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小溪村幼兒園

  第197章 小溪村幼兒園

  「這就是皰疹。」

  白拂指著自己和其它幾人臉上手上的皰疹,對圍觀的村名解釋道,「這是被神牛淨化過的,毒性小,不用怕,過段日子就好了,以後再碰到痘花毒就再也不用怕了。」

  其它幾人臉上或多或少有些尷尬不自在,只有白拂和小四兒一臉坦然--

  白拂是因為覺得沒什麼值得尷尬的,小四兒則是覺得很自豪,他可是村里第一個種痘的人咧。

  黃秋陽拉拉白拂。

  「不用每日出來讓人當猴子般瞧吧。」

  到時候好了再讓人瞧瞧不就得了。

  這孩子會不會說話,誰是猴子了!

  高延則是看著白拂臉上明顯的大皰疹,因被外祖父逼著第一批種痘而破碎小心臟直犯嘀咕,「這般不愛惜顏面的奇女子,還真是」

  白拂不理這倆貨,繼續給村民解釋:

  「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現在的情況至少證明種痘很安全,各位願意的話,還請儘快種痘,我打聽到懷州那邊可能已經有疫情爆發,我們村早日做完,讓更多人知道種痘安全,才能更快地推廣到更多地方。」

  聽到懷州可能有疫情,有村民神色大變,當即就有人喊道:

  「公子,我不怕,先給我種!」

  「對,我身子壯,我也不怕!」

  這兩嗓子喊惹來更多人附和,多是壯實的漢子們。

  白拂心中欣慰,不枉她每日出來給他們科普,當即喊來齊醫官將人帶去安排。

  郭老爺又來了。

  下了馬車看到小溪村排隊種痘的場面,他驚呆了,拉過一個路過的人問道:

  「不說等第一批人都沒問題後再種嗎?」他還在觀望,咋這麼快就排上隊了?

  那人嘿了一聲。

  「等什麼啊,聽說懷州已經有痘疫了,晚一天種就多一分危險,左右早晚都是要種的,還等啥呀等。」

  聽到這話,原本也在觀望的幾人對了個眼色,片刻後,一個兩個三個的朝隊伍挪去。

  不等了不等了。

  再等就要落後了。

  郭老爺見識多性子淡定,他左瞅瞅右瞅瞅,忽地看到村口有兩隊驢車來了,驢車上坐了好些人。

  遠遠看起來黑壓壓一片,一隊人嚷嚷著他們是程家鋪子的,一隊人喊著他們是黃家鋪子的。

  嘁。

  郭老爺仍舊老神在在沒動。

  不過是來給那小子壯勢,德天閣這些小伎倆他早看得透透的,沒啥好急的。

  一直到太陽西斜,種痘棚前隊伍不僅不見短,反而越來越長。

  隊伍那邊傳來醫官的聲音,大致是讓大家不要搶,今日痘苗用完了,想要接種的要等明日。

  郭老爺這才慌了神,急吼吼跑去找白拂。

  「我郭家村人多,能不能在郭家村也開個種痘棚?」

  白拂剛從溫室回來,被郭老爺拉著問得一臉莫名其妙。

  「這事你找醫官們商量去,問我幹嘛?」

  郭老爺打量白拂,「你真沒意見?」

  「我為什麼要有意見?」

  郭老爺沒急著答,眯眼打量一番確定白拂不是正話反說,這才道:

  「因為種痘,這些時日你食鋪的生意火爆,萬一在郭家開了種痘棚,你的生意不就差了?到時候又將帳算我頭上怎麼辦?」

  白拂嘴角微抽。

  「你想多了,而且我家食鋪也接待不了那麼多人,能分走算你本事。」

  「真的?」

  郭老爺小心翼翼問一句,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但凡牽扯到這小子,他總討不找好。

  白拂對天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

  郭老爺這下終於安心,樂呵呵道了謝去找齊醫官商量了。

  白拂搖搖頭往家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嬰兒啼哭聲,她愣了愣--

  福娃是個很少哭鬧的娃娃,也很懶,聽語文說她晚上餓了尿了一般都只用腳一搭一搭地敲床板表達.總之是個很省心安靜的崽,很少這樣哭鬧。

  難不成是病了?

