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謝晚舟等人進了書房。
「謝小姐裡邊請。」
秦巧巧豎起耳朵,透過屏風看向外面。
謝晚舟妙曼的身軀映入眼帘,頭上的珍珠流蘇髮釵很好看,一頭烏黑的秀髮很是惹眼。
只不過,她的頭髮沒有朱文景的好看,光澤度有些欠缺。
秦巧巧還是喜歡朱文景的頭髮,會督促他將頭髮洗得香香的。
晚上睡在一起,她會握著他的頭髮把玩,實在是有些羨慕。
頭髮好都是天生的。
雖然之前朱文景說看她這麼喜歡頭髮,讓郎中開個方子調理一下,也讓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
可惜效果不大。
果然還是遺傳基因最強大。
「謝小姐找本王所為何事?」朱文景平靜淡漠的聲音響起,「你獨自前來,我擔心小舅子知道了會心裡不舒服。」
「王爺誤會了,我會三公子解釋清楚。」謝晚舟的聲音也很平靜,「我今日來,是想為王爺引薦一個人。」
「哦?」朱文景尾調上揚,「誰?」
秦巧巧隱約看到謝晚舟向外面看了看,「你們聊,晚舟迴避一下。」
說完,謝晚舟朝朱文景點了點頭,退後兩步走出房間。
秦巧巧好奇,儘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下一刻,外面的小廝走了進來。
說是小廝,但是身形氣質完全跟小廝不同。
他娘的,這不是她老鄉嗎?
他竟然扮成謝晚舟的小廝來見朱文景,難道是怕他以自己的身份來講,會引人耳目嗎?
那他沒有想過,讓謝晚舟來,會讓謝晚舟跟朱文景之間的傳言更加離譜嗎?
謝晚舟就算是行事再膽大,那她也是個姑娘家,難道他就不為人家姑娘的名聲著想?
還是說,謝晚舟如今根本不在乎這些。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現在穿越女,秦巧巧對謝晚舟甘拜下風。
謝晚舟真是不把自己的馬甲當回事。
不過她很好奇,謝俞應該還有兒子的,為什麼他對女兒如此縱容。
「在下青竹,拜見王爺。」
屏風外面的聲音打斷了秦巧巧的思緒。
「青竹?」朱文景冷聲一笑,「今天倒是有禮貌,不打算穿牆了?」
來人輕聲一笑,「看來,王爺知道在下是誰了。」
「你化成灰我都認識,怎麼,變成青竹的身份都不敢來見我,要掩人耳目,讓未出閣的姑娘帶你來,還非得是謝姑娘,你打的什麼算盤?」
「這話就難聽了,我若是穿牆來見你,你肯定要捅死我……」
「那你還見巧巧,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朱文景猛然扔出手中的硯台,憤怒地往眼前似笑非笑的人身上砸。
「嘶~」
玉竹沒有躲,艱難地捂著肚子,「你想砸死我啊,之前我們好歹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啊,你還送我離開京城來著,怎麼現在……」
「哼,你還有臉提,這才幾個月功夫你就來了,說過的話當做放屁了是嗎?」
玉竹嬉皮笑臉道,「看來你們倆一起待久了,說話方式也差不多,這脾氣也越來越像,我真是嫉妒到發瘋。」
朱文景反而冷靜下來。
「說,什麼事。」
玉竹一手靠在腹部,一手背在身後,「我今日來,是想跟你談筆交易。」
「廢話少說。」
「你當真甘心當個遊手好閒的王爺?」
朱文景嗤笑,「想讓我幫你一起爭奪皇位,本王有那麼傻?」
「除非你把匈奴的地盤拱手送給大夏。」
「當然,我心本就是大夏的心,將來等我當了皇帝,匈奴終究會成為大夏的一份子。不僅如此,我還想統一周邊各國,讓大夏國變成古往今來第一大朝聖國,人人都要想我們上貢覲見,京城將會是全世界的中心。」
朱文景淡笑,「呵,你當初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沒有辦到,如今你換個身份,一步一步走上去就覺得自己能辦到了,可笑至極。」
玉竹也不生氣,「當初我處處受限,有很多事情不能做,我的主要任務不是當個好皇帝……」
「我不會跟你沆瀣一氣,你可以回去了。」
書房內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秦巧巧安靜地聽著,不由屏住呼吸。
玉竹這狗東西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那你可要想好了,你的妻兒我會隨時帶走,你不幫也得幫。」
「是嗎?」朱文景聲音冰寒無比,「你大可以試試。」
很快,玉竹又帶著笑意。
「別這樣,我若是真那樣做,巧巧還不得恨死我,她對我來說很重要,雖然這輩子註定無法跟她……」
話音未落,只見朱文景忽然憤怒而起,手中的拳頭直直地朝著玉竹而去。
兩個人忽然打了起來。
朱文景絲毫不心疼手邊的物件,精緻的鎮紙被他當作武器,狠狠地砸向他的頭頂。
玉竹几番躲閃,鎮紙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秦巧巧有些心疼,這個鎮紙很貴的。
真是敗家玩意兒。
不過玉竹該打,希望朱文景能將他打趴在地上。
他是有瞬移術,但不代表他的身手就一定比朱文景好。
想到這兒,秦巧巧躍躍欲試,起身拿起茶壺,打算跟朱文景一起將他放倒。
「砰砰砰!」
「嗷……你是打算打死我嗎,我今天帶來了十足的誠意,你不打算聽聽嗎?」
朱文景將他抵在牆上,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你先管好這張嘴,本王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咳咳咳,你放心,我……咳咳,你先鬆開,別真的,掐死我。」
朱文景抬腿踹了他一腳。
「嘶……」玉竹順著身後的牆壁倒在地上,「我身上有傷,你是真想打死我啊,我今天不走了,要在你們家住下。」
「朱崇禮,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朱文景聲音森寒,「你現在的身份早就變了。」
「是啊,」玉竹捂著胸口漫不經心的笑道,「但是我跟巧巧的命運依然是綁定在一起的,我這回也在她身上下了蠱,一旦我有危險,她也活不了。」
秦巧巧握緊拳頭。
「啪!」
朱文景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你還敢對她下蠱,是不是說明,這一次她依舊是你的克星?」
「克星?多難聽啊,她分明是我命中注定的劫,也是我的解藥,如果當初我娶了她,也許我早就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了。所以,朱文景,我等著你讓他守寡,由我來照顧她,我就能回去了。」
「砰!」
「嘶……」秦巧巧捂住肚子,「先別動,讓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