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能擋住我?」
許藍因一個用力推開他,直接去了屋裡。
秦北行被推了個趔趄,扶著牆才站穩。
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許藍因在隱瞞什麼!
又不死心地追過去問:「許藍因,你是不是心虛?」
「我為什麼要心虛?」
許藍因慢悠悠地坐到沙發上,臉上一派坦然。
秦北行抄著兜,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改變策略。
「以後你去哪兒要跟我匯報!」
「你多大臉?」許藍因的唇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還是說你現在有能力跟我叫板?」
秦北行被說得面紅耳赤,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女魔頭!」
「有本事再說一遍!」許藍因十指交叉,嘎巴作響。
秦北行馬上保持了安全距離,「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讓我說我偏不說!」
「那就當啞巴!」
許藍因順手拿起水壺倒水,結果一滴水都沒倒出來。
轉頭問,「梅姨,還有熱水嗎?」
「有!」梅姨聲音沙啞,指了指灶子說,「正在燒水,還要等下。」
許藍因疑惑:「你的嗓子怎麼了?」
梅姨:「……」
能說齁的嗎?
肯定不能。
梅姨飛速掃了秦北行一眼,擺擺手又搖搖頭。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都說了。
秦北行瞪了她一眼,「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你的嗓子這樣的!」
梅姨忙沙啞著嗓子說:「是我自己作的。」
許藍因的視線在他們倆身上來回停留了下,也沒多問。
不管誰弄的,與她無關。
她現在就想喝水。
起身去倒水的功夫,秦北行上樓回了自己屋。
他反鎖上門後,一口氣做了一百多個伏地挺身。
不對,過了一百多個仍然沒有停下來。
直到兩隻胳膊如蝴蝶振翅一般,再也支撐不住。
他現在才後悔當初沒有好好聽老頭子的話,如果聽老頭子的話,也不至於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鍛鍊,還要繼續鍛鍊。
光練伏地挺身不行,還要把扔掉的武術重新拾起來。
左思右想之後,等許藍因睡覺後去給老頭子打電話。
大半夜接到兒子的電話,秦首長並不意外。
他等這個電話可是等了好久,還是故作深沉地問:「大半夜怎麼不睡覺?」
「爸,您給我找個能打的師傅?」秦北行壓低聲音,就怕把樓上睡覺的許藍因吵醒。
他要超過許藍因,但是在超過她之前必須保密進行。
秦首長樂了。
捂著話筒自己先偷笑了下,然後才斂了神色一本正經說:「找能打的師傅,你身邊不就有一個!」
「除了她!爸,您儘快給我搞定。」秦北行已經迫不及待了,只想儘快提升自己的武力值。
秦首長卻沒那麼快答應,「搞定什麼?就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趁早別給我丟人!」
秦北行連忙保證:「我保證不會半途而廢!」
「拿什麼保證?」秦首長唇角上揚,對兒子的改變很是開心。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選了這麼個好兒媳。
秦北行主意已定,毫不猶豫地說:「拿我後半輩子的幸福保證,如果我半途而廢,就讓我被許藍因打一輩子!」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秦首長几乎已經預見了兒子後半輩子被揍的畫面,樂不可支。
這輩子想超過許藍因算是難嘍!
不管有沒有這個保證,他相信兒子都是被打的那個。
秦北行深吸一口氣說:「我自願的,您就說找不找?」
「明天你去春園找蔣文奇!」
「蔣什麼……」
秦北行還想再確認下,秦首長就已經掛了電話。
殊不知秦首長在安排許藍因過去的時候就給他準備著,人早就到了北城。
也不知道到底安排個什麼樣的師傅,秦北行激動地一晚上都沒睡好。
好像見到師傅,就能打敗許藍因。
早上也不做飯了,早早地就去了春園。
到晚上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許藍因也不問他去了哪裡,而是拿著馮小乙送過來的武術比賽邀請函問:「秦北行,誰允許你給我報名?」
秦北行頓時來了精神,「你不是能打,有本事拿個第一回來,還有兩萬塊錢獎勵!」
「你以為第一說拿就拿,馬上給我取消!」許藍因把邀請函甩到他臉上,故意表現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秦北行抓住邀請函仔細看了看,「取消不了,白紙黑字寫得很明白,你的名字也寫得很清楚。海選這一步都給你省略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擅自替我做主,我需要滿意?」許藍因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
秦北行心虛,「這樣,只要你能拿第一,我保證以後心甘情願都聽你的!」
許藍因順勢說:「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怎麼,不相信我的人品?」
一提字據,秦北行就想到自己的零花錢,莫名地心慌。
許藍因反問他:「你有人品?」
「你侮辱我的身體可以,不能侮辱我的人品!」秦北行是個要面子的人,還沒有人敢讓他寫過字據。
許藍因反手就是一巴掌,「不立字據就去給我取消,否則我去武術協會投訴,去管委會投訴,到時候秦首長的聲譽受影響,你的面子也會被踩到地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秦北行的頭都被打偏了。
他用舌頭頂了頂被扇一側的腮幫子,用大拇指抹去唇角的血咬牙切齒。
用今天新學的招式去打她,結果還沒過兩招就敗下陣來。
打是打不過了,靠著沙發說:「讓我寫字據也可以,不過你要先聲明拿不到第一要反過來心甘情願聽我的話!」
「給你臉了是吧,敢跟我提條件!」許藍因一個高抬腿搭在秦北行的肩上,來了個千斤墜。
秦北行已經有防備,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這力量太強大的了。
他都不敢相信這僅僅來自一條大長腿。
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就是打死我我也這麼說,否則不公平!」
「想找公平?」許藍因又用了些力,「你有那個能力找公平?」
秦北行:「……」
這個能力他還真沒有,公平看來是公平不了了,再這樣下去估計肩膀都要被壓斷。
想來她也是沒信心,有信心就不會用武力欺壓他了。
既然這樣,他也不是不能妥協。
咬著後槽牙說:「不就是個字據,我寫!」
許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