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高手

  第176章 高手

  接下來白拂要去找元子泰,沒讓斐公子陪同,送完斐公子自己一個人走了。

  防疫的事情安排完,白拂打算趕緊解決蜂窩煤的流言。

  不管黃二老爺當初設的什麼局,眼下指望他們主動來解決是不可能了。

  聽了白拂打聽來的消息,元子泰很滿意,當即兌現承諾讓人拿著管家給的令牌去安排。

  「你當真只是為了解決鋪子麻煩才幫我?」元子泰看著白拂意味深長問道。

  白拂:「不然呢?」

  「若只是為了幫我,你大可不必為黃家想法子解決瘟疫。」元子泰道。

  這說的是她將酒精推銷去黃府,又幫忙出謀劃策的事。

  白拂哦了一聲,「原來是你派人跟蹤我。」

  這反應能不能更假一些?

  暗衛回來就說白公子應該是早就發現他了。

  元子泰唇角抽到快飛起,卻沒有否認。

  他為何不親自去打探?

  那是因為以他的身份,註定很多消息傳不到他耳朵里。

  他需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替他去打探,然後讓他的人從中探取有用消息。

  暗衛將今日府衙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他有些意外白拂除了幫忙打探消息,居然還試圖主動幫忙。

  除了另有所圖,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白拂笑笑:

  「其實這也不算幫黃家,我是個商人,黃家也正好需要我的貨物,一手錢一手貨的事,不做豈不是傻子?」

  元子泰蹙眉。

  「就這?」

  「嗯,就這。」

  「那你的法子到底有沒有療效?」

  「病急亂投醫,聽說你們黃家連和尚誦經、道士驅邪都請了,也不多我這一個。」白拂懶得解釋了,隨口胡謅道。

  元子泰:「.」

  你這樣明目張胆說出來,真的不怕黃家秋後算帳嗎?

  「不要以為我外甥女兒心悅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半晌他說道。

  白拂翻了個白眼。

  「你這總喜歡將簡單事情複雜化的習慣能不能改一改?現在是我在為所欲為嗎?我還有很多帳要等著黃二老爺恢復後好好算一算呢!」

  元子泰不說話了。

  白拂起身要走,又被他喊住,「若你真有法子幫黃家,事後必有重謝。」

  白拂擺擺手,沒走兩步回頭道:

  「你的人,再跟著我就別怪我出手了。」

  元子泰做了個手勢,白拂感覺到那道氣息消失,這才滿意離開。

  翌日。

  白拂與雲旗去了元德書鋪。

  看到書鋪果然如打探到的那般恢復了正常營業,兩人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雖然元子泰那邊說已經安排好,但她不喜歡將事態交給別人掌控。

  聽說是黑寶石的老闆親自來了,掌柜的慌慌張張跑出來,「白白公子。」

  雲旗呵了一聲。

  「原來你認得白公子啊。」

  掌柜的抹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關於此事,還請公子聽小人說幾句。」

  白拂淡淡看那掌柜,態度還算和氣,「今日來就是來聽你說的。」

  掌柜的忙請二位入座,恭敬上了茶才說道:

  「我們東家並無惡意,您遲遲不露面,東家心急,便想讓我們配合他演這齣戲,絕對不是為了害公子。」

  雖然已經知道裡面的彎彎繞繞,雲旗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整件事不是惡意難道還算善意不成?

