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可是熟人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進去了,死賴著不出來,怎麼死纏爛打怎麼來,道歉賠罪都行,還怕對方不原諒她嗎?現在煩惱的是該怎麼進去。Google搜索

  不能直說她的名字,那要怎麼進去!有了,白凡腦海中亮起了一盞燈,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我跟你們將軍和鐵伯可都是熟人。不相信的話,你們看我說得對不對。許將軍自小和鐵伯相依為命,關係如同父子,許將軍六年前參軍,前段日子受封賞來到京城,但是由於將軍府沒有建好,所以在外面租住了一個帶小院子的房屋,那地方我具體地址都知道呢,還經常去拜會他們……」

  地址和具體信息都對,這還是鐵伯昨天才跟他們說起的租住的屋子地址,看來,是真的嘍!兩個小哥對視一眼,頓時完全相信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恭敬地將白凡請了進去。

  其實她說的,有些是以前聽鐵伯無意提起的,有些是打聽的,至於地址,那是她唯一認識的求助地址,她能不深深記牢?

  聽說老朋友來了,鐵伯第一個迎接出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因為許木出息,擁有了這麼大一座將軍府,還不讓他勞累,在這裡舒舒服服地吃好住好,他怎麼能不高興。

  鐵伯到了會客的正屋,往裡面一瞧,只看見了一個邋遢的乞丐模樣的人,頓時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著剛才來報信的小哥,「不是說有貴客嗎?在哪裡?老夫眼睛沒有花吧,沒看到啊!」

  整個屋子裡,他只看到了一個乞丐,哪有什麼熟悉的老朋友!只是這話鐵伯沒有說出來罷了,窮苦人家的生活他不是沒經歷過,就算對方是一個乞丐,也不能當面說只看到了乞丐。若是這乞丐是走投無路來找點東西吃,等會兒讓人給點吃的打發就得了。

  「喏,鐵伯,那不就是!」小哥指著屋子正中間站著正滴溜溜地轉動眼珠子打量周圍裝飾的某個「乞丐」,見鐵伯一副你在哄小孩子的表情,連忙解釋道,「真的,鐵伯,她還知道將軍從軍多少年,還知道前些日子你們住的地方的具體地址!」

  「還有這回事?」鐵伯也有些猶豫,準備上前問個清楚,此刻被兩個人的談話聲音拉回視線的白凡同時轉過身來,看到是鐵伯哦,一抹輕微的失落一閃而過,不過馬上就露出了自認為「乖巧可愛」的笑臉。

  「鐵伯,是我啊,你忘記了嗎?我是白凡,前些日子,我們還在一起喝酒里聊天過的呢,就是在你和許木之前住的屋子裡。」

  鐵伯有了些許印象,白凡他還沒記性差到地步,還算是記得,只是,這真是白凡嗎?明明就是一個可憐的乞討者呀!

  鐵伯走過去,狐疑地繞著白凡轉了三圈,最後將目光定在她的臉上,這張臉,到真是的白凡的樣子,「你,好像真的是白凡,只不過,你怎麼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像一個,額,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剛剛還為鐵伯認出她而高興,可是鐵伯的話怎麼那麼奇怪,下意識地就問,「像一個什麼?」

  鐵伯連連擺手,不肯開口,笑話,說別人像個乞丐這樣傷自尊的人怎麼能當面說,更何況白凡應該是遭遇了什麼挫折,認識的人更不應該說了。

  鐵伯諱莫如深的古怪表情讓白凡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低頭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看,破破爛爛,雙手摸到了自己的頭髮,雜亂毫無章法,一點髮飾都沒有了。

  糟了!她怎麼都忘記了!她的形象就要毀於一旦了!

  「可以給我一個鏡子嗎?」

  這樣簡單的請求鐵伯自然不會拒絕,叫出丫鬟出來帶著她去找鏡子,順便讓她在客房內里梳洗整理好之後再出來。

  一看鏡子,白凡差點想要撞牆,她竟然淪落到了這個模樣:衣冠不整不說,外衣還破了好幾個洞,有些地方甚至變成了條條,頭髮更是亂成了雞窩一樣,更甚至,頭上還有幾根稻草毛「駐紮」在上面!別說美了,就連丑都說不上,幾個月沒洗過一樣。臉上更是不用說,風.塵僕僕,灰撲撲的,加上那凌亂的頭髮,看起來簡直就跟,就跟橋頭下面乞討的乞丐一樣!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路過的小孩那麼怕她說她是瘋子,將軍府的守衛說她是乞丐,還有剛才鐵伯的表情那麼奇怪了!

  她的形象,從此不復存在!

