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瞳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秦書揚以及秦書揚身邊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帶著好幾個家丁,顯然來者不善。
「秦少爺也喜歡這種廟會活動?」謝若瞳看上去,神情自若。
眼眸卻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為了躲避翡翠,為了避開人群離開,她現在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人,但廟會就這麼大,如果要叫,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她如若尖叫非禮……
必然會引起很大的動靜。
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
不管是不是她的錯。
和男人牽扯不清,哪怕天大的原因,不清白的都是她。
宋家是書香世界,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稍微討好了明玉芳。
也不想就這麼前功盡棄。
但如果是硬打。
謝若瞳暗自運用內力。
到此刻。
她根本已經使不出來了。
如果不是自己努力堅持。
怕是。
都要倒了下去。
她眼前的事物,到現在都已經開始模糊。
「不喜歡。」秦書揚回答,盯著謝若瞳的眼神,露骨而直白,「因為你在,我專程來的。」
謝若瞳咬著唇瓣。
在努力的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況。
「上次一別,如此一段時間沒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晚睡覺便都是魂牽夢繞……」
「秦少爺。」謝若瞳打斷他的話,看上去神情自然,「朋友妻不可欺。」
秦書揚眉頭一緊。
謝芮霖不是說,已經給謝若瞳下藥了嗎?!
按照時辰。
現在謝若瞳該倒下了。
怎麼還能這麼站著,看上去並無異樣。
而他如果此刻真的用強……
謝芮霖告訴過他,謝若瞳武功高強,十來個壯漢都不一定打得過她。
雖然今日挑選的是家裡最好的四個侍衛,但聽謝芮霖的口氣,他也不敢輕易嘗試。
何況真的打起來。
就引人注意了。
他還不想,引起躁動。
回去定然又要被他老頭子打一頓。
「宋硯青不喜歡你。」秦書揚心裡想了很多,表面也是一副,偽裝得很好的樣子,「說不定,硯青就盼著我對你做點什麼,然後順理成章的休了你。」
說著,秦書揚主動伸手。
就是去試探謝若瞳。
謝若瞳手一抬,避開了,「秦少爺自重。」
「自重?」秦書揚笑得吊兒郎當,「我秦書揚在潯城出了名的風流成性,你以為我還在乎這點名聲?!」
「秦少爺可以不在乎,但是秦府不會不在乎。」謝若瞳忍耐著身體的極大不適,「如若秦少爺今日執意要這般來羞辱我,我便也可以破攤子破摔。反正周圍都是人,我只要大叫一聲,便會引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到時,哪怕我名譽掃地,秦少爺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
她在賭。
賭秦書揚不敢。
上次在宋府的生辰宴上,秦書揚回去不可能沒有被秦家人教訓。
否則也不會安分守己了這麼長時間。
如果不是謝芮霖主動要勾結秦書揚,秦書揚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
現在她只能,再用秦府去威脅。
「如果我沒記錯。」謝若瞳看著秦書揚,繼續道,「你妹妹現在進了皇宮,正值關鍵時期,你現在要做了些下三濫的事情牽連到了你妹妹……我相信,我祖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更甚。秦少爺還請,三思而後行。」
秦書揚當然聽得出來謝若瞳威脅。
一邊用他家來威脅她。
一邊還用他妹妹秦君笙來威脅他。
沒錯,現在皇上身邊的紅人,除了淑貴妃,就是他妹妹和劉歆苒,也因為如此,他們家現在在朝廷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要因為他讓他妹妹在宮中受到了牽連……
這樣的後果,他確實承擔不起。
秦書揚狠狠的看著謝若瞳。
這女人。
真是比他想的聰明。
直接找到了他的要害,讓他,不敢輕易造次。
