慮了,姐姐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欲要在長篇大論的講些什麼時,反倒又不該說什麼了!
合德道:「既這麼說,那姐姐就請放寬心,勿要胡思亂想才是,請姐姐也不要隨意揣度別人的心思,都道:『人言可畏』。
外面的話姐姐也勿要聽信,安心養病才是,等你好了,你我姐妹二人與皇上一起泛舟賞景,飲酒作歌,姐姐還可以跳最喜歡的舞蹈,何如?」
我笑著說道:「好啊!」
合德道:「那姐姐好好休息,我和皇上就先回去了!」
我點頭,與皇上單獨比竟還是有些尷尬,他不在,反而倒好些。
遠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禁心中悲嘆:繁華終究落盡,而這不過是紅塵一夢,我又何必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