  還好,還好!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慶幸,剛才見到的不是許木,而是鐵伯了,若真是貴為將軍的許木,以後怕是見她一面都不願意了。

  白凡此刻似乎還覺得,現在她還是很受待見的!

  今天這一切的狼狽,都來自白府的那些人!她發誓,等會兒打扮好了去見許木,一定要把她這些日子在白府里受到的委屈全部告訴他,要讓他為她撐腰,有了一個大將軍靠山,那些白府的人一定會悔得腸子都青了,痛哭流涕地請求她原諒,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如果她那便宜老爹,也就是現任白家家主肯給她磕頭認錯的話,她還是可以原諒他們滴!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花燈節跟許木說了那一番話之後,她就害怕地逃走了,然後又在客棧里居住了幾日,但是虧她有滿身抱負,穿越女的才能一點都得不到施展,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賺錢,勞累活太苦,刺繡女紅她針都不會拿,給人當丫鬟更不可能,她是要成為主角的!

  於是,沒有收入的她,不到幾日手中許木當時給的錢就花光了,那黑心的老闆將她趕出了客棧,她晃蕩在街頭的時候突然就被人給綁住了,那為首的人語氣恭敬,稱呼她為三小姐,可是綁著她的人的力氣卻勒得她手腕都青紫了。那麼多個壯年漢子,她如何掙脫的掉,只好準備隨機應變。

  後來才知道那些人就是她白府的下人,那個為首的就是管家,將她抓回去之後她那便宜娘,這具身體的親娘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在她面前哭,去給她的便宜爹和大娘求情,哦,她是庶女!可是沒有一點用,她在白家的柴房裡被關了好多天,不給吃不給喝的,從頭到尾都只見著了便宜娘一個人,說什麼親爹只是太生氣了,前段時間她不見了很擔心,很快就會放她出去的。

  她會相信就怪了,如果真的擔心女兒能一個正面都不露兒,如果真的是一個好父親會將她關在黑漆漆除了她這個活物就是稻草和老鼠的柴房,她才不相信!於是她趁著便宜娘親進來給她送水喝的時候,拿起棍子敲暈了她,兩人身材不差,她換了衣服順利出去了。

  被關了那麼多天,不吃不喝的,若不是便宜娘給她送了一點水她早就渴死了。雖然打暈了她有點愧疚,但畢竟那不是她親娘,沒啥感情,以後她發達了會補償她的,既然得不到幸福,就讓她擺脫那個無情的親爹和冷血的白府好了!

  她饑寒交迫千辛萬苦躲避了白府的下人特地來找許木,現在的狼狽宛如乞丐都是因為白府那些可惡的人!

  生完了氣,丫鬟已經給她換上了一身衣服,梳妝打扮也已經弄好了,娉娉婷婷的模樣俏麗無比,滿意地看到丫鬟驚.艷的表情,她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那些氣惱也都消失不見了。

  剛準備出門,就聽到外邊許木和鐵伯的聲音,她正要踏出去的腳縮回來,剛換上的繡花鞋乾淨整潔,此刻含蓄地回到了裙子裡。

  「鐵伯,來將軍府的是誰?」一邊走,許木一邊問道,剛剛赴鄧志祥的約回來,就被鐵伯拉過來,說故人來訪。

  故人,會是誰?他在京城的時間畢竟短,幾乎一來就到了皇宮當差,那些個貴人肯定不會屈尊來將軍府,其他的人,除了剛約過他的鄧大哥,他不記得有什麼故人!

  「你看到就知道是誰了!」鐵伯高興地拉著他的手,沒有明說,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兩人一前一後朝客房走來,聽白凡說過,阿木救過她一回,後來就熟識了,關係還不錯。

  他以前看那姑娘相貌還不賴,明里暗裡跟他聊天,也多次提到了阿木,也許,可以跟自家阿木有發展。

  「就在這裡。」拉著許木在門外站定,鐵伯又朝著門內說了一句,「白姑娘,阿木回來了!」

  「恩。我馬上就出來。」立刻,門裡面傳來了女兒家嬌滴滴的聲音。

  這聲音,還有那一聲白姑娘,不會是?許木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剛才還平和的臉此刻有點染上了郁色。

  丫鬟打開門,兩扇古典木門打開之後,一個身著淡綠色絲裙的俏麗女子從裡面邁出了小碎步,白俏的臉上盛放著恰到好處的欣喜笑意,不多不少,恰好讓人舒適的程度,雙手放在腰間,標準的仕女姿態。

  微風拂過,女子頭上搖晃著的珠釵微微晃動,晃花了人的眼,而那容色跟氣度結合,竟給人一種空中皎月的恍惚感受。

  鐵伯只覺得姑娘果然要拾掇一下,這下子順眼多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