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藍因的監督和不斷糾正下,秦北行又寫了一份不平等的保證書。
看著他蒼勁有力的字中帶著點屈辱,許藍因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份保證書我收著,記得願賭服輸。」
「等你贏了再說!」
秦北行要求也不高,能打過許藍因就行。
想到許藍因能被打敗,他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在沸騰。
晚上睡覺前又做了一百多個伏地挺身,而且數量也在一點點地增加。
自從有了目標以後,他感覺自己比之前充實多了。
超過許藍因,也成了他的小目標。
白天除了跟蔣文奇練習武術,還抽空看起書。
經常跟他混在一起的髮小想找他都看不見他的人,他也不想讓他們耽誤他的計劃。
也就是臨近比賽才聚到一起。
武術比賽也是實戰性質的,有全國各地海選出來的精英,也有國外頂尖的高手。
比賽場地離他們這裡有一段距離,但是電視台已經跟進報導了,出門就能聽到大家的熱烈討論,人們練武術的意願也非常大。
甚至還有人私下裡設了賭場,每個盤口設制定一個賠率。
而且還有龐大的精算師縝密計算,保證莊家不會賠。
秦北行和幾個發小到底是大院出來的人,不參與這些,但也免不了打幾個小賭。
比如賭許藍因能不能進入決賽,賭她能得第幾名,賭她會不會受傷……
一聊起這些,個個興奮地眼睛都放光了。
好像計劃已經成功一樣。
秦北行本來聊得也挺興奮,但聊著聊著又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甚至覺得在這裡跟他們聊天都是在浪費時間。
有一個瞬間很想知道許藍因在忙什麼。
站起來就要走,被沈沁沁拽住。
「北行哥哥,你不在聊會兒嗎?」
「我有事!」
「……」
一句話堵了沈沁沁所有的話,秦北行瞥了一眼拽著自己胳膊的手,手自動離開了。
沈沁沁看他興致不高,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傅賀先還想跟寧珊分享今天下注的事,等他一走馬上去了醫院。
知道他們要算計許藍因,歐陽劭每次看到傅賀先都會特別留意。
搞得傅賀先以為他在關注寧珊,警惕萬分。
生怕寧珊被他搶走。
沒辦法,他這張臉太有攻擊性,傅賀先不得不防。
所以後來跟寧珊說話時,專挑離他遠還能讓他看到的地方。
歐陽劭則以為這是防著自己偷聽,也就不關注他們了。
其實不管他們怎麼對付許藍因,許藍因都能想到辦法應對,是他杞人憂天。
他已經三天沒有見她,特別想念。
收拾了下,早早下了班。
直接去了許藍因可能會去的地方偶遇。
可是轉了一圈都沒遇到。
兜兜轉轉走到了大院附近,剛好看到秦北行回去。
秦北行沒有看到他,滿懷心事地回了家。
看到許藍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安心了不少。
梅姨正在燉魚,香味四溢。
明明誰也沒有說話,卻有一種溫馨的氛圍。
有家的感覺真好,這是秦北行心裡最直白的感受。
不得不說,許藍因不說話時真像夢裡那個她,也像溫婉嫻靜的孟欣然。
如果一直這樣就好了,他也不是不能湊合。
正望著她這邊的方向發呆,許藍因轉過頭來。
「看夠了,說點正事!」
秦北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誰看你了,我在想事情!」
「我有說你看我?」許藍因唇角微勾,「你這屬於不打自招!」
秦北行沒想到一兩句話就被套話,一陣懊惱。
再理虧,此時也不能露怯。
走到沙發旁坐下,沒事人一樣轉移話題。
「你今天倒是有閒情逸緻,居然跑來看電視。」
許藍因看著電視機,隨口說:「不看電視手癢,想打人!」
秦北行條件反射般跳起來,從沙發上翻了過去,穩穩站好。
比之前利索了不少。
「你看電視就好好看電視,別想著動手!」
「我也沒說動手,你怕什麼!」許藍因見他最近半月鍛鍊的效果還不錯,笑了笑。
他自以為瞞得好,卻不知道在他跟秦首長打電話時,她就知道了。
秦北行還是不敢靠近她,面上卻是表現得很淡定。
揚著下巴問:「你不會是因為快比賽了太緊張吧?」
「有什麼可緊張!」許藍因淡定得不能再淡定,悠然地喝著茶水。
秦北行卻把她的反應當成了掩飾,很是大度地說:「其實你緊張的話也可以放棄,大不了當你棄權!」
「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棄』這個詞!」許藍因提醒他,「你做好心甘情願聽話的準備就行。」
「等你拿了第一再說!」
秦北行的本意就是想緩解緩解她的緊張,沒想到她竟然不領情。
不領情就算了,他也懶得廢話。
扭頭上了樓。
又是不歡而散的一天。
許藍因也不在意。
電視裡播放著晚間新聞,她每一幀都沒錯過。
每天看新聞是她的必修課,只有隨時關注時事,才讓她能在第一時間捕獲最有利的信息。
利用信息差去賺錢。
新聞播報完,她去衛生間發現秦北行的衣服還沒洗。
直接敲響了他的門。
秦北行還以為她良心發現,「幹嘛,不會裝自信裝不下去了吧?」
許藍因冷嗤一聲:「先手洗完你的衣服再說廢話!」
秦北行:「……」
秦北行都忘了洗衣服這事, 以前哪幹過這活兒。
上次迫不得已手洗衣服還把衣服洗壞了,這次說什麼都不用手洗了。
拿著衣服就放進洗衣機里。
擰開開關等了半天,結果洗衣機都沒動靜。
他把衣服拿出來,又仔細檢查了下洗衣機,結果什麼毛病都沒看出來。
可是不應該啊,剛才他聽著洗衣機還在工作!
把梅姨喊過來:「怎麼回事,她洗時能用,我洗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