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關二爺了！現在好多人都喜歡請關二爺來當門神呢。」
聽小丫頭東拼西湊地講了赤膽忠心的關二爺典故，拂雲只是淡然一笑，配合道：「關二爺可真厲害。」
「爹爹也厲害！」
磨磨蹭蹭在廚房洗碗的凌寒舟，聽到小丫頭的話，心中十分酸澀，他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
從前，就算在鎮上親眼見到李翠花，不顧臉面去追蕭然，他都無動於衷。
可今日聽到光頭李說那話，他就十分氣氛，以至於問出了那樣的話。
他深深呼了好幾口氣，依然覺得心頭似壓了重物，定是因為孩子。
拂雲聲音一直十分溫和，「那娘親厲不厲害？」
「嗯……」凌雪認真思考了一番，老老實實道：「不如爹爹厲害。」
「傻丫頭，你這樣說娘會很傷心。你說說我哪裡不如你爹爹了？」
「爹爹會講故事。」
「我也會，我會講很多很多你們沒聽過的故事。」
後世那麼多伊索寓言的成語故事、東方神話、西方童話，各種新奇故事她都能隨手拈來。
「爹爹會打獵。」
「我也會，之前咱們賣的鴨子，還有吃的兔子，都是我打的。」
「嗯……爹爹還會做關二爺。」小丫頭像抱天價寶貝似的，緊緊把關二爺抱在懷裡。
「這個我可以學，學了就會了。」
拂雲本不想攀比，可她想讓自己在小丫頭心中的地位更重一些，這樣，就算離開，小丫頭也不會太難過。
「爹爹還會做榆錢飯。」小丫頭繼續炫耀。
拂雲捏了捏她的臉頰，「吃裡扒外的小東西，我會的吃食能讓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樣啊。」
只是受食材限制。
想到好吃的，凌雪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那，那……爹爹會做牙刷，碗，盆，筷子……」
「可會那麼多並無用啊。我會賺錢，有了錢，你想要什麼都能給你買，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爹會做。」
「嗯……」也不是沒有道理。
凌雪抬著眼想了又想，似乎想不出來爹爹還會什麼，她從拂雲身上跳下，噔噔噔跑到廚房，「爹爹，你還會什麼啊？」
凌寒舟愣了下。
擦乾了手，揉了揉凌雪的小腦袋，這個傻丫頭，真的很崇拜他。
他矮下身抱著凌雪，「你忘了，爹爹會給小鴨子治病。」
「對對對。」凌雪掙扎著，從凌寒舟懷裡跳下，「娘，爹爹還會給小鴨幾治病。」
「在外面隨便請個大夫也能治，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啊？」凌雪犯了難，看像凌景，「哥哥，那爹爹還會什麼？」
凌景皺了皺眉，爹爹還會的……
他不能說。
想了想，他道：「爹爹會寫字。」
拂雲揚起了笑臉，「我也會。」
凌景弱弱道：「可是娘寫的字不好看。」
「我可以學！」拂雲斬釘截鐵。
她硬筆寫得好，軟筆只是不習慣，只要稍微練習練習，控制好力度，根本就不難。
不管任何方面，她自認，自己不必任何男人差！
「那爹爹還會什麼？」凌雪又問。
凌景也犯難了。
凌寒舟低沉的聲音突然從廚房傳來，「爹爹還會捉蛇。」
拂云：……
這個沒法比。
不過，她能在十米之外殺蛇。
那日，注意力不在腳下，才會被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