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圍攻

  「你就好好地待在噩凜荒中吧,」沈懷冰有些無奈:「這裡也用不上你。」

  「那你還給我傳訊?」段嬌嬌囂張的臉上,似乎是已經將她給看穿了的表情。

  沈懷冰淡淡道:「我只是想看你是否知道一些事情。」

  「你說。」

  「前幾日我在後院中,聽到畫璃音的弟子在討論你和容少主的事情,本來當晚便想問你了,只不過出了許多事情,只能拖到現在了。」沈懷冰說道。

  而聽到這些後,段嬌嬌臉上的表情一陣古怪:「我跟容少主有什麼事情,他們煙水閣怎麼管得這麼寬?!」

  「你先聽我說完,」沈懷冰又道:「他們說你是最為兇險的第九宮,跟在你身邊的人隨時都會有性命危險。」

  段嬌嬌有些奇怪:「他們這是在咒我還是在咒你,你一直活得好好的呀。」

  沈懷冰的嘴角抽了抽。

  「他們還說過,容少主乃是第一宮,還有一句斷語。」

  「什麼斷語?」段嬌嬌喝了口酒。

  沈懷冰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無福便有禍。」

  「咳咳咳……」猝不及防地被桃花酒給嗆到了,段嬌嬌緩了一會兒,有點想笑:「這煙水閣什麼時候改學算命了嗎?還什麼太歲當頭座,無福便有禍,他們是不是算出來今年容少主命犯太歲,我白虎入命了?」

  「算命?」沈懷冰沒有聽懂:「什麼意思?」

  「就是……」段嬌嬌剛要解釋,憑空突然出現了一陣強烈的地動。

  伴隨著一道爆破般的聲音,她所在的整個房子都被震塌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段嬌嬌立刻變了臉色,當即用靈力拿了傳訊玉牒,飛身來到了空中。

  沈懷冰也沒有料到這些,臉色也是一變:「怎麼回事?」

  夜空中,段嬌嬌虛浮在空中,目光向著那荊棘牆外的千軍萬馬看去。

  「無事,」段嬌嬌仰起頭來喝了口酒:「有人上門送死。」

  沈懷冰已經看不到那邊的景象了,只聽得到段嬌嬌的聲音,她有些緊張。

  「你那裡真的沒事嗎?」

  成千上萬支燃著火焰的弓箭從下面朝著段嬌嬌和付清殊的方向飛來,一瞬間,火光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

  「南境那邊你應當應付得來,這幾天不要聯繫我,怕是沒空了。」段嬌嬌說完之後,便翻手收了傳訊玉牒,然後身形鬼魅地在燃著火的箭羽中穿梭,直逼著那千軍萬馬而去。

  他們所用的乃是噩凜荒中獨有的異火,這前後不過片刻時間,荊棘牆便被燒了個乾淨。

  而那數以萬計的修士當中,有幾個坐在強大妖獸上將軍打扮的人,他們正看著那火光中衝過來的白衣女子,臉上什麼表情都有。

  「不是說這女修的修為只有出竅中期嗎,怎麼看著她比那付清殊還要猛?!」青將軍十分震驚地說道。

  閆碧心的心中也是有些不確定,此刻不發一言,只是目光緊盯著空中的段嬌嬌。

  她凝出一道風刃朝著他們的弓箭手襲來,白光宛若閃電般一閃而逝,頃刻間在空中揚起了一大片猩紅的血。

  這些人瞬間瞪大了雙眼。

  「好……好狠絕的殺招!」

  「這女修的實力絕對不止出竅中期!」

  空中,段嬌嬌逼退了這些弓箭手後,箭雨這才停歇了下來,她轉身朝著同樣虛浮在空中的付清殊對視一眼,後者也並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外面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人,而且二話不說就開始圍攻他們。

  白將軍站在自己的狼頭隼上,謹慎地看向了閆碧心:「黑將軍,你確定他們並沒有罪大惡極,而是闖入噩凜荒的外來者嗎?」

  此時的閆碧心已經成為了新一任的黑將軍,他堅定地點了點頭道:「那個男修名為付清殊,乃是空空門執掌司律堂之人,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因為犯罪被放逐噩凜荒?連解九命都不相信,而且當初還是他親手將解九命送進噩凜荒的!」

  原本的黑將軍已死,現如今修為最高之人是白將軍,他自然便成了五派中最有話語權的人,此刻又朝著段嬌嬌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這個女修又是什麼人,看她的手段,你說她從未犯過什麼滔天的罪孽,我可不信!」

  閆碧心聽得出來,他這是看到了這二人強大的實力,有了幾分退卻的心思了。

  但箭在弦上又豈可不發?

  唯有借這件事情方能轉移其他四派對他們地盤的注意,好為他爭取更多的時間調整黑派的力量!

  「白將軍莫看她手段果決,在付清殊身邊的人又能夠壞到什麼地方去?」閆碧心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是沒什麼影響力的,他又很巧妙地轉移了眾人的目光:「幾位將軍看啊,那片綠洲,曾經因為住著一隻化神期的妖獸而無人敢踏足,現如今妖獸已死,如此靈氣純淨的地方竟然成為了他們兩個外來者的棲居之地,還在四周圍上了荊棘藤蔓不讓其他人來享受這份福澤,這綠洲是噩凜荒的,就該是我們的所有之物,豈能讓外來者給占去?!」

  幾位將軍的目光皆向著他們前方的綠洲看去。

  那濃郁而純淨的靈氣,就好似賭博對賭徒的吸引力一般,瞬間調動起了他們體內的熱血。

  白將軍的目光徑直朝著空中的兩人看去。

  「付清殊!你們本來不是噩凜荒的人,奉勸你們速速離開,否則就不要怪我們手段殘忍,讓你們有來無回了!」

  這番狠話撂下,得來的卻並不是那兩人的懼怕,反倒迎來了段嬌嬌的一陣諷笑。

  「我還奇怪呢,怎麼今天來了這麼多眼生的人,」段嬌嬌的目光朝著閆碧心看去:「原來是有人在背地裡陰我們。」

  「所以你們今天過來為的什麼,」付清殊也輕笑著說道:「將我們趕出噩凜荒嗎?」

  白將軍冷著一張臉:「兩條路,你們自己離開,或是我們噩凜荒中的所有人送你們離開,只不過走這一條路的話,你們可就沒那麼舒坦了!」

  「離開?」段嬌嬌挑眉:「我若是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