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遲殊顏尷尬識時務讓開位置讓男人去洗澡才免了兩人的尷尬。
也不知是不是傍晚同景恆然吃完飯的事,遲殊顏一晚上總覺得不是這臥室氣氛太詭異就是覺得這男人脾氣有些陰晴不定。
而且她也十分清楚祁臻柏這男人平日就是個十分沉默寡言又悶騷的男人,啥事啥情緒從不外露,這不她就是想好好解釋一番,這氣氛太過詭異她都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遲殊顏低咳嗽幾聲,打算好好同男人說清楚誤會,話還沒開口,剛從浴室出來沒多久男人低沉嗓音淡淡道:「我去陽台抽根煙!」
語氣習慣性透著幾分命令強勢和不容置喙,直把遲殊顏噎了一下,把嘴裡剛要說的話重新憋回肚子,她心裡莫名更憋氣了,只能眼巴巴看著男人肚子往陽台走去。
遲殊顏明顯察覺這狗男人不想讓她跟著,這不出了陽台啪的一聲帶上大門,門哐啷的一聲大響就如同男人陰晴不定的脾氣。
這男人都做到這份上了,她又不是受虐狂和哈巴狗,還上趕著找虐,只好讓某個男人在陽台外獨自冷靜冷靜,最好冷風能吹的他真冷靜一些。
收回視線,遲殊顏扶著頭疼的額頭,打算也去洗個澡,不過她沒忘了之前祁皓那小子的火上澆油,怕這小子又找死發各種胡話給祁臻柏火上澆油,她趕緊給這小子發了一條『威脅』的信息:『給你哥告狀之前好好想想嫂子以前對你好,皓子,記性好點,否則以後你要有事找嫂子我,嫂子只給你『呵呵』兩聲幸災樂禍冷笑,勸你好好做個人哈!」
發了這條微信,遲殊顏這才進浴室去洗澡。
她每天幾乎都沖澡,所以洗澡時間並不用花費多少,不過她今晚心裡藏著事,洗澡時間還拖延了十幾二十幾分鐘,在浴缸里用了大半個小時泡了一個香噴噴的澡才出來。
只不過她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臥室里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估計某個男人還在陽台吹冷風,遲殊顏對此表示十分無奈又懵逼。
思及之前幾次都是熱臉貼冷臉,她這會兒這熱臉也有些不想貼了,再加上現在天氣越來越冷,雖然有靈氣護身她不覺得冷,可冬天時候是最好睡覺的時候。
她早早都困了,乾脆爬床先睡覺,反正一會兒這男人想通了還是得回來睡覺?
總不可能因為這一件小事這男人就跟她分床睡?
說不定明天對方自動忘了今晚的小事,該怎麼過日子還得怎麼過日子。
當然,遲殊顏也自覺今晚很冤,就跟景恆然吃了一頓晚飯,她唯一後悔的就是不該隱瞞這男人同誰一起吃晚飯。
遲殊顏覺得對方生氣的重點應該在這裡。
遲殊顏想著想著,也不知是不是心大又心寬,這不沒多久還真睡著了,暖暖的被窩睡的她格外舒暢又舒服。
陽台外,男人掐滅菸頭推門進來遠遠就瞧見大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團,男人冷冰冰的視線下意識立即溫柔起來,冷硬深刻的輪廓也立刻轉柔和。
只不過片刻後,待他想起傍晚盯著他媳婦溫柔瞧的姓景的男人,男人溫柔的表情立即褪去,只見一派肅殺和戾氣。
祁臻柏強壓下心裡的戾氣,只不過隨著時間,他心裡、面上的戾氣有增無減,黑漆漆的瞳仁陰森晦暗的厲害,胸口一股莫名的暴戾洶湧。
『咔』的一聲脆響,祁臻柏順著聲響看向他左手腕的佛珠舍利,見佛珠舍利里黑氣又增多一些,男人臉色此時越發陰晴不定,眼睛猩紅閃過,胸口狂涌四竄的暴戾讓他幾盡失控,臨近有一處桌椅,他大步走過去,抬腳猛地將桌椅踹翻幾米,桌椅砸到牆面又滾落在地面,哐啷的一聲巨響登時四分五裂。
可想男人用的力道。
這巨響不僅在安靜的夜色顯得格外突兀,熟睡的遲殊顏也被突然一聲巨響嚇的立即驚醒。
她趕緊撐起身體,眼睛茫然看四處邊下意識喊祁臻柏的名字:「祁臻柏?老公?」
女人依賴的聲音將陰晴不定失控的男人立即拉回,此時他就跟人格分裂症的人,一改剛才的暴戾,冷硬的輪廓在他還沒有意識時先柔和,大步立即走到床上心一緊邊溫柔拍床上女人後背,一邊溫聲低沉安慰:「乖!沒事,繼續睡!」
遲殊顏雖然醒了,可她沒察覺危險後腦中的睡意越來越沉,這不聽著男人哄人的話,她乖乖點頭,躺回床上繼續睡。
在床上女人熟睡後,祁臻柏莫名鬆了一口氣,他沒急著上床,而是出門先去了書房。
而等男人出門後,遲殊顏沒多久轉醒越想越不對勁。
等等……
遲殊顏虛空抓了一把,就察覺臥室莫名突然多了一絲煞氣,不知想到什麼,她臉色不大好,目光掃過不遠處一灘四碎的桌椅突然頓住,而後她視線一直盯著祁臻柏剛才離開的背影,眼神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