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看著賀懷瑾又開始臉紅,忍不住笑了笑。
隨即,她又感受到一陣濃濃的困意。
有些不對勁。
修士已經可以辟穀無眠了。
她為什麼會這麼困?
季清鳶尋了把椅子坐下,喝了一口茶,在心裡問道:「系統,我為什麼這麼容易犯困?」
「西海碎玉花功效逐步吸收融入身體。宿主快要結丹了。」系統應答。
結丹?
現在這環境,別說找個人為她結丹做護法了。
有這個結丹的時間都難。
季清鳶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一個士兵進來了。
他對著戴著城主令的宋聽瀾行禮,道:「搜查已出。今日護城河上遊河段的富貴人家裡,共有十一戶人家有人員失蹤。」
護城河裡撈出的女子一看便是千金小姐或者夫人什麼的,能扮作她,地位應該不會太低。
「排除掉下人婢女以及男子失蹤的情況,還剩多少戶?」季清鳶伸手揉了揉眉心,問道。
「一戶。」
「哪戶?」
「容氏玉器,容家。」
隨著士兵聲音的響起,系統提示音也上線:
「滴——,恭喜宿主觸發副本:畫皮為真。請前往容府,找出作亂的邪祟。任務獎勵:二十積分。」
二十積分?
看來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季清鳶頭疼的揉著眉心,想努力緩解乏意。
「累了嗎?」孟汀晚注意到她的動作,問道。
季清鳶搖搖頭:「不累。先去容家吧。」
「累了可不要強撐,要注意休息。」孟汀晚還是有些擔憂,叮囑道。
季清鳶點點頭。
容府——
幾人憑著城主令進來了容府。
進容府前,他們也了解到了容府失蹤的人,正是容府當家主母:馮淑賢。
容府是做玉器生意的,經營多年,從祖上就傳下來了,家底也厚。
容府子嗣單薄,府內主要就是主人容進金,夫人馮淑賢,以及他們唯一的女兒容悅兒。
剩下都是一些下人僕從。
容府的主人容進金外出做長途貿易,三天前外出,今天才剛回來,發現夫人卻不見了。
而馮淑賢的貼身大丫鬟說,昨晚馮淑賢去了看女兒馮悅兒,二人聊了好一會兒。
後來馮淑賢就回房休息了。
她們一直守在門口,沒見夫人出過門離開過房間。
但是今天早晨夫人卻一反常態的遲遲未起。
幾個丫鬟後來斗膽推門進去,發現床榻上空無一人。
馮淑賢早已不見蹤影。
屋內依舊整潔,財物也未少。
唯獨馮淑賢這個人,直接沒了身影,整個府都找了一遍也沒有她的影子。
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幾人進去後,也直接說是城主派他們來幫忙尋容府夫人的。
佩劍掛在身上過於明顯。
修士身份是藏不住的。
容府內,容進金眉目間滿是愁意。
「容老爺不必擔憂,我們定會尋出容夫人的下落。」賀懷瑾見他這副憂愁模樣,開口安慰道。
「容某謝過幾位道長。」容進金舉起一杯酒,敬了他們一杯。
宋聽瀾他們幾人酒量都不太好,全都是以茶代酒喝了幾杯茶。
「容老爺,」季清鳶放下茶杯,「我聽聞夫人失蹤那夜,去找過了貴千金?」
「是。」容進金點點頭。
「小女名為容悅兒。悅兒從小就與她母親感情深厚,夫人失蹤,悅兒一聽消息就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季清鳶抬眼與其它幾人對視。
幾人眼神交流不過幾瞬,便又都各自移開目光。
「那,容小姐可否記得那天夜晚容夫人找她聊了些什麼?容夫人是什麼時候離開她房間的?」賀懷瑾問道。
「這……」容進金猶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不過悅兒傷心過度,目前還不便見客。」
不便見客?
季清鳶想了想:「那我們可否進容夫人的房間看看?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容進金大手一揮:「各位放心,大膽查吧。我容某人定全力配合。」
說罷,他又舉起一杯酒:「謝過幾位道長了!」
季清鳶幾人又與他客氣了一番。
終於,幾人離開了大廳。
在馮淑賢身邊大丫鬟桃紅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馮淑賢生前的房間。
容府家底厚,當家主母的房間更是豪華奢侈。
房間很大,厚厚的地毯十分柔軟,一腳踩下去漫過腳背。
上好的朱漆家具,紅木製成的梳妝檯。桌案上擺著甜白瓷的細柳花觚,小凳上鋪了胭脂色軟緞。
碩大而華貴的花鳥屏風隔開了外室與內室。
名貴的書畫和瓷器也林林總總擺了不少。
旁邊也有一應俱全的浴室和廚房。
但就是太大了,也不好搜。
「容老爺平常睡這嗎?」季清走到屏風內側,看著整齊的床榻,問道。
「老爺一般睡自己的臥房。」桃紅應答。
「容老爺不是只有容夫人一個妻子嗎?」
季清鳶記得容進金府內人員構成是相當簡單的。
這位容老爺是連位妾室都沒有的。
桃紅跟著季清鳶的腳步走,聽她提問,略微思考了一下,答道:
「這……奴婢也不清楚。」
「容老爺生意事情多,所以與夫人多是分於各自臥室安睡。」
這個房間太大,一時間都不出什麼東西。
宋聽瀾、賀懷瑾和孟汀晚也都默契的各選一個角落開始搜一塊地方。
剝皮的話……
季清鳶走到了梳妝檯。
馮淑賢的梳妝檯相當大,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擺了不少。
桃紅還在旁邊跟著,季清鳶略略掃了幾眼,沒什麼特別的。
「夫人消失那夜戴了什麼首飾?」季清鳶邊看邊問。
剝皮需要利器。
她不可能徒手剝皮。
桃紅回憶著:「夫人昨夜……好像只戴了幾隻素簪子。」
說著,她好像也有些疑惑:「夫人平常也是最喜愛奢華的,那夜也不知怎的,只戴了幾隻素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