  白拂腳步加快,推開門就看到小思小亮又小腦袋湊到一起,對著一個籃子嘀嘀咕咕著什麼,盧氏在一旁抱著福娃,神情一言難盡。

  白拂:「.」

  不會吧。

  又來一個?

  聽完小思小亮一臉興奮描述他們是如何在哪裡怎麼撿到這個孩子的,白拂沒說什麼,將孩子抱回裡屋查看一番。

  確認孩子沒有什麼外傷後,又請來范老大夫替孩子做檢查。

  范大夫一邊診脈一邊嘀咕:

  「你真要養啊?撿一個養一個,小心把你給吃窮了。」

  這個白拂不擔心,錢她有,缺的是看孩子的精力,「等養不起再說,都撿回來了,總不能再扔出去吧?」

  范大夫呵了一聲,「就你心善,以後不後悔就行。」

  一旁小思小亮這才意識到他們給白拂出難題了,兩人對視一眼,小思道:「小白,我有錢,還有能生錢的鋪子,以後讓寶寶吃我的,不給你添麻煩。」

  小亮也表示他要賺錢養奶娃。

  白拂沖兩人擺擺手,「行了行了,姐姐我不差這點錢,不用你們操心。」

  等范大夫離開,盧氏一臉為難看著白拂,「白小姐,再多一個.奶水怕是不夠啊。」

  盧氏自己的孩子五個月大,正是食量大的階段,她也不是那種奶水足的體質,奶兩個孩子有些費勁。

  白拂想了會兒道:

  「李山姐姐不是回來了嗎?我讓大丫去問問她願不願意奶這個孩子。」

  誰知聽了這話盧氏不僅沒鬆口氣,反而更為難了。

  「白小姐,李盼姐現在情況怕是奶不了孩子?」她說道。

  白拂道:「現在什麼情況?」

  盧氏抿緊嘴巴。

  「樂嬸子讓我不要說的。」

  「現在跟說了也沒區別,放心,我不會說是你說的。」白拂淡淡說道。

  想著若小姐能幫幫忙也挺好,盧氏猶猶豫豫將事情講了。

  不過跟白拂猜的女人被休後想不開不一樣,這事居然還和她有些關係。

  李山姐姐叫李盼,嫁去西廟村一個秀才家,五年連著生了三個女兒,被婆婆罵是掃把星,剛生產完就讓婆子讓人放了一大桶水,要將孩子淹死。

  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肉,李盼捨不得,拼死反對,最後被婆婆發話給休了送回小溪村娘家。

  一同回小溪村的還有三個孩子。

  婆婆發了狠話,說既然她那麼捨不得孩子,就帶著孩子一起走,他們家不養賠錢貨。

  發生這事,李盼相公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不用猜也知道是個什麼態度。

  就這樣,李盼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因為有孩子需要照顧,李盼哪怕心死得透透的,除了心情不好倒也沒怎麼折騰,畢竟李山家那個豆腐工坊如今不愁生意,李山爹娘氣憤之餘也表示願意養女兒外孫女一輩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李盼知足了。

  可後來,她婆婆突然改口,說願意接他們娘幾個回家,但有一個條件,要李盼通過大丫一家,說服白拂與他們村的地主合作水泥。

  這次李盼相公親自來了,深情款款,言語誠摯,承諾只要辦成這事,以後定對他們倆仨好。

  還是好幾輩子的那種。

  因為這句話,李盼沉寂的心再次復甦,當即找大丫說了這事兒。

  大丫聽小四兒說過西廟村地主找白拂合作被拒絕的事,沒有同意,李盼便開始軟磨硬泡,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最後瘋魔了一般,逼著自己爹媽和弟弟一起勸大丫。

