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靜。
鍾晚甚至清晰地感受到賀郁喉結在動。
下一瞬,賀郁開口,聲音低啞性感。
「鍾晚,你知道男人的喉結不能隨便碰嗎?」
鍾晚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耳尖泛紅,立刻後退。
但賀郁比她更快一步。
將人牢牢圈住,垂下眸,深邃的眼眸看著鍾晚。
「你在調戲我?」
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賀郁怕自己再次壓到鍾晚的頭髮。
抽出一隻手,幫鍾晚整理散在肩上的長髮。
手剛滑倒她的發梢。
賀郁聽到了一道稚嫩的小男孩的聲音。
【宿主,你要忍住,是他在調戲你,不要被男色誘‖惑啊~】
賀郁手一僵,什麼聲音?誰在說話?
發梢從他手中滑落。
小男孩的聲音消失不見。
賀郁以為自己幻聽了,沒在意。
「放開我。」
鍾晚聲音淡淡,通紅的耳朵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賀郁聲音眷戀,溫熱的呼吸撒在鍾晚發間:「再讓我抱一會。」
繼續幫鍾晚整理頭髮,當他的手再次移到鍾晚發梢之際。
小男孩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他腦海中。
【宿主,推開賀郁,他已經退燒,懲罰結束,我們可以走了~】
鍾晚聲音淡漠:「知道,不用你說。」
【宿主……】
賀郁手中還握著鍾晚的發梢,但小男孩的聲音莫名消失了。
他可以肯定,這不是幻聽。
他不可能聽錯鍾晚的聲音。
賀郁看著鍾晚,面露疑惑。
為什麼會憑空有一個小男孩在跟鍾晚講話?
知道他的名字,喊鍾晚宿主。
宿主…有東西寄生在鍾晚身上?!
賀郁所了解的寄生物,全部都是病毒蟲類等會對人體產生威脅甚至會帶來生命危險的東西。
他神色猛地一變,鍾晚她…是不是有危險?
抱緊鍾晚的手逐漸放鬆,生怕傷到她。
同一時刻,鍾晚剛聽996扯皮結束,回神,沒有注意到賀郁變化的臉色。
她輕而易舉推開賀郁,快速從另一邊下床。
從沙發上拿到自己手機,看了眼時間。
剛過中午十二點鐘。
還好,不算太晚。
鍾晚不會做飯,但知道賀郁現在應該吃點清淡的東西。
她站在沙發前給自己的營養師發消息,讓營養師準備雙人午餐。
*
賀郁看著鍾晚的側影,她一切如常,神色平和,沒有表現出難受的神情,也沒有表現出異樣的狀態。
寄生物應該暫時還沒有威脅到鍾晚。
賀郁面色嚴肅,起身下床。
鍾晚還在跟營養師發消息,說著賀郁忌口的食物,突然人就被賀郁半摟著帶到洗手間。
「你幹嘛?」
賀郁沉默著沒有說話,找出一副新的洗漱用具,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鍾晚。
「洗漱完我們去醫院。」
鍾晚示意他先拿著,低頭給營養師發消息。
然後淡淡開口:「我下午回橫店,你自己去醫院。」
賀郁已經退燒,她吃完午餐就走。
發完消息,抬眼撞到了賀郁擔憂疼惜的眸子。
她茫然:「你怎麼了?」
鍾晚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說明她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賀郁沒拆穿,但他一想到鍾晚體內還有一個可能有病毒的寄生物。
心便狠狠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