  「你們是演戲,我們可是虧錢。」白拂今日不打算爭對錯,只不咸不淡說道。

  「是是是」

  掌柜其實有些糾結。

  照理說這話不能他來說,應該等東家來澄清,這樣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這也是他得知東家生病後決定關鋪子的原因。

  但福王爺給他們下了死命令——

  不許隱瞞,全力配合。

  罷了,東家也不知道合適才能恢復,福王爺的命令也無法違背,只能先這樣了。

  他態度謙卑繼續道:

  「東家原本說這事只讓它發酵一兩日,等白公子您露了面,他立馬安排人去澄清誤會,保證不讓您吃虧。」

  說著他遞過來一張畫,大概有現代掛曆大小。

  「這是我們老爺提前讓人做的,足足一萬張,用來宣傳安全使用蜂窩煤的重要性,能讓安全用煤的念頭更深入人心。」

  白拂接過看了看。

  是掛畫,用圖片形式宣傳安全用煤的必要性和注意事項。

  有點類似現代的安全宣傳冊。

  內容通俗易懂,簡單好記,確實比她鋪子裡的文字說明要好。

  關鍵是不識字的人也能看懂。

  掌柜的暗暗觀察白拂神色,見他露出意外神色,鬆了口氣,又道:

  「老爺說了,這麼一鬧短期看雖然有害,長遠來看,對白公子您可是有百利。」

  好賴話全被你說了。

  雲旗呵了一聲,「怎麼就有利了?」

  掌柜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老爺說,都是自己人,事情可控而且這樣鬧一鬧大家都長記性,以後出事便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扣在白公子頭上。」

  哈。

  雲旗也是無語了。

  敢情黃家這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啊!

  瞧瞧那話說的,八字都還沒一撇就開始以自己人自居了。

  想得也夠長遠的。

  也夠美的。

  雲旗板著臉:

  「那這幾日我們的損失,以及之後的損失,你們老爺可是打算補償?」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當初沒想到東家那邊會有突發狀況,也不知道事情會發酵得這麼快大掌柜不答,繼續解釋道:

  「小的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這樣,那日事發之後,府里突然傳出消息說東家病了,讓我們不要聲張,一切事情等老爺安排,小人這邊也聯繫不上老爺,一時沒了主意,而且您一直不露面,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這事得怪自己沒早點露面。

  白拂有些無語。

  這掌柜的只口不提鋪子關門的事,是當她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不過她在這和掌柜繼續深究細枝末節沒有太大意義,解決問題還是要找黃二老爺。

  「大掌柜先按照你們老爺先前的計劃趕緊操作,因為你們造成的損失我會列個清單,到時候跟你們老爺見面談賠償。」

  大掌柜的忙點頭。

  「是是是,既然公子同意與我們老爺見面談,我們自然要照公子說的辦。」

  恭恭敬敬送走白拂一行,一旁二掌柜上前來。

  「大掌柜,咱們關鋪子幾日的事,若是被東家知道」

  大掌柜目光還跟隨著白拂,聞言瞥了二掌柜一眼,「我倒覺得白公子是個聰明人,不會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精力。」

  「何以見得?」二掌柜問道。

  大掌柜:「他今日來,連福王爺都沒提,只問了兩件事,一個是錢,一個是解決問題。」

  二掌柜琢磨了會兒,還真是這麼回事,嘆口氣道:

  「乾脆是乾脆,但這樣的人,要麼不開口,開口可能就來個大的,據我所知黑寶石這幾日的損失不小。」

  大掌柜倒是不擔心這個。

  黑寶石就那麼大,再怎麼損失,在黃家財力面前都不值一提,而且東家既然用了此計策,心中必然有其它補償法子。

  「要大的自然要找大人物談,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

  從元德書鋪出來,白拂便回了小溪村。

  羅錦小亮小思還在學院沒回,巴格小四兒都在工坊忙,家裡只有樂嬸子和來幫忙看福娃的盧氏。

  看到白拂突然進來,盧氏驚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白拂過去將福娃抱過來逗弄。

  誰知剛抱過來沒多久,福娃就哭了,白拂將她還給盧氏:

