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沒事的。」
「可是……我抱著阿姐睡了一晚上……」岑川囁嚅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阿姐不會懷孕吧?」岑川小心翼翼地抬頭。
季清鳶愣住了。
見她這般反應,岑川也慌了,他乾脆從凳子上下來,撲到她腳下:「阿姐放心,我會負責的!」
季清鳶:「……」
小妖王貌似比她想的,要單純許多。
也不知道這孩子回妖族怎麼辦。
他後來到底是怎麼統一妖族的?
看來他以前作為妖王繼承人訓練的時候,沒訓練到這一塊。
認為一起睡覺就會懷孕。
季清鳶嘆了口氣,低頭看到一臉緊張的盯著她的岑川。
她揉了揉岑川柔軟的發:「小川,不會懷孕。」
「擁抱不會。」
岑川呆住了。
季清鳶伸手扶他:「你先起來吧。」
岑川卻握住她的手,臉紅透了,卻依然壓著緊張問她:「那……以後還可以抱阿姐嗎……」
最後幾個字幾乎小聲到季清鳶聽不清。
季清鳶有些疑惑:「啊?」
岑川緊張地握住她的手:「就是,還想抱阿姐……」
如果沒有關係的話,還能抱她嗎?
岑川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滯澀。
季清鳶聽清了,只是猶豫了一瞬,便對著他笑道:「當然可以啊!」
岑川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原先的緊張都消散了。
他只覺得,他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很喜歡很喜歡。
後來發現,抱著她的時候,胸腔里流淌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愉悅。
他想再擁抱她,離她近一點。
但是要問問她的意見。
哪怕很緊張害羞,他也想問她。
還好,還好她同意了。
還好阿姐對他向來善良包容。
季清鳶扶著他起來。
岑川像得了獎賞的小狗一樣,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她。
眼裡是滿滿的期待。
季清鳶明白,也伸手抱住了他。
岑川下巴剛好在她頭頂,他也攬住季清鳶,只覺得整顆心都很是滿足。
季清鳶知道他現在得了允,估計黏人黏的更緊。
她聽著岑川胸腔里不斷加速的心跳,趁著他現在心情好,開口道:
「小川,我要去參加試煉,可能要外出一段時日。」
岑川僵住了,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阿姐要去多久?」
來回時間加上試煉時間,少說也要七日。
季清鳶猶豫了一下:「大概七八日吧。」
她聽著岑川的心跳聲慢慢的降了下來,許久,她的頭頂上傳來岑川悶悶的聲音:
「阿姐一定要去嗎?」
「一定要去的。」
季清鳶鬆開了他:「我現在也要收拾收拾東西了。」
「你這段時日和阿白一起好好呆在青溪閣,和諧相處。」
岑川站在原地不動地看著她,好像渾身上下都被烏雲籠罩。
季清鳶卻知道是一定要去的。
於是她收拾著衣服。
岑川卻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她:「阿姐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這樣祈求著。
與她相處的時日不多了,他不想再與她分離。
少年好聽的嗓音帶著點委屈和濃濃的不舍,抱住她的身體卻很是滾燙。
他身量也高,把季清鳶整個人都籠罩進了他背影的陰影里。
季清鳶硬下心來,掰開他的手:「不行。」
季清鳶把他帶到桌邊,把他按在凳子上:「坐好。」
哪怕現在很委屈,岑川依舊是聽她的話的。
季清鳶看著他俊美的臉,有些犯愁。
這孩子獸形初見時,張牙舞爪,戒備又傲嬌得很。
後來初次化人形相救,頗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如今好感度漸漸上升,兩人關係愈發親密,他就越發黏人。
過了八十度就是不一樣。
宋聽瀾之前連衣角都不與她沾邊,過了八十度後,牽手、倒茶、餵水做的一個比一個自然。
岑川坐好了,卻依舊眼巴巴地盯著她。
眼神里是無聲的祈求。
「阿姐,我會藏好妖氣的。」
岑川坐在凳子上,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尾巴都垂了下來。
季清鳶乾脆俯身,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然後在他臉側落下一吻。
岑川下意識捂住她親過的臉,然後愣愣看著她。
「給小川的獎勵,小川乖乖在青溪閣等我好不好?」
「青溪閣是我們的家,我一定會回來的。」
岑川只覺得有什麼溫軟的東西像羽毛一樣輕柔地擦過他的臉。
很奇怪,心又跳的好快。
阿姐親他了?
這是獎勵?
岑川紅著臉看她。
季清鳶看這招有效:「我回來後,小川乖乖的,就再給小川獎勵好不好?」
「好。」岑川這回點了頭。
季清鳶鬆了一口氣,就叫他回房了。
岑川被她獎勵了一下,又聽話無比,乖乖地回了房間。
季清鳶則是收著儲物袋裡的東西。
她房間裡有一個很大的書櫃。
季清鳶把儲物袋裡裝的書籍都放了進去。
該說不說,她書柜上的書確實不多。
去試煉主要是帶些丹藥法器什麼的。
書籍占位置,清出來更好。
宋聽瀾給她的一袋子靈植、丹藥之類的,季清鳶倒是裝了進去。
在一些緊急的時候,這些東西是非常有用的。
季清鳶收拾了些東西,仔細查看了之後,倒在了床上。
此次前去,岑川和江岫白都不能帶。
江岫白沒有修為,容易受傷。
岑川是妖族,一旦在全是各個宗門精英弟子齊聚的試煉秘境被發現,難以收場。
季清鳶想了想,覺得應該還是再去找一趟岑川。
他這幾日狀況看起來不穩定,趁著今夜多給他輸點靈力。
夜幕很快來臨。
季清鳶在夜色下,敲開了岑川的門。
岑川見是她,很是愉悅:「阿姐來了?」
季清鳶點點頭:「小川昨日妖氣泄露,我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