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林看著這一幕他幾乎有些裝不下去,尤其是他看到侯悅去抱蟒項他的臉當即就黑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侯悅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昨天裝暈的時候就聽到侯悅和鹿欣的對話,還感覺到侯悅給他擦汗擦身體,今天睜開眼睛才發現侯悅變得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要不是侯悅這張漂亮的臉很難遇到一模一樣的,他都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柔漂亮的雌性就是侯悅了。
這個侯悅絕對不是真的侯悅,因為侯悅才不可能對蟒項那麼好那麼溫柔的!
虎林進門好幾年了,他還能不知道蟒項在侯悅心目中壓根就沒有半點的位置嗎?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侯悅能發生改變的,而且還是那麼大的變化,除非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不然侯悅這人死性不改,怎麼可能會變化那麼大呢?
蟒項則是看著侯悅半晌沒有反應,他還在思考,他在思考侯悅怎麼會變了那麼多。
不過侯悅看他的眼神很真誠,他也確確實實相信侯悅是在心疼他的,因為這種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而且侯悅也沒有那麼好的演技。
而且他好像之前也沒表露出要殺侯悅的樣子,蟒項這一瞬間也沒有忘記自己給侯悅下毒的事情,可是蟒項也清楚地記得,那時候侯悅已經在學好了,只不過是他那時候腦子不清醒不相信侯悅去相信小紅蛇,所以蟒項寧願相信侯悅就是學好了。
「對不起,那時候沒能給你點安神香也沒有止痛藥給你吃,害你受了這麼多苦…」侯悅剛剛有多心疼狐烈,現在對上蟒項就有多愧疚。
那時候是她太衝動了,要是她能先把蟒項狐烈哄好,再用他們的好感值給蟒項兌換點止痛藥或者安眠藥,蟒項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侯悅,你不對他那麼好,難道他會殺了你嗎?」侯悅正捧著蟒項的臉蛋難過的時候就聽到虎林忽然問她這個問題。
虎林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因為侯悅以前最喜歡磋磨蟒項,為了逼他離開這個家她什麼手段沒有試過。
現在侯悅對蟒項那麼好,就是不對勁。
侯悅讓虎林這問題嚇得全身一抖,天啊,這虎林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啊?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而且還直接當著蟒項的面問出來?
這虎林是想要害死她嗎?可是他不是失憶了嗎?
怎麼對她還是有那麼大的仇恨呢?
雖然一開始她好像真的是這樣子想的,剛來的時候她總是怕蟒項會突然黑化弄死她,所以她就拼命討好蟒項,可是她現在真的喜歡蟒項了呀,而且她剛剛是真的對蟒項感到愧疚,畢竟蟒項因為她確實受了很多的罪。
她不是原主,所以她一想到蟒項受的那些苦她就特別愧疚特別難過,「不是,我是…」侯悅反應過來馬上矢口否認卻被蟒項拉住了。
「虎林你別胡說,蟒項是不會傷害侯悅的!」鹿欣連忙插話,這虎林怎麼樣子,就這樣睜一眼閉一眼的,然後一家人都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以前的事情就不能不提了嗎?要不是侯悅現在在這裡,鹿欣真是瘸著腿也要跳下床拉著虎林好好地聊一聊。
「蟒項,我不是這樣想的,我真的是心疼你,不是…」蟒項抬手輕輕捂住侯悅的嘴唇又直接回頭去瞪虎林。
這個虎林還敢挑事,還真沒完沒了了他!
「侯悅,那…哥,你幹嘛捂著侯悅的嘴?」蟒津把血水拿出去倒了,一回來就看見蟒項捂著侯悅的嘴。
「沒事沒事…」侯悅一邊和蟒津解釋一邊去看蟒項的神情。
雖然虎林沒說錯,但是這也不能說出來呀,萬一本來蟒項沒這樣想的,但是虎林這樣一說,蟒項真的相信了怎麼辦?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蟒項哄好的,這樣一句話不是讓她努力回到起點前嘛?
侯悅甚至開始擔心一件事,萬一蟒項又討厭她了,那系統不會把她之前的獎勵都扣光光吧?