  李山一家如今因為白拂的幫扶日子好過不少,一開始雖然幫著李盼勸,但也沒太緊逼。

  可後來李盼在家要死要活,還鬧了上吊,李山氣不過去西廟村跟他姐夫算帳,結果被姐夫家的兩個弟弟給打了一頓送回來。

  李山爹救上吊女兒時傷了腰,如今兒子又傷成這般李山娘一婦人見家裡鬧成這樣,就徹底倒戈了立場。

  她開始話里話外埋怨大丫狠心不為家裡人著想,連去白拂面前試試看都不去。

  「樂嬸子這段時日就是去李山家幫忙了」盧氏道,「又要照料李山爺倆,又要幫著李山娘做豆腐,因為李盼腦子出了點毛病,還要幫忙看那三個娃,村里人都替樂嬸子不值呢。」

  這些事白拂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難怪樂嬸子一直沒回來,大丫也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第二日,白拂去了趟李山家。

  理由是想看看她的那頭倔驢有沒有吃點苦頭長記性。

  是李山娘來開的門。

  看到白拂她渾濁的眸子閃了閃,轉頭沖院子裡高興喊了一嗓子,「盼兒,白姑娘來了,快點給姑娘端茶!」

  因為大丫李山的關係,李山家第一時間知道了白拂女子身份。

  今日樂嬸子不在,白拂看完驢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坐下。

  一個面容憔悴衣服上還有污漬的女子端來茶,兩個孩子在院子角落玩泥巴,小的那個被李山娘抱著。

  白拂等了一會兒,見李盼端來茶後一臉木訥遲遲不開口,有些納悶。

  不是埋怨大丫不願意開口麼?

  現在她人都送到他們跟前兒了,怎麼自己不開口?

  這時李山娘懷裡的奶娃娃鬧了,餓得直吮手指頭,李山娘將娃娃遞給李盼讓她餵奶,李盼抱著孩子沒有動彈。

  「娃兒餓了,快餵啊。」李山娘催促道。

  李盼這才回過神似的,側過身子掀開衣服餵奶,神情動作都是麻木。

  雖然是女子,人家也沒有避嫌的意思,白拂還是避開了視線起身去給她的驢餵了點飼料。

  餵完飼料轉過身來,白拂看到李山娘推了李盼一把,不用想也知道是讓她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開口求情的意思。

  白拂垂下眸子,重新坐到板凳上,心想這次該開口了吧。

  可李盼仍舊沒開口,神情木木目光無神,孩子吐奶了都沒察覺。

  白拂蹙眉,目光上下打量。

  盧氏昨日說李山姐病了,她沒多想,只當是一時鬧情緒。

  如今看這情形,恐怕是產後憂鬱。

  白拂在現代見過患產後憂鬱的人,知道其中利害。

  再看李盼,明明是不到二十歲的花齡,卻比現代四十歲的女人還要憔悴滄桑,說行屍走肉也不為過了。

  白拂嘆口氣,先開了口:

  「西廟村的合作,我是不會答應的。」

  聽到這話,李山娘神情就是一僵,李盼低著頭看不出表情,不過兩人都沒有出聲。

  白拂繼續道:

  「一個罵你打你要弄死你孩子還讓你脅迫娘家的夫家,說句不好聽的,跟你仇人沒區別了,你還信他的甜言蜜語,想著回去和和美美一輩子,是嫌自己不夠傻,命不夠賤嗎?」

  李盼沒動。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傻,但她就是想再信一次。

  這麼多年的感情。

  哪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哪怕為了幾個孩子,有機會她也要回去,不然閨女們長大了也嫁不了好人家。

  李山娘動了動嘴,最終沒有吱聲。

  白拂繼續:

  「我聽說男人為了讓女人死心塌地聽話,會偷偷下一種毒藥,讓女人為他死為他瘋為他作踐自己而不自知。

  就像你現在這樣,害得一家人不安生都不知道,明明讀書識字明事理還心甘情願犯傻作踐自己。

  這其實不是你傻,而是一種病,是病就要治。」

  說著,她拿出一顆麥麗素大小的黑色藥丸遞給李盼:

  「吃了它,會有兩種情況,執迷不悟就是死,大徹大悟才能活,你敢試試嗎?」

  李盼無神的眸子裡有了一絲細微的波動。

  她撩起眼皮,看向白拂手裡的藥丸,目光複雜。

  李山娘嚇得不輕,下意識就要去搶那顆藥丸。

  女兒已經鬧了幾次死了,別人以為她是做戲,但她知道女兒那是真的想死啊!

