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阿景和阿澤住原來的房間,你住小房間啊。」
為了表明自己沒有非分之想,拂雲甚至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就像是覺得這個安排甚妙。
凌寒舟轉身去抱柴,忍不住用力笑了笑,再轉回來時,變得一臉正經。
「可那床那么小,只能讓他們換了,哪有當爹住小房間,孩子住大房間的道理?」
為了彰顯自己的無辜,凌寒舟還故意皺了皺眉,一臉為難不好安排的樣子。
拂雲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憨貨」,一咬牙,心一橫,直言道:「我的房間大,你換來我房間。」
凌寒舟身子驀地一頓,手微微握拳,放在嘴邊,掩飾著自己的笑意。
拂雲低頭洗菜,心虛得沒敢看他,也就沒看到他眼角透出的愉悅,只聽到他問:「那小雪怎麼辦?」
拂云:「……」
話題進行不下去了,兩口子就該睡一起的那種話,要她一個女人主動來說,多少還是讓人難為情。
她是臉皮厚,又不是不要臉。
一抬頭就看到凌寒舟像個大傻子一般,往灶里添柴,似乎一點都沒理解她的言外之意。
拂雲有些生氣,瞪著他,「凌寒舟,你是蠢貨嗎?」
凌寒舟:「……3」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裝下去,就顯得他不懂事了。
於是,他紅著臉,跑了。
跑了……
淦!
還真是只純情大狼狗。
牽也牽過了,親也親過了,叫他搬個房間過分嗎?至於這樣嗎?
拂雲陷入了自我懷疑。
她是不是太不矜持,所以把他嚇到了?
最後,她成功地說服了自己,今後,還是矜持一點,男人不都喜歡矜持的女人麼?
咳,咳咳~
下午,閒來無事,拂雲開始串門。
一來是想看看蘆薈的生長情況,二來想聽聽最近可有什麼八卦,順便去看看劉寡婦回來了沒有,她可一直等著好好收拾那個賤人呢。
若說孫大耳總能掌握一手八卦,那麼,王蓮花掌握的就是二手八卦。
她直接去了王蓮花家。
王蓮花正在院子裡洗著衣服,見著她,熱情地打著招呼,邀她進去坐。
拂雲自是不客氣地進去了,開口就扯出話題,「狗蛋娘,你洗衣服怎麼不去河邊?在家洗可難挑水。」
王蓮花濕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給她舀了一碗水,坐下才回答,「就洗兩件,懶得去了,狗蛋去學堂了,柱子又不在,沒人給我看這兩個娃。」
拂雲這才看到,院子的角落,有兩個穿開襠褲的小孩在玩泥巴。
還不等她繼續開口,王蓮花就忍不住先說了起來,還是以那句熟悉的「那事你聽說了嗎」開頭。
「何事?」
「劉寡婦的事。」
拂雲自然是一臉疑惑。
見她真的不知,王蓮花就樂,油然而生出一種自豪感。
「這幾日沒見你出門,我就猜到你還不知道,我跟你說……」
巴拉巴拉、聲情並茂、口若懸河,說了一大堆,最後,簡單的總結下來就是:劉寡婦回來了,但是被村長驅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