侯悅這邊還在擔心蟒項因為虎林的話多想,那邊蟒津和蟒項已經用蛇語交流上了。
「侯悅,我哥說他相信你,你別管別人胡說什麼…」蟒津給蟒項翻譯了這句,又忍不住看著侯悅問道,「是誰說了什麼了嗎?」
他不就是出去倒了個水嗎?又發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蟒津發現自己進了這個門緊接著蟒項他們一個個醒過來之後,他的頭就越來越痛了,他再傻也看出來蟒項狐烈和虎林他們都非常的不和了,這個家除了鹿欣比較好說話之外,幾乎一個個都是一點就炸,蟒津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嚇得尾巴直接夾了起來。
「沒什麼,蟒津你先去把那香弄熄吧。」侯悅沖蟒津搖了搖頭,她可不想再重複一遍虎林的話。
「蟒項,謝謝你相信我,對了,你的喉嚨還痛不痛啊?」侯悅又轉頭去看蟒項,蟒項的傷口恢復得是挺快的,但是傷口恢復得快,他該痛還是會痛的。
蟒項沖侯悅輕輕地搖了搖頭,正想讓蟒津再給她傳句話又聽到虎林說道,「他不痛,我的胸口很痛,你管不管我?」
虎林的話一出來蟒項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現在就後悔自己沒先把虎林絞死再吞進肚子裡,那樣他既不會受傷也不會留著這個討厭的傢伙在這裡不停地礙事。
「難道是壓到內臟了?我看看…」侯悅聽到虎林說胸口痛馬上想到他剛剛給狐烈墊了背,說不定虎林是被狐烈壓到了肋骨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虎林的肋骨斷了好幾根,要是被壓到再戳破內臟那可是會死人的。
侯悅馬上跑到虎林身邊,雙手按著他的肩膀,「你快躺下,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內臟…」
虎林瞟了侯悅一眼,正想問侯悅什麼時候會看這個了,他活了那麼多年,可沒聽說誰能治這個的,可是侯悅的手已經直接輕輕按在了他的胸口。
「你在幹嘛呢?」虎林冷不防讓侯悅嚇了一跳,她這樣在他胸口摸來摸去是真的在給他看病嗎?
他怎麼比較像是在吃他的豆腐或者占他的便宜呢?
「我在看你那些斷了的骨頭有沒有走位,萬一嚇破內臟就麻煩了…」侯悅可不想從處理皮外傷發展到能處理肝臟的地步去。
而且這裡醫療設備是要啥沒啥,連無菌室都沒有,隨便給人開膛破肚她可不敢。
「你能看見我的內臟?」虎林忍不住微微往後縮,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侯悅親近了,前兩天侯悅給他擦身體也是隔著獸皮,今天她的手是實實在在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所以虎林是真的有些不適應。
「看不見,我只能用摸的,你別動,你這裡的骨頭還沒長好,亂動很危險的…」
侯悅嘴上這樣說,但是沒有系統提醒她其實壓根就摸不出來虎林哪根骨頭折了,因為虎林不是瘦的皮包骨那種,而是有著一身漂亮的肌肉,比如他那胸大肌,侯悅覺得他再多吃點估計都快趕上熊平了,而是虎林還有八塊腹肌,所以她能隔著肌肉摸到骨頭才有鬼呢。
不過侯悅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花痴,畢竟虎林和她還不熟,而是其他人還在看著,待會要是吃醋了,她還得一個個哄,侯悅可不想再給自己找什麼麻煩了。
「侯悅,這個香要弄熄嗎?可是我看狐烈哥睡得挺香的…」蟒津看著侯悅的手在虎林漂亮的胸肌腹肌上摸來摸去,然後他又偷偷瞄了一眼自己。
其實肌肉他還是有的,就是沒有虎林那麼結實大塊,蟒津看侯悅摸得認真,忍不住在心裡想的是,看來侯悅還是喜歡肌肉結實大塊的雄性,難怪自從熊平進門以後侯悅就不再找新的雄性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可是熊平那肌肉可是天生的,他所以是怎麼練沒辦法和熊平比的。
但是……蟒津在心裡和虎林偷偷比較起來,比不過熊平他可以卷虎林呀,所以他一會就要出去練胸肌才行,而且他以後也不能再挑食了,他要多吃點肉才行。
「睡得很香才要把香吹熄才行,他吃了藥本來就睡得香,再聞這香睡死了醒不來可怎麼辦?」
侯悅邊說邊拿繃帶給虎林纏在胸口處,然後她又猛地回頭去看狐烈。
狐烈閉著眼睛趴在角落的床上,他因為失血過多臉色都慘白了,他又瘦,趴在在哪裡看起來格外脆弱。
「狐烈!狐烈你醒醒…」侯悅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幫虎林包好傷口又去到狐烈的身邊。
「侯悅,你喊他幹嘛?」蟒津不解地看著侯悅,剛剛侯悅不是還說要讓狐烈睡覺再處理傷口嗎?