  「不是餓了就是尿了,去看看吧。」

  盧氏小心翼翼接過孩子去了倒座房專門布置出來的屋子。

  樂嬸子笑道:「公子累了吧,我給您燒水洗澡解解乏?」

  白拂點點頭回了屋。

  李棗又來送新鮮蛋,「公子是不是回了?」他問道。

  樂嬸子正在燒水,讓李棗自己將籃子送進伙房,李棗出來主動拿起桶子幫忙打水。

  做完這些,他還沒走四處找活兒干,樂嬸子猜到他是有話跟公子說,便由著他了。

  白拂出來時,李棗在幫去茅廁的盧氏看福娃,白拂被他手足無措的模樣給逗樂了。

  正樂呵著,小思小亮下學回來,見到她兩人簡直樂壞了,拉著她問東問西。

  直到大家都回來了,李棗都沒找到機會與白拂單獨說句話。

  「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白拂見他悶哼哼要走,開口留飯,李棗倒是沒拒絕,去了灶房幫忙樂嬸子端菜。

  「他怎麼了?」白拂問巴格。

  巴格也不知道李棗怎麼了,不過他還是認真想了想,「莫不是這幾日我晚上睡過頭沒跟他換班,他來告狀的?」

  巴格白日在工坊忙辛苦,晚上值夜困得不行,說好讓李棗到了時間將他叫醒,可一覺醒來總是到了早晨,問李棗怎麼不叫他,李棗都說叫了但是叫不醒。

  吃過飯白拂將李棗叫進書房。

  「晚上要是太辛苦,以後就多叫幾個人換值,你白日也有事,不用每天晚上過去。」

  李棗面上就是一僵。

  他哪裡是嫌晚上太累,他是覺得跟其他人比起來,他做的事太輕鬆,顯示不出他的價值。

  「雞鴨鵝我爺奶幫著看,不累。」他悶悶說道。

  白拂挑眉。

  「所以?」

  李棗一咬牙。

  「酒工坊,還有煤工坊那邊的活兒,我都能幹。」

  白拂聽明白了,考慮一番後同意李棗白日去煤工坊那邊。

  雖然現在煤工坊不忙,但修建新工坊沒停,小四兒也忙不過來。

  李棗樂滋滋走了,不多久小四兒苦著臉來找白拂。

  「公子,李棗這尊大神去煤工坊,那不是給我添亂嗎?」

  白拂撇小四兒一眼。

  「他現在連福娃都會抱了,能添什麼亂?你也不要老拿以前的眼光看他,他答應好好配合你。」

  小四兒還是有些不樂意。

  雖然他娘也說李棗變了很多,但他童年被支配的陰影,想要忘不容易。

  白拂也不勉強他。

  「你儘快將李棗教好,然後你帶人去負責新工坊那邊,那邊規模更大有得你忙,應該沒什麼機會碰頭。」

  也只能這樣了,小四兒知道公子回來一堆事要處理,自己也不好添亂,勉勉強強應下這事。

  數日後,天宮每月一次正式擂台的日子。

  白拂拉著女扮男裝的雲旗去湊熱鬧,遇到同樣來湊熱鬧的元子泰。

  見到對方兩人都是一愣。

  雖然都沒有說話,兩人從彼此目光里看出了對方的意思--

  「你鋪子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居然有心情來湊熱鬧?」

  「你外祖一大家都還在被封鎖,你居然有心思來湊熱鬧?」

  兩人心照不宣地勾了勾唇角,各自走開了。

  天宮的正式比武規矩很有意思。

  不同於平日的六場同台,這日只有兩場。

  一場是守擂台,一場是攻擂台。

  高手由低到高分為九級。

  守擂是由一名五級高手常年震場,不怕死的都可以去挑戰,若贏了可以直接拿到天宮頒發的六級高手令牌。

  攻擂台則是要花錢的,不管輸贏每場一百兩,可以指定對弈高手的等級,一等到九等高手任君選擇。

  「這個高手令牌有什麼用?」白拂好奇問道。

  雲旗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她小聲在白拂耳邊解釋:

  「一到五級可以直接來咱鏢局當低中高三個檔次的鏢師,五級以上的可以去給權貴當護衛,六級可以開館收徒,九級可以給皇帝公主當暗衛。」

  「那九級以上呢?」白拂純粹是好奇,隨口問了一嘴。

  雲旗古怪看白拂一眼。

  「那就是另一個世界,暫且不提。」

  白拂懷疑雲旗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她看破不說破,沒有再問。

  她是純粹來看熱鬧的。

  今日天宮人不少,大多圍在攻擂台,守擂台沒什麼人,只有白拂雲旗這種不想被擠而推到外圈的人。

  因為離得近,白拂順便打量了一番守擂高手。

  不知道是不是太閒了,那壯漢正蹲在地上畫圈圈畫得起勁。

  白拂探頭看了幾眼,那壯漢似是有所察覺,一個視線掃過來。

  「你打嗎?」

  他倏地站起來問道,語氣隱隱透著興奮,「不要錢的。」

  白拂趕緊搖頭。

  「不要錢也不打。」

  笑話,她都還沒見識各個等級高手的水平,怎會傻不拉几上來就找個五級高手練手。

  高手失望地收回視線,回去繼續蹲著畫圈圈。

  背影都透著蕭瑟的氣氛。

  就在這時,攻擂台響起歡呼聲,白拂看去,是個瘦高的年輕人上台,挑戰一位一級高手。

  瘦高年輕人用劍,一級高手也用劍。

  白拂怎麼看怎麼覺得一級高手與那劍不太搭,雲旗又湊過來小聲給她解惑:

  「挑戰者用什麼兵器,高手也得用什麼兵器,說是尊重挑戰者。」

  白拂哦一聲,安靜觀戰。

  挑戰者有點功夫底子,氣勢很足,一級高手自然也不弱,兩人一時打得難捨難分。

  「廢物,明明一招就能打下去,非要磨蹭這麼久,當這是耍猴戲嗎?」

  白拂回頭一看,那個五級高手不畫圈圈了,靠在柱子上一邊看一邊吐槽,看白拂看過來還對她咧嘴友好笑了笑。

  白拂:「.」

  想必是太寂寞了。

  白拂回過頭繼續看比賽。

  大約三十招後,第一位挑戰者被打了下去,第二個挑戰者上場。

  又是三十招後,第三個挑戰者上場。

  交錢進來觀戰的人越來越多,前邊被各種形狀的腦袋堵了嚴實,白拂與雲旗都不得不踮起腳尖遙望攻擂台。

  「小兄弟,你倆個子太小了,要不你們上來站著看?」

  五級高手似是看不過去了,語氣頗為嫌棄地說道。

  白拂沒動。

  雲旗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她拉了吧白拂,「交了錢,看不到太可惜了。」

  說完不等白拂說什麼,拉著柱子跳了上去。

  白拂看一眼那高手,高手沒看她倆,正津津有味看著那邊攻擂台。

  就在這時,前邊響起驚呼聲,那高手還拍著柱子說了句妙啊,雲旗也是一臉看到好戲的興奮。

  白拂來了半天,看到的都是小打小鬧,也好奇那邊能有什麼好招妙招,便不再猶豫跳了上去。

  她這邊剛站穩,便見那高手又喊了一聲好,還順手敲響了一旁的鑼。

  這一番操作又快又猛,勢不可擋。

  雲旗離鑼最近,猛聽到聲音被嚇一跳,一臉驚訝看著高手,高手則一臉興奮看著兩人,「開始吧!」

  白拂:「??????」

  開什麼開,屎什麼屎?

  一聲震天鑼,成功讓攻擂台那邊的人都轉了過來,看清這邊情況,人群一下子熱鬧起來:

  「我的天,今日居然有人上守擂台!」

  「天什麼天,肯定又是被老劍騙上去的。」

  「哎喲,這麼瘦倆小子,我看不死也得殘。」

  二樓貴賓包廂的元子泰也看到這一幕,驚訝地站起身。

  那小子功夫這般高?

