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多時辰之後,「嘎吱」一聲的開門,裡面的人猝不及防就見一個姑娘家昏倒在門口,要不是被及時扶住,已經頭朝地栽到了地上,真是那樣的話,怕是,這姑娘要毀容了!
迷迷糊糊中被餵了清粥,她如饑似渴地大口大口吞咽,她實在是太餓了,還有嗎?怎麼沒有了?她摸索著,聽見一聲「姑娘姑娘」的叫聲,終於睜開了眼睛。記住本站域名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鬢髮微白的大娘,她手中拿著一隻空碗,看來就是她好心給自己吃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白凡看過去,有些失望,陌生的男子,平凡普通的長相,人群里就能淹沒的那種,此刻關切地看著她,眼光有些不一樣。
雖然對方好心,但是那樣的目光中帶著隱藏的灼熱,白凡又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雖然她暈倒了,可是也不是角落的難民,不會稱他的意——一看就是覬覦她的美貌。
「謝謝您,大娘。」白凡禮貌地開口,然後支撐著坐起來,看了一眼周圍的擺設,她好像有些熟悉,之前跟著鐵伯進來過。
可是許木呢?許木不在的話,鐵伯呢?怎麼一個人多沒有,她記得昏迷之前是到了許木住的地方的呀,怎麼會,是他們在這裡。
「請問,你們是遠方的客人嗎?」
「姑娘,你搞錯了,我們可不是客人,我們是這屋子的屋主。」大娘笑嘻嘻地回答。
屋主?怎麼可能,明明是鐵伯住的地方!
「不可能!我認識住在這裡的人,不是你們!」白凡態度十分堅定,表情十分憤怒,在看他們的目光就變成了厭惡和鄙夷,一定是他們做了什麼壞事,將許木他們趕了出去。
她卻都不好好想想,以許木的身手,能被面前兩人趕出去嗎?
「哦,這樣啊,姑娘你有所不知奧,」大娘看了一眼青年男子,見兒子雙眼發亮地盯著醒來的陌生姑娘,眼中帶了幾分笑意,也許啊,兒媳婦就有著落了,「那你認識的應該是之前租住在這裡的人,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吧!我們這邊的屋子經常會短期租出去,上次來租這裡的就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十天前那老伯搬走了,叫我們來這裡看著屋子,所以我跟我兒子現在就住在了這裡。你看,這就是我兒子,他大名叫做宋橋,小名叫做虎子,如今還未娶親呢,姑娘我看你餓成了這樣,是遭受到了什麼不幸的事情吧,若不然跟著……」
「你們休想!」
大娘還沒說完,就被白凡一頓大吼,她十分防備地卷緊了被子,縮到了牆角的地方,看著母子倆的模樣就如同看著十惡不赦的罪人,大聲斥責道:「你們不要亂說,我不會屈服的,這種封建的包辦婚姻我才不要的,你們死心吧!」
什麼封建,什麼包辦婚姻?這人腦子有問題吧!大娘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而剛才還對白凡有點意思的男子此刻也變了眼色,認定這人是腦子出問題了。
明明好好說話,也只是給一個建議,可是對方這麼偏激,大娘討了一個沒趣,臉上的笑容崩解,一張臉拉了下來,她只是一片好心,沒想到對方防狼一樣看他們母子,既然如此,那麼她就滾出去吧!
當白凡一隻腳穿著鞋,另一隻腳光著被大娘追著趕出去的時候,腳底上烙著石頭的痛感讓她更加憤怒,舉著一隻鞋子的動作十分滑稽而又搞笑,她大叫著,「你們這群罪惡分子,你們這些封建社會的幫凶,你們這些愚民,給我等著,給我等著!」
可是只換來了大娘淬了一口,罵道,「流年不利,今天碰到一份瘋子,好心當成驢肝肺!」隨後「哐當」一聲,大門緊閉。
白凡打罵著,發現沒人理也沒意思了,穿上了鞋子,再次確認她沒有走錯,這才一瘸一拐地朝旁邊的屋子裡走去,他們不肯告訴她,那她總可以問別人吧。
問了好幾戶人家,白凡感到十分挫敗,原來,對方說的話是真的,他們真的是這棟房子的屋主,之前是租給了別人,許木和鐵伯就是上一任租客。唉,這真是一個憂傷的事情,想起剛才她那麼沒禮貌地大喊大叫,她感到十分羞愧,可是要去道歉嗎?她可拉不下那個臉。
再想想他們是怎麼對她的?他們那麼不待見她,那兒子還對她有不.良企圖,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貪心不足蛇吞象,要是他們攜恩要她嫁給那丑兒子怎麼辦?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幹!
