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說完這話還想發個火,原本事情還挺順利的,人家也放下了對她的感情,哪知道突然來了兩兄弟,讓這事更複雜了,她以後同景恆然的關係只有最尷尬沒有更尷尬。
還有剛才這男人懷疑她同景恆然說什麼是什麼意思?
遲殊顏心裡憋著一團火,就聽男人沉沉冷聲懟道:「怎麼?嫌我來早了?」
祁臻柏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沒看車裡的女人,而是視線透過後視鏡落在車後某個男人身上,見對方視線仍緊緊膠在他女人身上,他眉眼的戾氣有增無減,面色陰沉如水十分可怖,捏在車門的手指骨節更是隱隱泛白,透著幾分失控。
遲殊顏沒注意身前男人異常,只被他嘲諷的話噎了一下,她不大會吵架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同這男人吵架,這會兒也不知該說啥,再等她回神,男人已經繞到另一邊,上車、關門一氣呵成,車內氣氛安靜詭異的不成。
男人面無表情開車,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偶爾幾束車燈照在男人臉上莫名陰沉又冷漠。
遲殊顏一開始還憋著一股氣不想說話不想搭理這男人,可身旁男人一直不發話她又有些心虛,畢竟之前是她先扯謊說跟一個朋友吃晚飯,哪知道被人家抓包的剛剛好?
可要她就這麼道歉解釋,她又下不了面子,不是男人都得讓著女人一點麼?她都跟這男人領證了,這男人還能懷疑她跟其他男人有什麼?
遲殊顏強制冷靜了一會兒,在前面不遠處十字路口綠燈前,等男人停下車,主動示好
抬腳試探在男人腿上輕踹了幾下,想讓他搭理一會兒她。
可惜身旁男人壓根沒啥一點動靜,連往她這邊瞥一眼都沒,遲殊顏這下也氣急了,憋在胸口的火蹭蹭竄了起來。
她自覺自個兒脾氣還是不錯,該認錯的時候從來主動認錯,可祁臻柏這男人呢,這脾氣簡直比她拽了個幾千幾百倍,讓他低頭一次,簡直比登天還難!
遲殊顏這會兒是真火了,見他壓根不理會她,她乾脆再也不主動示好,靠在車窗旁不說話。
不知是不是今天天氣不錯,她靠在車窗口,靠著靠著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還是男人停車,因著慣性,她差點往前栽,身旁男人眼疾手快穩住她的身體,遲殊顏立即驚醒。
剛睡醒,她忘性大,壓根忘了之前同祁臻柏這男人的吵鬧,愣愣瞧了一眼車窗外熟悉的景色和別墅:「到家了?這麼快?」
男人沒回復她,而是點了一微信語音外放,遲殊顏就聽到祁皓那小子嘮叨操心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哥,你可得好好看著嫂子,剛才一頓晚飯這丫的眼珠子就沒同嫂子身上移開過,說他對嫂子沒有想法,打死我都不信。那丫的最多騙騙嫂子,別想騙我這火眼晶晶,你跟嫂子好好的,這人我保准替哥你解決!』
遲殊顏剛醒就聽到祁皓這小子自告奮勇沖祁臻柏這男人告狀的,噎的她眼前一陣發黑,臉色大變。
她明明跟景恆然壓根沒啥,可有些話從這小子口中冒出,跟景恆然真要跟她有啥一樣?
這小子記得他這個好堂哥,就不記得她這個好嫂子曾經救了他的命?
遲殊顏頭疼的厲害,她以前怎麼沒覺得祁皓這小子這麼喜歡告狀?
她下意識偷偷瞥了眼身旁某個男人,果然,車內某個男人此時臉色越發黑沉沉的,眉梢跟結了冰霜,一張臉冷峻安靜的嚇人。
遲殊顏低咳嗽幾聲,怕事情越鬧越大,趕緊打算好好解釋一通,不過身旁男人壓根沒給她解釋的機會。
自個兒已經拉開車門先下車。
遲殊顏只好緊跟其後巴巴跟在男人身後回臥室,回臥室後,她屁股還沒坐下,先立馬給祁臻柏這男人倒了一杯開水。
不過這男人愣是無視她的開水面色陰沉沉往浴室走去。
「大師,你說我這輩子所有的運氣是不是就是為了遇到你!」范寅這會兒不僅激動上臉,嘴上的稱呼也完全變了,一口一句熟稔的『大師』,各種彩虹屁狂吹,可范寅壓根不覺得自個兒彩虹屁,而是說實話。
要沒碰上大師,他能碰上這麼天大的好事麼?
咳咳……
遲殊顏自動無視這小子的彩虹屁,不過被人夸,總歸是件好事,遲殊顏心情不錯,不過等對方接下來直接誇了她大半個小時,要不是她及時阻止,她覺得讓這小子夸一天,他估計都能不重複真夸一天。
見過嘴甜的,沒見過嘴巴這麼甜的,幸好這小子眼神夠清明,臉蛋長的也好,誇起人來一臉誠懇完全不油膩,否則她還真沒法繼續同這小子再呆一室了。
遲殊顏只好回座位,繼續又抿了一口茶,又瞧了眼時間才開口道:「晉級丹你收好,我還有事,下次有空繼續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