「秦少爺,告辭。」謝若瞳說完。
根本沒有停留一瞬。
轉身就走。
畢竟。
她身體的情況已經經不住她折騰。
如若不是她強大的定力。
她現在已經暈在了當場。
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先離開。
一定要離開秦書揚的視線後。
哪怕在任何地方。
古幸川都一定會來救她。
她就這麼,在秦書揚狠狠的視線下,一步步讓自己走得穩健的離開。
秦書揚被謝若瞳威脅後不敢做什麼。
但卻也不死心。
心裡自然還有暴怒。
謝芮霖說給謝若瞳下了藥。
哪裡,看得出有中藥的痕跡。
秦書揚握緊了拳頭。
以為煮熟的鴨子。
現在就又飛了。
他咬牙,看著謝若瞳的背影,逼迫自己轉身離開。
卻在那一瞬。
一個男人突然出來,一棒直接打在了謝若瞳的後腦勺。
謝若瞳那時已經到了神志模糊的邊緣。
真的只是靠一口氣,讓自己撐著不倒下。
所以哪怕察覺到了身邊的危險。
也根本避不開。
也在那一棒下,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男人打了一棒之後,就迅速逃離了。
秦書揚連忙過去。
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又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謝若瞳。
一時。
終究**戰勝了理智。
他讓人秘密把謝若瞳直接帶走了。
謝若瞳再次醒來之時。
是被一盆冷水沖醒的。
倒下來那一刻。
她就知道,凶多吉少。
果然,此刻在看到秦書揚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的慌張。
即便。
轉瞬即逝。
「醒了?」秦書揚吊兒郎當的聲音,在謝若瞳耳邊響起。
謝若瞳眼眸微動。
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一個陌生的房間。
身體被狠狠的綁在一個柱子上,她稍微用了一點內力。
內力此刻根本使不出來。
導致。
她現在是動彈不得。
「秦書揚,你真的不怕死嗎?」謝若瞳冷靜。
「怕。」秦書揚坐在面前的椅子上,看著謝若瞳被冷水沖了之後,全身的濕潤。
女性婀娜的身形,讓他著迷。
「但比起來,更想得到你。」秦書揚滿臉淫蕩。
「你今日要敢對我做什麼,我會讓你,讓你們秦家包括你那剛入宮的妹妹,全部陪葬!」謝若瞳滿臉陰森,眼中都是嗜血的味道。
讓秦書揚那一刻,還有一瞬的驚恐。
下一瞬,就笑得異常的變態,「我就喜歡你這種,不好征服的女人。你越是反抗越是憎恨,我就會越爽。」
「秦書揚!」
「叫我書揚聽聽。」秦書揚從椅子上突然站了起來。
一步步靠近謝若瞳。
謝若瞳帶著滿身防備。
「叫我啊。」秦書揚一把掐住謝若瞳的下巴,逼她。
謝若瞳咬緊了牙關。
秦書揚滿臉怒火。
內心卻又異常的興奮。
他愛死了謝若瞳這幅倔犟到讓人動情的樣子,讓他全身都在澎湃。
「一會兒,會讓你叫得很大聲!」秦書揚笑得猖狂,他一聲令下,「你們都給我退下!」
是在叫自己的手下。
所有人領命連忙離開。
一離開。
謝若瞳便知道秦書揚要做什麼了。
她緊咬著唇瓣,狠狠地看著秦書揚。
看著秦書揚臉靠近她那一刻。
「你放開我,我配合你!」謝若瞳突然開口。
秦書揚身體一怔。
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一秒又邪惡的笑了,「放開你,那我不得被你打死!謝芮霖一再給我強調,你武功高強,絕對不能讓你得到自由。」
謝若瞳眼眸一緊。
果然是謝芮霖。
「雖然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姿勢,但……」秦書揚滿臉猙獰,「能夠嘗到你的味道,我便就委屈一下我自己。」
「秦書揚你放開我!」謝若瞳終究有了那麼一份不冷靜,「你最好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妹妹!」
「我現在滿腦子只有你。」秦書揚噁心的笑容,就這麼一直在謝若瞳的眼底里放大。
他一把,直接扯開了謝若瞳的衣衫。
裡面的紅色肚兜,讓秦書揚仿若著魔了一般。
到了此刻。
讓他放了謝若瞳,死都不可能。
他哪還有那個心思去思考得了其他。
他現在只想。
只想好好嘗嘗,他夢寐以求的味道。
秦書揚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
激動到甚至有些瘋狂的在謝若瞳身上啃咬。
謝若瞳隱忍著內心巨大的崩潰。
謝芮霖!
她真的會,親手殺了她!
