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弔膽一整天,真相終於大白。
可大家依舊十分不安心。
因為,賊抓到了,毒香皂卻還沒解決。
就算知道是金家害的,可他們的顧客那邊該如何交代?
如何才能讓大家繼續相信木子牌?
眾人散去後,光頭李和李大德輪番提出這些問題。
拂雲叫了他們,還有二癩子、石頭等人,一併去了會議廳。
滅了火把,點上油燈,廠房頓時暗下許多。
拂雲一臉深沉地坐在上首,安靜且詭異。
光頭李搓了搓手臂,「老大,你笑一笑,本來天氣就冷,你還搞這氣氛,讓我覺得,仿佛是要討論去暗殺誰似的。」
拂雲倏然撩唇一笑,「你說對了。」
「啥?」光頭李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跌下,「老大,你、你認真的?」
拂雲正要開口,凌寒舟忽然從外面推門進來,屋裡的人都嚇得猛地一抖。
凌寒舟似沒看到大家眼中的幽怨,十分淡定地走到拂雲身邊,將手中的碗擱下。
「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眾人:……
小凌,合著我們全都老當益壯,不需要暖身子?
捧著暖烘烘的碗,拂雲心裡也跟著暖起來,笑容也多了,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喝了一口熱水,看向眾人,「說暗殺也不太對,我們要明著殺。」
李大德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般,「那個,翠花啊,我說兩句,這個殺人償命,這種事做不得。」
若真要干,他可要撤走了。
「呵呵~」拂雲忽然眉開眼笑,「我說的這個殺,不是你們理解的殺,是只可意會的殺。」
「一殺金家。我們賣自己的香皂,向來都是老老實實,一沒偷他技術,二沒搶他的客源,三沒詆毀過他的產品,他憑什麼針對我們?」
「而且還是暗戳戳地使心眼子,那咱們就正面跟他槓,維護自己的權益。」
「二殺縣城的所有消費者。」
李大德越聽越蒙,「翠花,你說的殺金家,就是公堂對峙?這我們能理解,可消費者,要如何殺?」
說起這個,凌寒舟忍不住插話,「這就是她的心眼子了。」
拂雲瞪了男人一眼,「怎麼能叫心眼子?」
「嗯……那叫陰謀?詭計?」
「雄才偉略!」
「好吧,你繼續說。」凌寒舟撐著腦袋,靜靜地看著一旁女人得意的表情。
儘管那些計謀他都知道,可再聽一次,還是會覺得十分欣賞。
「首先,你們可以放心,咱們的香皂沒有問題,宏彥成親那日,我三嬸偷偷跟我說了李時喜想害廠房的事,她自然也沒下毒。」
李大德又問:「沒下毒?那毒香皂是怎麼回事?」
「你聽我慢慢說。」
那日,楊蘭香跟拂雲說了那事後,不知道那批藥如何處理,就拿給了她。
拂雲找凌寒舟鑑定過後,叫他依照砒霜刺激皮膚的性質,找了些差不多的中藥材,而黑色只是為了能準確區分,實際上,拂雲偷偷往裡頭加了別的藥粉。
那些藥,是配的,有一定的刺激性。
初用時,皮膚會泛紅,甚至會起白點,但使用三天後,那些白點會漸漸消散,皮膚就會變得容光煥發。
而全部消散的時間,前後不會超過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