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用心

  張昌宗成了太平公主的義子……雖然現在就是個正太,但是,論心理年齡和兩輩子加起來的歲數,太平公主見了他也是要喊阿叔的,然並卵,現在卻要叫個二十郎當歲的女人乾娘……且待他緩緩!

  但是,想到歷史上兩人的關係,想到他危險的貞操啊,又覺得現在的關係挺好的,起碼安全一半了,又有些開心!

  什麼?你問另外一半為什麼還不安全?這就不要說了!說了會被封的!總之一句話,就看母女倆兒的節操了!

  磕了頭,太平公主也不逼他,以為他是害羞,逗他道:「果然是關係不同了,六郎的態度就不同了,這剛認了你做義子,便不好意思再與我鬥嘴了。Google搜索不用這般拘束,如往常一般就好,我就喜歡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詼諧性子,挺可愛的,繼續保持便好。」

  你才拘束!你全家都拘束!

  張昌宗苦著臉,很是無奈。

  認了義子,太平公主給了張昌宗一塊玉佩。看玉質好像是和田玉,張昌宗也不太懂,只是猜的。

  然後,韋氏很是利落的吩咐兒媳們整治了一桌酒席出來,雖然肯定比不上公主府里的奢華,但太平公主也開開心心地參加了,並沒有嫌棄的樣子。

  甚至也沒讓男女分席,只把張昌宗叫去她身旁坐著。席間,談笑親切自如,待張昌宗那幾個或緊張、或拘謹、或激動的兄弟,雖不如待張昌宗親切,卻也頗為和藹,對張昌宗的嫂嫂們也不曾冷落,叫人如沐春風。

  一直坐到天黑前快宵禁了才趕著回府,臨走前還交代張昌宗:「如今,我們家與你關係不同了,更須常來常往,聽到否?」

  張昌宗迎著她溫和的目光,摸摸鼻子點頭答應:「喏。」

  「好孩子!莫要多想,你往日如何,今後還如何便是。只不過,做了我的義子,再有那心思齷齪的狂生投貼到你這裡,盡可罵回去便是,我為你撐腰!」

  殷殷囑咐,確實是一片好心。張昌宗笑道:「看乾娘您說的,孩兒我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嗎?」

  一聲乾娘叫得太平公主笑開了臉,還沒說話呢,就見張昌宗小臉一板,自問自答:「是,孩兒我就是這種人,有乾娘撐腰,這次肯定狠狠地懟他們!」

  「哈哈哈!」

  太平公主被逗得開懷大笑,手指輕輕點點張昌宗的額頭,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厚顏無恥,卻又理直氣壯,坦坦蕩蕩的樣子!」

  張昌宗捧著臉裝害羞:「哎喲乾娘快別誇我了,害羞了哈!」

  太平公主又是一陣大笑,囑咐道:「明日上半日學就過來,與你義父、義兄他們吃席聚聚,今日不同往日,明白嗎?」

  「喏。一定到!」

  太平公主摸摸他頭,沒再多說,轉身踩著僕人的背上了馬車。張昌宗收起玩笑之色,規規矩矩地躬身行禮:「乾娘慢走,一路平安。」

  太平公主沒說話,只是一隻纖纖玉手從車簾中伸出來,比了個讓他回去的手勢。張昌宗奉母命送客,見她的車馬走遠了,方才迴轉家門。

  回到家裡,方才的宴席已經撤了下去,韋氏飲了酒,正坐在堂屋裡等著喝兒媳們給她整治醒酒湯。自從張同休成親後,韋氏就不再操持家事,細務幾乎都交給了大嫂,兩個小兒子多交給長子、次子管教,她就坐鎮中樞,掌握大方向。

  「送走了?」

  「嗯,阿娘可是醉了?頭可痛?可需要兒子給您按按頭?」

  說著,就要繞去韋氏身後。韋氏擺擺手,把他拉到身前,又問:「禮數可周全?」

  「阿娘放心,孩兒雖然頑皮,卻也知道輕重,對您老人家的話,可是牢記在心呢。」

  韋氏白他一眼,道:「真記在心裡才好,今日的情形你也看了,你還小,有些人情世故或許看不出來,為娘想著,須與你說分明才好,免得辜負了公主的好意。」

  張昌宗端正一下神情,有模有樣的拱手道:「阿娘請說。」

  韋氏道:「我看公主心裡是真看重你的,別的且不論,只看她待你的兄長和嫂嫂們那般親切和藹,便知她的心意。這世間啊,最費心最累的就是與人打交道,更遑論她貴為公主,這世間要她費心的也有,但絕對沒有我們一家。是故,今後你須得盡好義子本分,若讓為娘知道你有什麼做得失禮的地方,小心你的屁股!」

  張昌宗嚇了一跳,知道韋氏這次絕對沒有開玩笑或是嚇唬他,而是真正的警告。不過,他心裡也挺感激太平公主的,心甘情願的道:「阿娘放心,兒子省得。」

  韋氏看他乖覺的樣子,滿意的點頭,然後上下打量他兩眼,感嘆道:「也不知公主看重你哪裡,那等貴人,居然收你做義子!我們張家今後在這長安城內,倒不懼被人欺負了!」

  說著,情不自禁地有些歡喜。歡喜完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交待張昌宗:「今後你在公主府還當謹言慎行些,莫要觸怒公主。若是讓公主斷絕與你的關係,小心為娘的打斷你的腿!」

  張昌宗聽得目瞪口呆,失聲道:「阿娘先前不是還矜持不願與公主殿下做乾親的嗎?」

  韋氏白他一眼,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阿娘那是替你醜話說前頭,算是幫你背書,若是將來你作怪觸怒公主,有此背書,希望公主能放你一馬。」

  張昌宗:「……」

  看著韋氏精明的臉,張昌宗有些難以成言,順便有些慶幸,幸好太平公主回去了,不然,只怕韋氏的好母親人設也要崩塌一點點了。

  且不管張家其他人的激動與歡喜,張昌宗倒是一夜好睡,第二日剛起來吃了朝食,還未去上學,便有駙馬府的人上門,說是駙馬薛紹昨夜知道太平公主收了張昌宗做義子,很是歡喜,連夜命人準備了一套文房四寶並弓箭等東西,還有數套玩具。

  來送禮的人說了,文房四寶、弓箭這些都是比照薛崇胤來的,薛崇胤有什麼,也給張昌宗送了什麼。玩具倒是張府的孩子每人都有,當然,小男孩兒跟小女孩兒的玩具是不同的。

  隨著這些東西而來的,還有薛崇秀給他的「賀信」--

  賀信的說法是來送禮的人說的,張昌宗持保留意見,為什麼呢?

  因為他打開所謂的賀信後,裡面只有一張紙,紙上畫了一隻被人塗抹得黑乎乎地豬頭,除了一雙死魚眼和圓圓地鼻孔格外分明外,整個豬臉都被塗成了黑色!張昌宗拿著畫的風格清奇無比的豬頭端詳了好久,尋思薛崇秀這是罵他呢還是高興呢?

  尋思了半天,想不出來,乾脆的把黑豬頭收起,心裡決定,等下午過去,一定要跟薛崇秀真誠的建議,有話直說就好,玩這種看圖說話的遊戲,簡直太相信他的智商了,不能被外面的虛名蠱惑就忘了他其實是個普通人這種比較讓人傷心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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