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瑤這幾日,被趙惠蘭和莊崇山逼著相看了好幾個男子,她又是委屈又是不解,因此和趙惠蘭和莊崇山大吵了好幾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心中是只喜歡沈從安一個人的。
任憑趙惠蘭和莊崇山將那些人夸出了花,她也是一個都看不上。
她知道莊崇山是下定了決心,不願意讓她嫁給沈從安的。
她只能求趙惠蘭。
可是這個一向百依百順對她有求必應的母親,這一次卻鐵了心,任她又哭又鬧,哭得眼睛都腫了,也不為所動。
莊玉瑤為此甚至做出了懸樑自盡這種事。
也幸好她的貼身丫鬟迎春發現的早,趕忙將她救了下來。
但就算是這樣,趙惠蘭和莊崇山也未曾因此心軟過半分。
眼見趙惠蘭和莊崇山都勸說無果,莊玉瑤依舊我行我素。
莊崇山也不可能真的看著莊玉瑤為了一個男人去死。
若說莊府的孩子當中,他真心最疼愛的那個,必然是莊玉瑤無疑。
否則也不會在自身都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還要想法子替莊玉瑤籌謀。
很多時候,趙惠蘭和莊崇山也不是不能做一個好母親好父親。
不過是他們只能做莊玉瑤的好爹娘罷了。
莊崇山頭疼地摁著眉心,秋側夫人秋屏端上一杯茶過來,秀眉微皺,「老爺,什麼事都比不上您的身體重要,您這幾日寢食難安,吃得少睡得也少,再這樣下去,身子骨會出問題的。」
莊崇山嘆了一口氣。
他伸手接過秋屏手裡的茶,確定沒有喝,只是將其擱在了一點。
他將秋屏拉到身邊坐下,而後擰著眉道:「你莫要一直憂心我,眼下,你該顧及著自己的身子才是。」
如今月份大了,秋屏的肚子也開始顯懷,莊崇山對這個孩子的出生充滿了期待。
就好似他是頭一次為人父一樣。
秋屏溫柔的笑著,將腦袋枕在莊崇山的肩上,「老爺是妾身的夫君,妾身無論什麼時候,都心繫老爺。」
她聲音很輕,目光也十分柔和。
秋屏身上本身就有一種沉靜的氣質,懷了身子之後,這樣的氣質就更明顯。
叫人瞧上一眼,只覺得心裡頭的什麼煩難苦悶都被排解了。
她今日穿著雨過天青色的衣裳,在這樣的雪天,顯得清雅又溫柔。
而莊崇山最愛的,也是她這溫溫柔柔的模樣。
他握著秋姨娘手,只嘆聲道:「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懂事,我又怎麼會為了一些事發愁。」
到了如今莊崇山才發現,趙惠蘭所生的兒女,竟然沒一個是省心的。
而從前那些讓他覺得省心的孩子,都死在了趙惠蘭手中。
莊子逸和莊明禮多久未回來就不說了。
莊謹之成日裡早出晚歸,也不知是在做什麼。
便是警告他莫要再與周王來往。
他也是陽奉陰違。
莊素素已經出嫁了。
既然出了嫁,那就不再是莊家人。
而從前最是溫和敦厚的莊雲衍,現在一整天都失魂落魄,就跟丟了魂一樣。
莊玉瑤就更不消說,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甚至還頂撞爹娘。
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
偏偏她又是他莊崇山的女兒。
如今莊玉瑤長大了,不像小時候犯了錯誤打得也罵得。
如今卻是打不得也罵不得。
真要打她,她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罵?呵,莊玉瑤哪裡是那種能承受得了被罵的性子。
話都未說兩句,她便會哭著含著說爹娘也不要她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簡直是讓人頭疼。
莊崇山將這些煩惱都跟秋屏說了。
秋屏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妾身從前瞧著六姑娘也不是這個性子,如今怎麼……怎麼這樣了?唉——」
「姑娘家情竇初開喜歡一個人原也沒錯,只是不該為了一個男人連爹娘都忘了。」
「六姑娘這個性子,日後定是要吃大虧的。」
莊崇山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莊玉瑤就跟魔怔了似的。
那麼多優秀的兒郎她都看不上。
偏偏就只盯著沈從安一人。
分明從前她和沈從安瞧著也不是這般。
莊崇山也不知道沈從安究竟給他女兒灌了什麼迷魂,竟然將莊玉瑤迷得七葷八素。
秋屏想了一下,然後直起身子,看著莊崇山道:「不若讓妾身去勸勸六姑娘吧。」
「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莊崇山擰眉,瞬間就握緊了秋屏的手,「她脾氣那般暴躁,你去勸她做什麼?」
「你如今懷著身子,萬事要以自己為重,可莫要因為她而影響了心情,何況她是個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
「萬一出了什麼事——」
莊崇山不敢再繼續說,他一語成讖。
也怕莊玉瑤發瘋,真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萬一傷著秋屏可就不好了。
秋屏搖搖頭,表情有些無奈,笑著道:「老爺這話說的,只將六姑娘說成什麼可怕的魔鬼了。」
「這就是一個小姑娘鑽了牛角尖,勸導勸導也就好了,老爺莫要將這話在六姑娘面前說,她若是聽了會傷心的。」
「何況此事一天不解決,老爺就一天不能展眉,妾身瞧著也憂心啊。」
莊崇山連日來都因為這件事睡不著。
有時候半夜都從床上起來,到院子裡盯著雪,然後摁著眉心嘆氣。
他連著好幾日都半夜裡就醒。
醒了之後,就橫豎再也睡不著。
要麼看雪,要麼看沒有月亮的黑夜。
秋屏將這些都看在眼裡。
卻不動聲色,什麼也沒說。
莊崇山嘆了口氣,「你雖這麼說,可我到底是不放心。」
他不放心的不僅僅是莊玉瑤。
更不放心趙惠蘭。
畢竟趙惠蘭這個女人有多惡毒,莊崇山是知道的。
他絕對不會再讓趙惠蘭傷著了秋屏肚子裡的孩子。
只是秋屏這話原也沒錯。
莊玉瑤確實鑽了牛角尖。
有確實該有人勸一勸她,最好是能將她勸清靜了。
而秋屏在勸人這一事上,確實有極高的天賦。
至少他每一次被秋屏一勸,心裡的煩悶就解了。
莊崇山思忖片刻,在秋姨娘溫柔目光的注視下,做了半點讓步,「這樣吧,我陪著你一起去。」
「你在裡頭勸她,我就在外面等著,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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