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看一眼落在自己腰上的手,這會兒她慶幸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衣,不然頭頂秦炎越炙熱的氣息落在頸側,他滾燙的手再落在她腰上,白蘇不能保證她會不會色令智昏,干出什麼事兒來。
外面,白展鵬已經將鞭炮點燃了。
隨著霹靂叭啦的聲音響起,秦炎越像是腦子被炸清醒了些,他鬆開了扶在白蘇腰上的手。
白蘇要跑,秦炎越又一把拽住她的衣袖。
「你別走,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他說這話時,聲音特別低沉,該死的有點溫柔。
白蘇不禁仰頭看了他一眼。
仿佛天雷勾著地火,白蘇覺得又要被他的眼神給燒著了。
喝得有點醉的秦炎越,眼神里不但有火,還帶著勾子,再配上這樣一張臉,妥妥就是在引人犯罪。
白蘇覺得身為顏狗的她很悲哀,明知道不可以,但是一對上他的眼神,對上他這張臉,其實沒什麼抵抗力。
掙了掙他扯住衣袖的手,白蘇沒骨氣軟聲道「你要說什麼?」
秦炎越這次沒有像前面那樣,去鬆開扶在她腰上的手,像是怕白蘇跑了,他扯在她衣袖上的手還緊了緊。
然後,低沉聲開口「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
白蘇故意裝糊塗「秦炎越,你給我撒手,我不想聽你說什麼了。」
「我要說!」
白蘇瞪他,秦炎越愉悅的低笑一聲「你裝迷糊,我偏要說,白蘇同志,我想跟你處對象。」
嗡的一聲,白蘇的腦子又炸開了。
秦炎越是個驕傲的人,她以為這種話,他是不會主動開口說的,頂多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心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借著酒勁,他這會兒不但說了,還目光炙熱看著她。
他等著她的回答。
白蘇沒有反應,扯住他衣袖的人很不滿,他嗯了一聲。
「答應我!」
大概是一直處於上位的人,這話竟然帶著命令的語氣,像上司在命令下屬。
白蘇有些火,大膽仰頭與他直視「誰要答應你?我不答應。」
她這話一出口,就感覺某人眼神變了,他的眼神里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那種危險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似乎要將她挫骨揚灰。
就在她覺得壓迫到不行,想要掙脫開他,不想再跟他獨處一室時,秦炎越的眼神又變了,突然變得很柔和。
他俯身在她面龐上吹了一口氣。
「我不管!」
一向強硬的人,聲音軟了「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白蘇「……」
這人怎麼好像在撒嬌?
要是別的男人撒嬌,白蘇雞皮疙瘩要起一身。
但拽著她不鬆手的人,頂著這樣一張好看的臉在跟她撒嬌,並且還是微醉的狀態,讓白蘇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無奈。
總不能跟個醉漢一直掰扯下去吧?
「你喝醉了,秦炎越。」
他跟上次貼對朕一樣,要軟倒了跌在她身上,白蘇拼著力氣將歪過來的身子給他扶正。
她嘀咕「你要是清醒的時候,不會說這種話。」
白蘇都將他推到椅上子坐下了,秦炎越拽在她衣袖上的手突然往下滑,要滑下去時,又一把握住她的手。
他漲紅著一張臉,迷醉的仰頭「誰說的?我清醒和不清醒的時候,都想跟你處對象。」
「你這個女人壞死了,你給我挖坑,你給我下蠱了。」
仰著頭的人拽著她的手不松「白蘇同志,我心甘情願跳下來的,我不走了。」
「嗯,你答應我?」
白蘇聽到這話,一陣臉紅心跳。
她覺得秦炎越簡直被鬼附身了。
她無法想像,堂堂秦書記會跟她說這種滾燙的情話。
長在她審美點上的一張臉,家世又好,這會兒醉酒了還軟語相求,求她答應自己跟他處對象。
清醒的秦炎越,白蘇能對付。
迷醉說胡話的秦炎越,白蘇難以招架。
任誰都沒有辦法拒絕,長著這樣一張臉的秦書記,說這些讓人心尖發燙的情話吧?
白蘇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心理防線,被下蠱跳坑之類的鬼話給擊潰了。
憑她的條件,就算再找,也很難遇到像秦炎越這樣的極品男人。
並且,這個男人還有她眼饞的腹肌……
既然無法退縮,那何不遵從心意,也試著往前走一步呢?
「那就處對象吧!」
白蘇努力移開視線,不去看他的眼睛,也不去跟他對望,她將自己拉回一些理智「咳,我們試著處對象,不結婚那種,好不好?」
醉漢的力氣很大,白蘇掙脫不開他的手,忙從他身上移開目光,嘴上答應試著跟他處對象。
秦炎越的眸子閃了一下,那一刻他的眼睛特別明亮,好像星辰倒映在眼底。
然而,聽到後面白蘇補充的那句,不結婚那種,試著處一下對象?
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等白蘇扭過頭來,再次與他對視時,秦炎越的眼皮往下耷拉,似乎因為醉酒再也堅持不住,他朝地上栽去。
白蘇怕他一頭栽在地上,顧不得被他扯拽,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然後,秦炎越的腦袋就歪在白蘇腰上。
「不以結婚為目的處對象,是在耍流氓。」
在他睡過去前,白蘇聽到他不滿的嘟噥聲「白蘇同志,你想對我耍流氓?」
如果只是之前手扶在她腰上,反正棉衣穿得厚,還沒什麼。
這會兒醉得不行的人,是整個人往前栽,被她擋一下,他整個腦袋都埋在了她腰上。
這簡直要人命啊!
醉了秦炎越,竟是這副德性?
又會撒嬌,還會說滾燙的情話。
白蘇氣得直接上手,做了一件以前想過,不敢做的事情。
她伸手在某人發燙的臉上捏了一下「秦書記,你長這樣,嗯,誰不想對你耍流氓啊?」
自投羅網懂不懂?
白蘇覺得這些天,被這人逼得過於窘迫了,還老被孩子們看笑話。
趁著他醉了,睡過去,這會兒又沒人,正是她為所欲為的時候。
事實是,白蘇有賊心沒賊膽,只捏了一下滿足發癢的手,就停止了繼續施害,將人扶在椅子上靠著。
她還衝屋外喊「哥,趙秘書,你們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