  她這邊剛一動,白拂一個凜冽的眼神將她釘在原地。

  李山娘心頭一顫,渾身不寒而慄。

  場面一時凝滯。

  外人眼裡可能覺得沒什麼,但李山娘卻真實感受到面前小姑娘帶給她的脅迫氣息,對方眼神冷漠得讓她一時忘了動彈。

  就在這時,李盼動了。

  她伸出手拿過藥丸,轉頭看一眼那邊還在玩泥巴的孩子,最後看一眼懷裡剛滿月的娃娃,然後毫不猶豫將藥丸塞進嘴裡。

  死了好。

  死了就解脫了。

  李山娘發出驚恐萬分的哭喊聲往前撲,「盼兒,不要啊!」

  她伸手就要去掰女兒嘴巴,可慢了一步,李盼已經將藥吞了下去。

  白拂站起身,看著她眼睛道:

  「好了,剩下的就生死有命了,誰也幫不了你。」

  說完她抱過孩子:

  「五日後你要是死了,看在樂嬸子一家的情面上,三個孩子我找人幫忙養大,讓他們讀書識字,知書達理,保證不像你一般為個渣男就要死要活。

  要是沒死,說明你並非沒有那個男人不可,屆時你要是願意我可以給你安排活計,保證你能自食其力養大孩子,不用靠任何人。」

  話音剛落,李盼突然捂著肚子暈倒在地上,神情痛苦。

  李山娘撕心裂肺的聲音再次響起,白拂等了一會兒,確認李盼真的暈死過去,這才對李山娘開口:

  「沒事的,您別擔心,這幾日照料好她。」

  看白拂又帶了三個孩子回來,盧氏有些無奈,只好去村里請了個奶媽臨時來幫忙。

  翌日,白拂喊來老李匠,說要在遊樂場旁做一排屋子。

  其中兩個課室,一個育嬰室,一個寢室,一個飯堂,一個雜物房。

  老李匠已經習慣了白拂說干就乾的性子,也不多問,當日就喊來人開干。

  老李匠的隊伍如今擴大了三倍不止,幾處同時開工也不亂,一幫人利用搭溫室多出來的材料三四天就搭出了一排屋子。

  白拂親自寫了牌匾,掛了上去。

  「小溪村幼兒園!」

  白拂指著牌匾,一個字一個字念給圍觀的人聽。

  「不是遊樂場嗎?怎麼改名字了?」

  有村人不解問道。

  「不是改名字,遊樂場還是遊樂場,多了個幼兒園。」

  白拂一臉滿足地看著一排房子,「除了玩,還可以讀書識字,村裡的孩子,爹娘為我們鋪子幹活的,孩子種痘好了後都可以送來這裡,天亮送來,天黑接走,包吃包喝。」

  啥?

  眾人面面相覷。

  還有這等好事?

  消息一傳開,整個小溪村都沸騰了。

  除了因為白日幹活不用擔心孩子,還因為幼兒園又要招好些人,奶孩子的,看孩子的,做飯的,打掃衛生的.

