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
梅姨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其實她也很納悶,為什麼每次許藍因用的時候好好地,而秦北行一用就壞了呢!
秦北行狐疑地看著她,試圖從她眼裡看出有沒有說謊,有沒有跟許藍因沆瀣一氣。
但是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什麼。
又再一次確認道:「你真不知道?」
梅姨連連擺手:「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懂。」
秦北行摩挲著下巴,「你去給我找個修洗衣機的師傅來,我就不信修不好。」
「要不要先問問許小姐?」梅姨也希望秦北行少受點罪,但是又怕許藍因不高興,不敢馬上答應下來。
秦北行黑了臉,「問什麼問,這個家姓秦,不是姓許!」
梅姨有些為難,「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還不快去!」秦北行本來還沒有那麼生氣,現在是真生氣了。
這時許藍因站在樓梯上說:「去吧!」
「好嘞,我這就去。」梅姨逃也似地離開。
修洗衣機的師傅來了以後,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什麼毛病都沒有,也能正常使用。
但是等秦北行用的時候依舊不行。
這讓秦北行十分窩火。
敢情這洗衣機就可著他一個人欺負啊!
他才不信這個邪,覺得肯定是許藍因做了手腳,一定是她做了手腳才會那麼輕易讓梅姨去請修理工。
既然請修理工也沒用,那他就自己修。
不就是修洗衣機,他一個京大畢業的就不信修不好。
……
只是他高估自己了,修了半宿也沒修好。
乾脆就守著洗衣機守到了討天亮,第二天親自盯著許藍因洗衣服。
在他眼皮子底下,洗衣機就像詐屍一樣又能用了。
他真的炸毛了。
要不是他是個唯物主義者,都懷疑她會妖法了。
「許藍因,你到底搞什麼鬼,怎麼你用的時候就沒毛病?」
「那是你笨!」許藍因只是動了一根線而已,給了他足夠的提升空間,若秦北行懂得工作原理就能弄好。
秦北行聽不得許藍因說他笨,「你給我等著!」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誇他聰明,他也自詡是個聰明人。
就不信搞不定洗衣機。
是的,今天他什麼都不做了,就一直研究洗衣機。
甚至把使用說明書都找出來了,還把洗衣機拆了又重新組裝上。
中午飯都沒吃,終於把洗衣機徹底修壞了。
看著依舊無法工作的洗衣機,秦北行的耐心都快用光。
可沒耐心就代表認輸,承認他笨。
他不會輕言放棄。
特意去請教了修洗衣機的師傅,回來後自己又拆散重新安裝。
花了大半宿時間,他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也成功讓洗衣機正常工作了。
這比當初拿到京大的錄取通知書還讓他高興,得意地去找許藍因。
嘭嘭嘭——
許藍因都要睡覺了,愣是被他敲開門弄得睡意全無。
打開門冷聲道:「秦北行,你有病啊!」
秦北行一臉興奮,「許藍因,你就是用那根線控制洗衣機,我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瞎激動什麼!」許藍因「嘭」地關上門,轉頭去睡覺。
秦北行:「……」
吃了個閉門羹,秦北行的興奮也僵在了臉上。
不過他內心裡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最起碼以後不用再用手洗衣服。
回屋後又做了二百個伏地挺身才睡。
許藍因其實也挺高興,證明她的改造辦法還是挺有用的。
按照這個進度,三個月內改造完應該不是問題。
她琢磨著下一步改造計劃,慢慢睡著了。
還有兩天就要比賽,她也要養精蓄銳。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秦北行已經出門。
梅姨的嗓子還在沙啞著,像是破鑼一樣問:「許小姐,你想吃什麼飯,我來做。」
「我出去吃。」
許藍因洗漱完出了門。
她今天早上想吃豆腐腦,就去了一家看著衛生條件還可以的小店。
豆腐腦還沒送上桌,歐陽劭就先坐到了他身邊。
許藍因看著笑容明媚的男人也彎了彎唇角,「別說這次也是巧合!」
「真是巧合!」歐陽劭一本正經地擦拭著勺子,心底都快樂出了花。
許藍因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為難自己,按自己的喜好來就行。」
歐陽劭很認真地看向她,「不為難,我挺喜歡吃各地的小吃。」
許藍因:「……」
算了,勸也勸過了,不覺得為難就這樣吧!
豆腐腦上來後,她美滋滋地吃起來。
歐陽劭吃了一口卻是皺起了眉頭,「鹹的?」
「不然呢?」
許藍因又吃了一口,覺得味道真不錯。
不過很快又想起他是南方人,吃豆腐腦的話應該是吃甜口。
「吃不了就放下吧!」
歐陽劭忙說:「能吃,味道挺不錯。」
許藍因:「……」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歐陽劭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了兩口見她還在盯著他,臉瞬間紅了。
摸了摸臉問:「我吃到臉上了?」
「沒有。」
許藍因早發現歐陽劭對他的感情超出了戰友情誼,只不過他不說,她也就當不知道。
歐陽劭笑問:「那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許藍因意味深長地問:「你覺得甜豆腐腦好吃,還是咸豆腐腦好吃?」
「只要是豆腐腦,甜的鹹的無所謂。」
歐陽劭只是一開始以為豆腐腦是鹹的,嘗過之後真的感覺還不錯。
許藍因「哦」了一聲,「無所謂就吃吧,下次請你喝豆汁!」
「好啊!」歐陽劭一次也沒喝過呢,「後天就要比賽,需要我去給你打氣嗎?」
「看你的時間吧!」許藍因明白,就是說不需要他也會去。
歐陽劭想也不想說:「我有時間。」
許藍因笑了笑,「快吃吧!」
歐陽劭:「……」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鹹味的豆腐腦竟然也好甜。
兩人正吃得開心,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許藍因,這個男人是誰?」
許藍因回頭一看,竟然是秦北行。
秦北行一臉陰鬱,視線停留在歐陽劭身上,周身的危機感陡升。
憤怒中多了一絲他都沒有察覺的酸澀,再次問:「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