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再遇白凡

  許木只瞟了一眼就別過去,臉色有些陰沉,剛剛跟鄧大哥聊天的心情都被弄糟了!

  「許大哥,見到你真好!」

  「你為何來此?」

  兩個人同時開口,聲音一致,不過語氣不同,一個輕柔中帶著嬌羞,另一個是冷硬中帶著無邊的疏遠。記住本站域名

  「阿木,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今天喝酒喝多了,怎可對姑娘家如此無禮,我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的!」鐵伯第一感受就是許木喝多了,怎麼對客人如此無禮,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知道瞪將軍早上約了阿木過去喝酒,可能是遇見了老友喝多了。

  喝酒喝多了?白凡眼中突然一亮,隨後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被鐵伯這麼一訓斥,許木有些懊惱,一下子心思流轉,竟然想了很多,鐵伯跟白凡很熟悉嗎?怎麼態度這麼熟稔,不過此刻不宜問這些,以後再說。

  「不好意思,我剛才說話太過。」許木在鐵伯的目光威逼下,只好如此。鐵伯在生活方面是一個很慈祥細心的人,但是在習武和為人處世方面的教導,那叫一個嚴格!從小就被教訓著長大的許木對他又敬又愛,鐵伯大聲訓斥的時候又因為小時候的陰影讓他有些許畏懼。

  「這才對。」鐵伯笑眯眯,眼睛變成了一條縫,好似峽谷中的一線天,剛才那冷硬的臉完全就是錯覺一般。

  「你們熟人見面,慢慢談,我去給你們準備晚膳。」

  「謝謝鐵伯!」白凡甜甜地感謝,更加討好賣乖,從剛才就可以看出,鐵伯在許木心中很重要,如果不是鐵伯在的話,她一定馬上就被轟出去,哪裡有機會跟許木說話,跟鐵伯打好關係就是成功的一半!

  「好好招待白姑娘啊!」鐵伯微笑地留下這麼一句話,還是在白凡殷切的目光中離開了兩人所在的地方。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空氣中似乎還有溫度下降的氣息,白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

  而釋放著冷氣的根源,就在她的身後,不用猜也知道此刻許木冰寒著一張臉。

  白凡動作緩慢地轉頭,一點點地將臉蛋轉過來面對著許木,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態度好一點應該也沒事吧。

  從當初許木能出手救她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一個狠心腸的人,這樣想著的白凡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帶著幾分心虛,帶著幾分懊惱,又有幾分討好。

  許木頓了頓,雖然的確厭煩,早知道會是這麼一個大麻煩,當初他絕對不會出手救人!但是鐵伯剛才的話言猶在耳,他身為男子的驕傲也不容許他一個女子真的動手,要真是冷著,也只能是言語和表情上的冷落。

  「既然都來了,就不要在這裡站著了。我不想到時候將軍府傳出慢待客人的話來。」許木轉身就走,冷聲道,「跟我來。」

  聞言白凡心上一喜,自動地理解成了許木已經元朗了她之前的失禮,態度和緩了許多,連忙跟上許木的步子,緊緊地,「多謝許大哥不計前嫌,將軍府每個人都很好,熱情好客,哪裡會有這樣的留言呢?」

  許木不做聲,這次沒有回答,只是腳步一下子加快了許多。

  白凡剛開始還能跟上許木的腳步,不到片刻,距離越來越遠,她甚至小跑上了,連連在後面叫許大哥等一下,都沒有讓前面逕自走路的人停留下來,心裡不由得惱恨這人真是沒有一點兒紳士風度,把女士落在後面真的好嗎?

  最後,還是白凡問了將軍府的下人才知道將軍府的會客廳在哪裡。

  到門口的時候,白凡特意停留了一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默默自己的臉,直到確認妝容完好的時候才翩翩然邁出去步子。

  「許大哥,你怎麼都不我,將軍府這麼大,若是我迷路怎麼辦?我自己倒是沒什麼,就是怕鐵伯到時候知道了會責怪與你。」

  剛走進去,白凡帶著抱怨又帶著真切關心的話語出口,說完偷偷地望了一眼正在椅子上坐著依舊冷著臉的許木,見對方臉上一點兒和緩動容的表情都沒有,這樣的話都沒能打動,他到底有沒有聽到這話里包含的意思啊!

