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永遠是女人最在意的東西。
不論年齡,不論身份。
方敏瓊自知樣貌不如蘇素英,當年在其他方面下足了功夫,才成功俘獲陳勁松上位。
這些年為了杜絕陳勁松的花花心思,更是多年不敢鬆懈,每次都帶妝睡覺,等陳勁松熟睡後才輕手輕腳地起床卸妝,又在陳勁松起床前化好全妝。
無人知道她的辛苦,可如今自己親生的女兒,卻當面戳穿她最忌諱的容貌。
這令方敏瓊藏在骨子裡的自卑,瞬間爆發。
啪!
方敏瓊響亮的耳光,在豪華的別墅里發出響亮的聲響。
陳清不敢置信地捂住臉,眼睛瞬間發紅要說話,方敏瓊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看陳清張合的嘴,擔心她又說出刺激人心的話,反手又是一個耳光上去。
巨大的力量令陳清不堪承受,雙腿接連後退,下一秒磕到牆邊的花瓶,重重摔倒在地上。
花瓶摔成碎片,陳清的手上戳進了玻璃片,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面。
方敏瓊被刺目的鮮血嚇到,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想去扶陳清,陳清擔心又被暴打,害怕得縮成一團。
在樓上書房的陳勁松和保姆,聽到動靜紛紛趕來,均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陳勁鬆緊皺眉頭,一臉怒意:「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叫醫生!」
保姆立刻去打電話,陳勁松則把陳清扶起來,方敏瓊紅著眼想去查看陳清的傷勢,陳清當即往陳勁松身後躲。
陳勁松看到陳清的反應,瞬間猜到發生了什麼:「方敏瓊,我知道你把錢看得很重,就因為公司現在遇到困難,沒法給你買這個季度的奢侈品,你沖我撒氣還不夠,竟然還動手打女兒!」
方敏瓊想說不是這樣的,一時間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醫生很快來了,玻璃渣戳得比較深,醫生用了麻藥,試了很久才取出。
整個取玻璃渣的過程里,陳清靠在陳勁松懷裡,陳勁松心疼女兒的同時,就會不滿的朝方敏瓊瞪上幾眼。
方敏瓊只能遠遠地站在一旁,對於發生的一切倍感無力。
這些年,陳勁松一直忙於公司的事,就算在家,除了睡覺吃飯的時間,也大多待在書房,這兩年沉迷養花,又把長待的地方從書房搬去了花房。對於陳清,別說照顧,連作為父親基本的關心都沒給過。
今天,她唯一一次對女兒發脾氣,更是第一次打女兒,陳勁松調轉槍頭,和女兒一起指向自己,好像瞬間就把她這些年的付出抹殺了。
她能預感到,女兒不會再與自己親密了。
果真等做好傷口處理,陳勁松讓保姆送陳清回去休息時,陳清卻拽著陳勁松的袖子不放:「爸,你送我上去,我怕。」
一句「我怕」,令陳勁松再次朝方敏瓊瞪了幾眼,陳勁松還故意意有所指地說:「不要害怕,這是你家,而我是一家之主,你想做什麼,我都給你撐腰。」
方敏瓊頓時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好像全部打了水漂,一種無力的窒息感令她在這個家,有種呆不下去的感覺,索性拎上包出門打牌。
站在二樓臥室的陳清,看著方敏瓊驅車離開,心頭冷笑。
打了她還能雲淡風輕的去玩牌,看來方敏瓊是真的沒有愛過她。
大概她在方敏瓊心裡,只是鞏固豪門地位的籌碼。
前面二十年,用她來鞏固在陳家的地位,後面二十年,還是用她來鞏固陳家在海城的地位,以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一旦她讓方敏瓊失望,得到的只會是唾棄、辱罵。
但沒關係,她本來就沒打算輸。
她不可能輸給蘇禾,更要證明給方敏瓊看,她沒有那麼差。
想到這兒,陳清以家屬的身份,往醫院打電話,詢問蘇素英的情況。
而醫院這邊,蘇禾正在簽手術相關的字。
厚厚一沓資料,醫生逐一與她說明手術過程中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蘇禾一一聽著,可還是會忍不住緊張地握緊拳頭,周承珩看到了,把她的手握在手中,用行動給蘇禾鼓勵和安慰。
簽完最後的字,蘇禾擠了擠眼睛:「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這好像是不好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