現在幹嘛又要喊他起來?
「因為我怕他睡死了。」侯悅一臉嚴肅,伸手捧住狐烈的臉焦急地喊道,「狐烈,狐烈你快醒醒。」
「侯悅,狐烈哥是不是睡得有點太沉了?」蟒津看著侯悅喊了半天狐烈都閉著眼睛,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狐烈耳朵一直很靈,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他都能醒過來,可是侯悅現在捧著他的臉喊,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蟒津剛剛給你那藥你給我一顆。」侯悅心裡很著急,可是她卻看起來比剛剛冷靜了不少。
蟒津連忙去拿侯悅剛剛拿給他的小碗丸,兩個一起把狐烈的嘴掰開又把那藥丸塞進狐烈的嘴裡。
侯悅緊張的手都有點發抖,狐烈他真的不對勁,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比平時我慢上不少。
怎麼回事?他是失血過多還是我的藥下得太狠了?
小牛猶豫了半天才回答侯悅,「應該都有,不過您放心,他沒死…」
「狐烈狐烈!」侯悅再也冷靜不下來了,還活著,他還有呼吸當然還活著,可是他要是醒不過來怎麼辦?
侯悅一邊喊狐烈的名字一邊去拍狐烈的臉頰,狐烈那慘白的臉被侯悅拍紅了狐烈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侯悅,狐烈哥他…」蟒津擔心地看看狐烈又去看侯悅,這樣喊都不醒,他怎麼感覺狐烈有些凶多吉少了?
侯悅直接上手去掐狐烈的人中,這次昏迷中的狐烈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
「侯悅別掐了,他醒了!」
侯悅聽到這話才放鬆了下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蟒津,去端碗水過來…」
「好!」蟒津看到狐烈悠悠地睜開眼睛才鬆了一口氣,應了侯悅一聲起身出去了。
「侯悅怎麼了?」狐烈艱難地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聽到狐烈的聲音鹿欣和蟒項他們都鬆了一口氣,就連虎林都莫名有些放鬆下來了。
只要這隻臭狐狸沒死就行,畢竟他是想自己把他氣死才行,可不能讓他自己死了。
「狐烈,沒事了,沒事就好。」侯悅輕輕趴在狐烈的肩膀上,額頭輕輕磕在狐烈的後腦勺處,真的是嚇死她了。
「我沒事,只是很累,你別擔心,別哭…」狐烈剛剛就聽到侯悅在喊他的名字,也聽出侯悅很著急的聲音,他很想回應侯悅的,可是他就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他好像在迷霧中迷了路,是侯悅硬生生把他拉了回來。
「對不起,我把你吵醒了,我只是怕你醒著太痛了,可是我又怕你睡得太沉,醒不過來…」侯悅真的很後悔自己給狐烈吃那麼多安眠藥,她剛剛差點親手害死狐烈…
這一刻侯悅覺得自己真的很不靠譜,還得蟒項受了那麼多罪又差點讓狐烈一睡不醒,她除了把事情辦砸,她還能幹點什麼?
狐烈看著侯悅的眼淚只覺得心疼,想要幫侯悅把眼淚擦掉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侯悅,我沒事的,你放心我不痛…」狐烈現在確實感覺傷口沒有那麼痛,他甚至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只是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他現在很想睡覺。
「狐烈你先別睡,把這碗水喝了好不好?」侯悅知道狐烈還是很困,可是她不敢再讓他睡覺了,只能努力找藉口讓他先保持清醒。
狐烈努力撐著眼皮,看著侯悅緊張的表情,扯著嘴角努力地沖侯悅笑了笑,「我喝就是了,你別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