「砰!」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秦書揚激動的已經開始揭開自己的衣衫了。
謝若瞳此刻早已衣衫不整。
秦書揚聽到聲響回頭那一刻。
突然一棒,直接打在了秦書揚的後腦勺。
秦書揚還未反應,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謝若瞳看著來人。
眼眶紅了。
剛剛被秦書揚欺負,她一直咬緊牙關,一直沒讓自己內心崩塌,沒掉一滴眼淚。
此刻看到古幸川。
卻陡然,控制不住。
古幸川看著謝若瞳的模樣,直接轉了身。
也讓身後跟著來救她的人,全部都退出了房間。
「若瞳,我來晚了。」古幸川隱忍著怒火,道歉。
收到謝若瞳的紙條,上面寫著,「秦書揚在觀音廟,救我。謝若瞳。」
他就帶著人手來找謝若瞳。
來的時候,觀音廟已沒了秦書揚和謝若瞳的蹤跡,他便立馬通知了暗格,讓他們迅速查找謝若瞳,好在就在潯城,暗格的眼線強大,半柱香時間便找到了謝若瞳被秦書揚帶到的秦家荒廢的偏院。
看到謝若瞳被秦書揚欺負。
他真想直接殺了秦書揚泄憤。
「沒有。」謝若瞳說。
一點都沒晚。
她還好。
秦書揚還什麼都沒有做。
「幸川,你來幫我解綁一下。」謝若瞳把眼淚咽下了。
殺手,其實不哭。
剛剛的眼眶模糊,只會是一瞬的事情。
古幸川手指微動。
謝若瞳現在衣不遮體。
他一轉頭便會一目了然。
「沒關係。」謝若瞳似乎也看出來了古幸川的猶豫,「一會兒,我擔心其他人會來。」
古幸川點頭。
轉頭那一刻,卻是閉著眼睛的。
謝若瞳笑了一下。
心裡,是真的感覺到了溫暖。
那種。
被人保護被人呵護的感覺。
「你告訴我怎麼走。」古幸川說。
「好。」謝若瞳點頭,「你現在往前走兩步,然後往左轉,走兩步,接著前走兩步,往右轉,再走兩步。」
古幸川按照謝若瞳的指示。
睜開眼睛時。
就已經到了謝若瞳的後面的大柱子面前。
柱子上有粗麻繩幫著謝若瞳。
古幸川用匕首割斷了。
一割斷。
謝若瞳就得到了自由。
得到自由那一刻。
謝若瞳就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衣服終究被秦書揚撕得太爛。
就在謝若瞳有些為難時,一間男士外衫遞到了謝若瞳的面前。
謝若瞳轉眸。
古幸川背對著她,「先穿我的。」
「謝謝。」
謝若瞳沒有拒絕。
她把古幸川的衣服裹在了自己身上。
因為很大,所以可以包住她的身體不被曝光。
身上還有。
古幸川的溫度。
莫名的安全感。
古幸川待謝若瞳穿好之後,才回頭,「走吧。」
「等等。」謝若瞳叫住古幸川。
古幸川頓足。
他以為,謝若瞳此刻應該不想留在這裡。
「你的匕首借我一下。」謝若瞳說。
古幸川沒問原因,把匕首直接給了謝若瞳。
謝若瞳眼眸一緊。
匕首在謝若瞳的手上,可謂出神入化。
在古幸川還未反應過來之時。
只聽一聲慘烈的大叫聲。
眼前鮮血四濺。
下一刻,男人又被謝若瞳一掌擊暈。
「以絕後患。」謝若瞳解釋。
哪怕,秦書揚下身都是血,也毫無所動。
這一刻古幸川似乎才想起,謝若瞳是個殺手。
曾經排行第一的冷血殺手。
到底是什麼,磨滅了她的銳氣!