  那日他根本沒見到白拂出的什麼暗器就暈了,身子酥麻了好幾日才完全恢復過來,事後他猜過這小子是幾級,可惜沒有頭緒,原來是五級以上。

  這麼想他也就釋然了。

  嗯,五級高手,勉強配得上他的外甥女。

  雲旗反應過來後立馬怒了,「我們是被騙上來的,不算!」

  五級高手嘿嘿一笑。

  「哪裡騙你們了,打完你們可以在這裡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白拂想了想:「那我們不看了。」

  說著她拉著雲旗就要下台。

  一道勁風襲來,兩人察覺到,都往後退了退,這一退,就退到了武台中央。

  「放心,只切磋,不會讓你傷了殘了。」高手說道。

  白拂:「二比一,不公平。」

  高手:「一比一,不經打。」

  雲旗:「.」

  白拂:「我是說,萬一我們贏了,難不成要一塊令牌對半分嗎?不公平。」

  雲旗:「??????」

  高手哈哈大笑。

  「有意思,你們要是能贏,我保證給你們兩塊。」

  白拂:「你是騙子,我不信。」

  高手唇角抽了抽。

  嘿,臭小子不上當了。

  他招手喊來武館管事,「告訴他們,若他倆能贏我,是不是給兩塊令牌。」

  管事視線在白拂雲旗身上一掃,彎了彎唇角,「自然是兩塊。」

  那也得你們打得贏啊。

  老劍已經許久不曾有敗績了。

  白拂在雲旗耳邊低語幾句,然後再雲旗詫異的目光中拱拱手,道:

  「那可以開始了。」

  雲旗自小習武,功夫還行,有三級令牌在手,有機會挑戰五級高手說實話她有些小興奮。

  原本她有些擔心白拂,但剛才白拂跟她說,若打不了,交給她。

  瞬間她就安心了。

  這語氣,不是高手是什麼?

  於是她也愉快地拱拱手:「開始吧。」

  五級高手搓了搓了手,賤兮兮笑道:「受教了。」

  三人齊齊出手。

  這本該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試。

  卻一不小心成為天宮有史以來最大一場懸念。

  先是兩個年輕人的攻擊被高手一隻手全擋了回去,高手在笑,兩個年輕人一臉嚴肅。

  漸漸的,局面有些變了。

  變成高手雖然還在笑,卻用了雙手,兩個年輕人,一個在咬牙,一個在笑。

  在咬牙的是雲旗--

  原來五級和三級是這樣實力懸殊。

  在笑的是白拂,隨著雲旗體力不支靠邊站,她終於敢放開手腳打了。

  「年輕人,深藏不漏啊。」

  當武台中央只剩兩人時,高手眸光閃閃說道。

  白拂彎了彎唇角。

  「大叔你話有點多。」

  高手眸光一凜,下一秒,凌厲出招。

  白拂來到這個世界後,只上次跟攝政王一起打過群架,那批殺手她不用武器絕對是打不贏的,原本還有些沮喪,覺得自己弱爆了。

  今日這麼一比,她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至少她打這個五級,貌似不是那麼難,也省得她開外掛了。

  不知道多少回合後,倏地一聲,白拂將五級大叔拋出了武台。

  場下一片死寂。

  那小個子是如何做到像扔根柴火一般,輕輕鬆鬆拋出一個五級高手的?

  下一秒,場館差點被喧鬧聲掀翻了。

  天啦,天啦,平平無奇的年輕人一下子成了六級高手,這簡直要逆天了!

  要知道,在經商重鎮白麓鎮,這種事一年都難得出一次!

  雲旗捧著六級高手令牌走出天宮時還在恍惚。

  白拂嫌棄這令牌太醜,隨手揣進了兜里。

  「我覺得」

  雲旗還有些感覺不真實,她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把,嗯,很好,又腫又疼,是真的。

  「咱的業務範圍,好像又要擴張了。」雲旗嘿嘿一笑道。

  另一邊。

  目送白拂雲旗馬車走遠,元子泰收回視線也上了自己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