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只需記住，娘不比爹爹差，你們爹爹會的，我也能會，但我會的，你們爹爹卻不一定會。」
拂雲的話，讓凌寒舟的心一沉。
這女人果然心狠，這就開始離間感情，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了麼？
他緩緩走出廚房，眸光透過敞開的大門，柔和地看向凌雪。
「爹爹也不比你娘差，你娘會的，爹爹都會。」
看到他溫柔的眼，拂雲只覺得可笑至極，嘴角帶了一抹嘲諷，「你會生孩子嗎？」
剛才還懷疑孩子不是他的，這會兒又裝起深情來，簡直是有病！
有大病！
「……」
男人女人不興比這個。
凌寒舟咬了咬牙，「除了生孩子，我什麼都會。」
拂雲忽然笑了，捧著凌雪的臉，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小丫頭，娘親輸給你爹爹了怎麼辦？」
「啊？」凌雪有些迷糊，「娘沒有輸，娘厲害，爹爹也厲害。」
在她聽來，娘親和爹爹一樣厲害。
「不不不，娘輸了，輸得心服口服，畢竟，你爹敢吃兩斤屎，娘不敢啊。」
看到凌寒舟黑下的臉，拂雲別提有多爽了。
小樣，跟她斗，她當年可是打敗過組織里優秀好苗子的人物。
凌雪若有所思點頭，忽然倒戈：「我就說爹爹才是最厲害的！」
凌寒舟眼神陰沉地盯向拂雲，良久，才開口：「李拂雲，在孩子跟前，別亂說話。」
別詆毀他在孩子心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拂雲逗著孩子，淡然一笑，一個眼神都沒轉過去，「我的孩子，我想怎樣教就怎樣教，旁人管不著，要想管，有本事就自己生一個。」
說著，抱起孩子就回了房間。
「砰」地，把門重重摔上。
什麼垃圾！
身上多掛個器官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好好的孩子，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天底下哪有那麼美的事？
「娘，我還沒刷牙洗臉洗腳腳。」
「我看看……今日很乾淨，就不洗了，明日娘給你洗頭洗澡澡好不好？」
「好啊！小雪喜歡洗澡澡。」
「真乖，要不要尿尿？」
「要！」
「走，咱們一起去尿尿。」
拂雲給凌雪穿上鞋，又領了出來，三個男人在堂屋大眼瞪小眼，拂雲直接略過，帶著凌雪就出去了。
雲澤坐在餐桌旁，瞪著大眼看著凌寒舟，「姨父，你跟雲姨吵架了嗎？」
凌寒舟回神，扯出一抹難瞧的笑，「沒吵架，趕緊洗洗睡吧。」
「可是，我從未見過雲姨像今日這般傷心。」
凌寒舟忽然一愣，傷心？
沒見她笑嘻嘻的麼？
她正計劃著帶小雪離開這個家，不知道有多開心。
雲澤搖了搖頭，「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很不開心。」
他父親的女人們，常常也是這般笑嘻嘻，可實際上，卻也沒幾個，像雲姨先前那般，笑得坦蕩的。
凌景皺眉，也看向凌寒舟，「爹爹，我也感覺到了。」
「……」
拂雲帶小丫頭回來時，三個男人依舊同先前一般，大眼瞪小眼，仿佛沒動過。
她直接帶著凌雪回了屋，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
這次，凌寒舟也感覺到了——最高級的無視。
心中莫名酸痛。
他……說錯話了？
可他不過是問了她，小雪是誰的孩子，若是他的，直說是便是。
為何要說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話？
他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