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輕點兒。」
「啊!姜巧巧,你慢點,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啊,我錯了,別打了行不行。」
玉竹被打得雙手抱頭,縮在椅子裡不斷求饒。
秦巧巧手腳並用,還覺得不解氣,用力地拍打他的胳膊。
「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三番五次地利用我控制我,下蠱的戲碼你真是不厭其煩,欺負我懷著孩子是不是?」
她揪著他的耳朵罵道,「你還有什麼招兒等著我,不妨一次性使出來,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你真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不想讓我們過安穩日子啊?」
玉竹起身跑到朱文景的身後,「你管管你媳婦,我的耳朵都紅了,胳膊都青了。」
他沒好氣地推搡朱文景,「若我真像她說的那樣,還會如此縱容她嗎?我知道我算不上啥好人,但我也沒那麼壞好吧,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不能冤枉我。」
朱文景抬手攔住秦巧巧,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別提生氣,小心動了胎氣,出氣得了。」朱文景當著玉竹的面親了親她的臉頰,「而且看你這樣打他,我心裡不舒服,酸酸的。」
「……」玉竹齜牙咧嘴地看著朱文景,「你們倆當著我的面秀恩愛是吧!」
秦巧巧露出笑容,雙手捧著朱文景的臉頰,在他的唇上親了親,挑了挑眉頭看向玉竹。
「這才叫秀恩愛。」
玉竹抬手阻止,「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別來這套,看著我心裡硌得慌。」
他繞過他們倆坐到之前的位置,「算了,早知道你在這裡,我就少說兩句騷話,真是自討苦吃。」
秦巧巧哼道,「你就是欺負我家王爺嘴上功夫沒你那麼溜,五句話裡面就一句實話,而且還是真假參半的。」
玉竹氣得不輕,不服氣地拍了拍桌子,「才不是,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為什麼不能?」秦巧巧白了他一眼,雙手放在朱文景的肩上,「你聽聽你都幹了哪些好事,自己承認了還不讓人說,這是什麼道理!」
「你……」玉竹氣地指著她,「你簡直不見到你,胡攪蠻纏。」
「你以後別來找我,我就不胡攪蠻纏,分明是你找上門來自嘲不痛快,怪我咯?」
玉竹起身走到她面前,「我好心好意前來,還給你帶了禮物,沒想到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姜巧巧,你太讓我失望了。」
「既然你如此不領情,那我以後就當真不顧及我們的同鄉情,對你毫不手軟了!」
朱文景扶額,「你們倆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啊,吵得我腦仁兒疼。」
玉竹沒好氣道,「都是你慣壞了她的性子,以前她好歹成熟穩重,不會跟我這般大打出手。」
「呵!」秦巧巧不甘示弱,「那你呢,好好的草原王子不做,非要回來折騰得死去活來才有意思?」
「是!」玉竹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就是個戀愛腦,之前明明那麼瀟灑霸氣,自從嫁給朱文景就跟降智了似的,懷上孩子更是變了個人似的,一點事業心都沒有……」
「你放屁,我這輩子就是來擺爛的,我要事業心幹什麼?」秦巧巧反駁道,「若不是遇到你們,我可能還在張家莊子上過著田園生活了。就算不在鄉下,也在鎮裡安安穩穩地陪孩子過日子,哪像現在這樣提心弔膽,出個門都要瞻前顧後?」
這句話,屋子裡的兩個男人都沉默了。
朱文景攬過她的腰,黑沉的目光帶著幾分認真幾分失落,深情地看著她。
「你當真不喜歡現在的生活?」
「是不喜歡,但我喜歡你啊,只要你在身邊,哪裡都好。」她連忙改口道,「我就是說的氣話,你不要覺得是我在怪你讓我變成這樣,我也知道,就算沒遇到你們倆,我的身份是秦家女兒,總有一天還是會捲入風波。」
她溫柔地捏了捏朱文景的臉頰,哄他道,「你給了我所有的寵愛,事事都順著我,不顧及外面的流言蜚語,也沒有因為旁人說你被我下了蠱做出什麼反擊。」
「朱文景,你雖然是這個時代的人,但你對我的縱容和寵溺,我都感受到了,沒有不知好歹的意思。」
朱文景無奈失笑,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緊張什麼,我不過是問了你一句,你噼里啪啦說了這麼多,還是在乎我的情緒,本王明白。」他雙手扶著她的腰,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嘴唇,「沒有怪你,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一旁的玉竹氣得跟河豚一樣,這會兒功夫不知道翻了幾個白眼。
「我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不要太過分!」玉竹起身往外走,「我要吃麵,你快讓你家廚子去做,今天我非得當這個大燈泡。」
秦巧巧從朱文景的腿上下來,抓著朱文景的手。
「那謝小姐呢?」
「她早就回去了,我也沒有那麼不是東西,非要將她跟你家王爺綁在一起,她也不樂意。」玉竹背對著他們沒好氣道,「若不是還有正事沒說完,老子早就走了。」
秦巧巧跟朱文景相視一笑,原來他真的生氣了。
「想吃什麼面,我讓春桃吩咐得仔細一點。」
「醋面,肉臊子炒得軟一些入味一些,我等得起。」玉竹環顧四周,「這院子裡不會有外面的探子吧?」
朱文景起身走出書房,「不會,這院子裡都是我的人,周圍布滿了暗衛,沒有外人能夠靠近。」
玉竹點頭,「那還差不多。」
「但是你除外,你之前在晚上出現在我妻子面前,這筆帳該怎麼算?」朱文景陰惻惻地看向玉竹,「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玉竹露出笑容,打開摺扇得意地道,「那是,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心裡不痛快,大家都不好過,我心裡才好受。」
秦巧巧冷笑,「這還用你自己說,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玉竹忍了,轉頭看向朱文景,「小心我找個藉口不走了,留在你家,隨時都能出現在你妻子面前,除非你們倆整天粘在一起。」
「哦?」朱文景語氣微涼,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你大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