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捏在衣服邊角的手,都快把衣服摳出個洞來,嘴上則還帶著笑:「培朗,我知道你愛開玩笑,但是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周培朗吐出煙霧,眯著眼睛看著陳清:「誰和你開玩笑,我認真的。」
陳清見狀,笑容徹底垮掉,聲音也冷下去:「如果你是認真的,那儘快打消這份心思。蘇禾早就改母姓,而周家是和陳家有聯姻,我則是陳家唯一的女兒。」
陳清頓了頓,聲音更冷:「而且蘇禾早就和你堂弟周承珩在一起了,你根本沒機會。」
「我有沒有機會不用你管,你主動取消婚約就行。」
陳清鬆開捏住衣角的手,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不可能取消,你也別想反悔,這是你爺爺欠我爺爺的。今天我就當沒聽過這話,但若再有下次,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你爺爺,讓她替我主持公道。」
陳清說完轉身就走,周培朗卻絲毫不受威脅地沖她笑:「不把飯盒拿走,想讓你姐給我送飯啊?」
這話算是給了陳清台階下,陳清雖然心頭極為不滿,還是轉回身拿上飯盒離開。
周培朗也隨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蘇禾隨之也退出軟體。
沒想到三年過去,周培朗依然狂妄不減,竟然直言不諱的點名要她。
就如同三年前,在一眾酒水妹中點中她,讓她跟著他吃香喝辣,若不識抬舉,就是自找苦吃。
三年前她不從,三年後她更不依。
但先找她麻煩的,是陳清。
陳清的第一個電話打進來時,蘇禾沒接,直到打到第三個,蘇禾才慢悠悠地接起來。
「你在哪兒?」陳清的聲音中,充斥著明顯的怒氣。
蘇禾則淡淡問:「你哪位?」
「我是你……」「媽」這個字來到嘴邊,又被陳清咽下去,她可不願意當蘇素英那個短命鬼。
陳清深吸一口氣兒:「我有事找你,是你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
「我現在不方便,有事直說,沒事就掛了。」
「怎麼?心虛到不敢見我?」
「陳清,我和你可沒熟絡到隨意打電話和見面的程度,再陰陽怪氣,我就把你電話拉黑。」
「拉黑?你想對我做的不只是拉黑,而是想搶走我的一切吧?周承珩你搶了,現在還要搶周培朗,你信不信我把你背後搞的這些小動作,全部列印成傳單發到你的公司,讓他們人手一份。」
「你去打去發,不必特意告知我,到時候我因名譽受損起訴,你能接受後果就行。」
陳清沒想到蘇禾會這麼冷靜,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蘇禾又說:「我和周承珩是兩情相悅,至於周培朗,說實話我連他的頭髮絲兒都看不上,在今早之前甚至於都沒見過。不過聽你這口氣兒,似乎他也看中我了。你說,我要不要對他釋放點虛假的信號,等他把你踹了,我再抽身而退呢?」
「蘇禾,你別太過分……」
蘇禾的聲音也冷了幾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更不配和我攀親戚。我媽這輩子只生過我一個孩子,我沒有任何兄弟姐妹。
「我再警告你,你想嫁進周家是你的事,但若再像個跳樑小丑一樣在我跟前秀存在感,我將把你想嫁的人都搶走,你愛一個我搶一個,讓你一輩子都無人可嫁。」
陳清氣得臉都變形了:「你以為你是萬人迷,所有男人都會拜倒在你腳下嗎?」
「是不是萬人迷沒關係,但比你美,比你勾男人就足夠了。」
蘇禾說完就掛了電話,陳清碰了一鼻子灰,想打電話罵回去又忌憚蘇禾的警告,最終只能哭喪著臉回家找方敏瓊。
可這一次,方敏瓊沒有站在她這邊,反而一臉失望的嘲諷:「我用最好的資源把你養大,你卻接連輸給一窮人白的蘇禾,真是令我失望透頂!我告訴你,若是和周家的聯姻有差池,令家裡破產,那還真是如蘇禾說的那般,你這輩子大概只有無家可歸的乞丐會要你!」
陳清沒想到會被方敏瓊這般嘲諷,說話也越發難聽起來:「那是因為你把我生丑了,是你的劣質基因害我一輸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