謝若瞳閹割了秦書揚之後,和古幸川離開了。
之所以沒選擇直接殺了秦書揚,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秦書揚一死,秦家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查到底,她甚至懷疑謝芮霖可能握有證據,她便要以命抵命,也不想因此牽連到了古幸川。
而秦書揚不死,哪怕秦書揚告訴秦家是她做的,秦家也不敢去追究,畢竟是秦書揚想要玷污她才會如此,追究起來,他們秦家也得不到好處,何況現在還是秦君笙的關鍵時期,只能忍下這口氣。
所以。
閹了秦書揚,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對秦書揚的報復。
沒有了男性尊嚴,對任何男人的打擊都是毀滅性的。
二來,秦書揚沒有了功能。
她也不用再擔心,謝芮霖會和秦書揚一起來聯合算計她。
徹底絕了後患。
謝若瞳是直接跟著古幸川去的古醫館。
古幸川差人去買了女裝。
謝若瞳換好之後,就打算離開。
「你身上的傷……」古幸川是正人君子,所以難免會有些羞澀,「這裡有些藥膏,記得多擦拭。」
想來也是看到她身體被秦書揚弄得有些慘不忍睹。
「謝謝。」謝若瞳從古幸川手上拿過那盒藥膏。
謝若瞳看著古幸川有些微紅的臉頰。
大抵是因為她剛剛的身體被他看過一絲,所以他會不好意思。
也在那一瞬,她眼眸微動。
驀然,兩個人四目相對。
就這麼。
突然彼此看著彼此。
好像和平時,有些不同。
「原來,真的在這裡。」身後,突然想起一起熟悉的男性嗓音。
謝若瞳身體微頓。
她轉身,看著宋硯青。
看著宋硯青帶著家丁,出現在了古醫館的後花園。
整個人都帶著諷刺。
謝若瞳喉嚨微動。
沒有解釋。
古幸川看著宋硯青,臉色也冷了下來。
「陪母親去寺廟,轉眼就不見了。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意外,出動了全家人都在找你。結果……」宋硯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古幸川,「你在這裡。」
「我找古公子來拿點藥。」謝若瞳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拿藥?」宋硯青冷笑,「拿藥不是應該在外面?!」
謝若瞳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
「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只能古館長親自醫治。」口吻不僅諷刺,還帶著,羞辱。
謝若瞳不想解釋了。
也不想古幸川被宋硯青這般冤枉。
她覺得。
這個世界上要說最好的人,最好的男人。
唯有,古幸川。
他不應該遭受到外界任何不懷好意的攻擊。
「已經沒什麼了,可以走了。」謝若瞳直接就要離開。
很多事情。
她和宋硯青的事情,她也不想讓古幸川看到。
有什麼。
他們回去再說。
「走?!」宋硯青一把拉住謝若瞳的手腕。
謝若瞳的手腕因為被秦書揚捆綁。
此刻青腫一片!
被宋硯親這麼死死拽住,錐心的痛。
「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這般不堪羞辱的就要離開。」宋硯青冷諷。
「我和古公子,清清白白。」謝若瞳對視著宋硯青,臉色凜然。
口吻卻似乎隱藏著一絲怒氣。
那是這麼久,謝若瞳面對他時,從未有過的情緒。
所以。
是在維護古幸川了。
宋硯青眼眸再次看向古幸川。
一身白衣。
風度翩翩。
俊朗儒雅。
宋硯青眼底的憤怒越來越明顯。
「我和若瞳確實清清白白。」古幸川挺直背脊,「我自有心悅之人。宋狀元如若不信,可細查,以宋狀元的能耐,並不難查到我心悅之人是誰。」
宋硯青眼眸一緊。
這一刻古幸川的坦蕩,讓他覺得他在無理取鬧。
「但如果宋狀元真的對若瞳無情,我也可以,照顧若瞳一輩子。」古幸川一字一頓,仿若在給予承諾。
宋硯青隱忍著的怒火。
讓他握著謝若瞳的手越來越用力。
「大泫國首富的兒子,宸王殿下的幕僚親信,甘願娶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
「一個人干不乾淨,不是看身體,而是看靈魂。」古幸川道,「靈魂骯髒了,才是真的髒!」
宋硯青被古幸川諷刺得厲害。
「在我看來,若瞳的靈魂,比誰都乾淨。」古幸川丟下一句話,轉身便直接走了,「不送。」
宋硯青就這麼看著古幸川在他眼前消失。
他轉眸看著謝若瞳。
謝若瞳也這麼對視著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謝若瞳直接撇開了視線。
宋硯青心裡,突然竄出一股怒火。
甚至比剛剛被古幸川諷刺更甚。
他親眼看到謝若瞳和古幸川對視的眼神,那般情深意長。
看他。
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嗎?!
宋硯青猛的一下放開了謝若瞳的手腕。
多年的教養,也不可能在外當眾發火。
只是,隱忍著怒氣,丟下謝若瞳離開了。
謝若瞳看著宋硯青憤怒的背影。
也只是,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宋硯青今日的情緒,恍若有些異常。
但她心裡想的卻是,古幸川。
想起剛剛那一瞬,她和古幸川四目相對……也是因為彼此的眼神,讓他們似乎更加坦然。
在古幸川的眼神里,對她沒有愛意。
在她的眼神里,也沒有。
所以,剛剛古幸川對宋硯青說的話,只是替她打抱不平,並無其他。
古幸川喜歡的人終究只有,葉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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