  不免又是在心裡一頓腹誹許大將軍沒風度,小肚雞腸!本來是站著,看見許木遲遲沒有請她坐下,倒是也不惱,自動自發地在許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甜美的微笑,坐下的姿態也是優雅而美觀,她用盡全力地展示著自己最美好最優雅的姿態。

  「這次你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我以為,上元節一別之後,白姑娘應該再也不會來找我了,畢竟,我在你眼中可是百般不堪,哪裡配得上跟白姑娘說話呢?」

  「這個,這個,呵呵,」白凡剛彎腰,屁.股還沒有完全坐熱,就聽到了許木冷若冰霜的問話,硬邦邦的話聽著讓人生不出一點兒好感,其中的冷意也是清楚明白如同清水中的砂石。

  白凡的臉都要笑僵了,半天不知道要找什麼藉口來解釋那天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只能亂打岔,「那麼久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哎呀,許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可是經歷了好多事情,我說你說啊,你可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停!」許木粗暴地打斷,逕自站起來,抬步馬上就要走的姿態,「如果你又是想要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話個,那我想,我也不必在這裡聽你說話了。」

  要他做主?這是請求別人嗎?可是那天的事情他還沒有失憶怎麼辦?本來就不喜歡這個人莫名其妙纏上他的人,上元節之後更是多了一層厭惡,虧這個姑娘竟然還如此,如此厚臉皮地上門來請求他辦事,請求也沒有一個好態度,對自己所作所為沒有一點兒承擔的勇氣和作風,他平生最討厭這種人,不管是什麼人。

  「等一下,,不要走,許大哥!」白凡一下子住口,咻地站起來,本想拉住許木的胳膊不讓他走,會想到過去對方不願意碰觸的反應,知道許木不喜歡她靠近,只好縮回手轉到了他的面前,雙手撐開攔住他,「我錯了,我承認我上次做得不對,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這個民女計較了,許大哥,你都是大將軍了,何必還為那一件小事情耿耿於懷,我道歉,我道歉行啦嗎?不要為這件小事情弄壞了你的好心情。」

  虛偽巴結!聽完白凡的辯解的許木非但沒有對她產生好感,反而給她多增加了一個標籤,他長這麼大也並非真的傻了,不然也不可能打敗敵軍,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一軍統帥。鐵伯曾經說過,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有些人,根本不用去介意,也不用去計較,不管是好是壞,計較了,當真了反而說明自己心胸狹窄。

  從當初白凡的話里不難看出,他一直都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家丁護衛一樣的人物,所以才敢那麼大言不慚地嘲諷與他,如今,定然是從哪裡知道了他的職位,這才對他百般巴結討好,這種牆頭草趨炎附勢之輩他在軍中都見過,欺軟怕硬,在別人失意的時候巴不得去踩上幾腳,在他人得意的時候就恨不得回爐再造再三巴結。

  如果說原來許木是覺得這姑娘言語有問題,性格有問題,任性刁蠻無理取鬧,做什麼都有莫名其妙,那麼如今,看到她這麼一番態度,他是看清楚了,哪裡是言行舉止有問題,分明是人品有問題,思想有問題,骨子裡就是牆頭草欺軟怕硬之輩。

  這麼一想,許木在心底里將白凡開始化為拒絕往來戶。

  見許木停止了腳步,不再往外走,白凡還以為對方終於被她的話給打動了,於是開始哀哀戚戚地吐出自己的委屈和苦水,只見她低著頭,露出纖細皎潔的脖頸,髮絲順著那玉白的脖子垂下來,落入胸.前的皮膚,純黑的髮絲,潔白的皮膚,相映成趣,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風.情。

  她用纖細的手指掩住了櫻桃小口,似乎是十分委屈最後才不得不說出來的小模樣,瓜子臉上的那兩彎眉毛彎彎細細,大而美麗的杏眼裡沾滿了水潤的一層,黑白分明的眼眶裡,幾滴淚珠將落不落的樣子,泉水一般晶瑩剔透沾染上在細細的睫毛上面,朦朧而帶著美感。

  柔.軟的事物容易激起別人的同情心,而又柔弱又美麗的事物更加能把這種同情心放大,當女人用在男人身上的時候,這種同情心又會多增加一倍,白凡對這些還頗有研究,此時低眉順眼泫然欲泣的模樣足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想要抱緊懷中柔聲安慰溫柔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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