  白拂一口氣招了十個村里婦人。

  這些人的形象和手藝沒有在食鋪里幹活的小媳婦們好,但照料村裡的孩子綽綽有餘。

  於嬸子和林寡婦也來了。

  於嬸子是白拂親自去請的,除了負責幼兒園清潔,還教孩子們手工藝。

  先前做口罩和罩衫時白拂就發現於嬸子手特別巧,性子也好,適合教孩子們。

  林寡婦聽到消息當日就帶著孩子去種了痘。

  然後帶著家裡的雞蛋到村長家求情,說兩個孩子到了識字的年紀,無論如何要村長幫幫他們孤兒寡母。

  村長將雞蛋原封不動送到白拂這裡,白拂收了。

  既然要教讀書識字,先生自然少不了,白拂請了村裡的老秀才常駐,然後又去找秦十三,問他能不能每日安排一個學子過來輪流教學半日。

  「輸出是為了更好地輸入。」白拂說道。

  本以為秦十三會槓兩句,沒想到這次他爽快答應了,「那就從我開始吧。」

  羅錦黃秋陽高延沒跟他搶,表示願意排在他後面。

  樂嬸子提著一籃子雞蛋進來,笑道:

  「這是李山娘讓我送來的,說多謝小姐。」

  白拂正在喝茶,看到雞蛋點點頭沒說什麼。

  李盼沒死,前日已經將孩子帶回去了。

  聽大丫說感覺跟變個人似的,今日還帶著孩子們去種了痘,說大徹大悟撿回一條命,決定不回西廟村了,想在在幼兒園謀個差事干。

  因為前相公是秀才,李盼為了配得上夫君努力識字讀書小有成就。

  婆家嫌孫女是賠錢貨不捨得花銀子啟蒙,李盼就自己教,算是有些幼兒教學經驗,白拂答應讓她給夫子當助教,順便輔導孩子們功課。

  這一番動員後,小溪村很快全員種了痘。

  郭家村在郭老爺的熱情邀請下成了第二個試點村,白拂懶得管那些事,一心一意在溫室里照料她的春種。

  四月,天氣開始轉暖,但寒風陣陣,遠不如往年暖和。

  溫室成功擋住了外面的冷意,白拂將穿越果蔬和去年黃秋陽妹妹拍賣下來的種子都種了下去。

  考慮到瘟疫可能性,她沒有用糞料,將食鋪里丟棄的食材烘乾後磨成粉做養料。

  這日晚上例行練字時,斐公子將一張圖紙地給她:

  「這是青州知州呈交的石油火炮設計圖。」

  白拂看斐公子一眼,沒問他怎麼拿到手的,直接拿過圖紙看起來。

  斐公子看她表情從平淡到驚訝,便明白這設計與她的有雷同之處,問道:

  「與你的設計有幾分相似?」

  白拂琢磨了一會兒才答道:

  「大概八成相似,不過這個設計比我的更好,火力更足,射程更遠。」

  斐公子若有所思地低頭看圖紙,似乎是在琢磨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所以這個火炮是石油專用武器?」斐公子問道。

  白拂點頭。

  想了想又問道:

  「你這圖紙,是從哪一派手裡拿來的?」

  斐公子:「我的人從青州知府身上取來拓印的。」

  白拂已經知道斐公子的這批暗衛是連阿禮小思都不知道的存在,他們只聽命斐公子,沒有自己的派系和立場。

  或者說,斐公子的態度,決定了他們的立場。

  斐公子什麼態度?

  斐公子說過,他對事不對人,對大業國有利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

  白拂很滿意這樣不偏不倚的斐公子。

  她重新看向圖紙,「這圖紙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這次斐公子打聽到更詳細消息。

  「是青州知州的女兒,自小體弱常年臥床,曾得高人指教身子有所恢復,去年又巧遇攝政王府的湯神醫,聽說已經恢復如常。」

  白拂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能改良她用現代知識造的武器,能遇高人,又遇神醫

  這情節怎麼聽著那麼耳熟?

  放在穿越小說里,妥妥女主待遇啊。

  但圖紙上的字跡與標註方式,沒有一點現代的氣息,莫不是跟她一樣找人代筆的?

  白拂柱著半邊臉看圖紙發呆,不漏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半晌,她問道:「攝政王拿到圖紙後是如何安排的?」

  斐公子搖頭。

  「圖紙是半路截取拓印,攝政王府不是那麼好闖的。」

  那就是不好打探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