對,他們是壞人,就算真的是房子的屋主那也是黑人的主兒,不是她的錯,不知者不罪。
這麼一安慰自己,白凡頓時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對,就應該這麼想!
這是壞消息,還有一個好消息,哈哈,白凡想到打聽到的好消息,眼角眉梢都是笑容,她毫不顧忌地仰天大笑,「哈哈哈……」
許木是將軍,許木竟然是將軍,哈哈!
他現在還升官了,還是二品輔國將軍,哈哈!
此刻真是仰天大笑三百回合都不為過啊,哈啊哈!
路上的稀落落的行人看到這樣的白凡,只覺得對方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忙繞著遠路玩過去,被牽著的孩子躲在父母后面,瑟瑟發抖地露出一隻眼睛來,「娘親,那就是會吃小孩的瘋子嗎?」
白凡耳尖地聽到了這句話,笑聲戛然而止,臉黑成了木炭,憤怒地望過來。
童言無忌,小孩子一見嚇得腦袋全部躲在了娘親後面,那個婦女見到白凡可怕的表情,慌不擇路地抱著小孩子小跑出去,老遠還聽見慈祥的母親諄諄教導,「對,那就是會吃人的瘋子,你以後可要離得遠遠的,以後要是不聽話,娘親把你交給那女瘋子!」
白凡的臉色這下子由黑變成了紅,又變成青色!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過分!不過沒關係,她大人有大量,等她見到了許木,不,現在應該說是大將軍了,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封官拜相都有可能,宰相肚裡能撐船,跟這些刁民們計較寫什麼!
可惜她的想法很好,卻忘記了,許大將軍從來就沒把她當成什麼重要的人!同時也是自動地忽略了,花燈節那天晚上,她是怎麼一副冷嘲熱諷地醜惡嘴臉!就算沒有這些,她也不想想,人家升官發財是別人的事情,她又不是他什麼人,怎麼就自動地將人家的功勞似乎都變成了自己的,未免想法太過於異想天開,還高興成被別人當成吃人的瘋子!
白凡可不管這些,此刻她心中滿是明媚的陽光天氣,一路上心情就跟天氣一樣飛揚,找著人就問將軍府在哪裡,末了還忍不住吹噓炫耀一句,「我認識許將軍哦」,「我是許將軍的朋友哦」,「我跟許將軍關係很好哦」。
就這樣一路吹牛皮,還是在白金國淳樸善良的人們的熱心幫助下找到了將軍府!
好氣派的將軍府!
這是白凡的第一個想法,似乎都已經想像到了以後住在這裡面的場景,丫鬟成群,華衣美服,被眾人簇擁著,哈哈……
眯著眼睛,想像力豐富的白凡看也不看就朝著大門口跨進。
眼看著就要進去,身體前面,卻被兩雙交叉的大手攔住了。
「喂,哪裡來的乞丐,要乞討一邊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啊,你連我都不知道啊!」白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副對方不知道她就天理不容的樣子,看得看門的兩個小哥一臉茫然。
明明就是一個乞丐楊,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不是乞丐是什麼,難不成還是貴客不成,當他們眼瞎啊!
一個小哥脾氣火爆,剛想開始轟人,就被另外一個小哥拉住,拉到一邊悄悄道,「我聽說啊,最近京城裡流行了新玩意兒,有些貴人故意穿著破爛去試探別人的態度。你說,這有可能是鐵伯想要檢查我們倆的意思嗎?他不是多次說,不能從外表看人將人拒之門外嗎?也許這個就是,你看她態度那麼堅定,氣勢足夠,若真是乞丐,哪有這樣的氣勢!」
那個小哥將信將疑地瞅了白凡一眼,抱著謹慎不得罪人的態度,小哥還是相信了,幾步跨過來,耐著性子問道,語氣更加恭敬了一些,「不知貴客來臨,驚擾了貴客,抱歉。」
「好說好說!」白凡笑呵呵,態度可親。
可是進去的時候還是被攔住了,疑惑地抬起頭,聽見那其中一人道,還是剛才那個將信將疑的人,他想的是還是謹慎一些好,若真的是乞丐呢?
「貴客姓甚名誰,容我進去通報才是,這樣將軍也好有個準備不是。」
白凡沉默了一會兒,這時候上元節晚上的記憶終於回到了腦海,有些心虛,若說她是白凡,就她那天破罐子破摔的嘲諷的話,對方能原諒她讓她進去就怪了!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啊,誰叫許木一直都在騙她,明明是將軍,還騙她是一個普通護衛,她不是想著小小護衛,得罪了也沒事嘛。誰想到,他竟然還成了二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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