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平樓,蕭白再不出戶,開始了靜坐與調養。☜🍪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七天後,歐陽壬如約前來,當他從蕭白手中拿到一粒青色的丹藥時,沒有半點遲疑,當場跪地磕頭。
「在下從此願附蕭先生驥尾,瞻前馬後,在所不辭!」
蕭白微微點頭:「坐下說話吧。」
歐陽壬誠惶誠恐地站起身來,拘謹地坐在沙發上。
與此同時,沈青奴踩著優雅的貓步,奉上了一杯清茶。
「謝謝小嫂子...」
歐陽壬連忙接過茶水,生怕多麻煩了別人一樣。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是蕭白身邊的女人,他統統都稱呼為小嫂子。
蕭白也不介意什麼,淡淡地問:「如今,雲州的形勢怎麼樣了?」
歐陽壬沉吟片刻,答道:「剛開始的那兩天,整個雲州市都傳得沸沸揚揚,後來被李家給壓了下去,也就沒人敢提了,估計風頭持續不了多久。」
「軍方那邊也沒有什麼動作,看來是不會有下文了。」
「嗯...還有就是,也知道是誰公布了尊夫人的住址,整個雲州泰半的商政人物都上門拜訪,人是越來越多。要不,還是把尊夫人接到這裡來住一段時間,避避風頭吧?」
蕭白搖了搖頭,說:「不了,我需要清靜,這段時間就委屈媽媽了。」
歐陽壬感受到蕭白那平淡的目光,忽然覺得肩膀變沉,心裡有股將降大任的奇異感覺。
果然,蕭白淡淡開口:「雲州市的這些人脈資源,你都可以隨意使用,至於能有多大作為,就看你個人能力了。」
聽了這句話,歐陽壬內心激動無比,又準備跪下磕頭,卻見蕭白繼續說道:
「過段時間我會離開雲州,你要保證我媽媽的安全,決不能有半點差錯。」
歐陽壬沉重地點頭:「我會竭力所能。」
蕭白想了一會,繼續說:「還有...那個叫許薰的丫頭,你也多照顧照顧吧。」
歐陽壬心領神會,忽然說:「如許小姐那樣優秀的女孩很難能可貴,要不您把她給收了吧?」
「嗯?」
見蕭白輕噫一聲,歐陽壬立馬道歉:「當我多嘴了。」
蕭白並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平靜地問了一句:「還有其他的事嗎?」
「那我不打擾了。」
得到了蕭白的默許,歐陽壬才敢離開。
送走了客人,北平樓重歸寂靜。
北平山上,日升月暮,三十晝夜,不過轉瞬。
經過這一個月的休養生息,蕭白的修為完全恢復,甚至在以往的基礎上更進一步,達到了鍊氣五層的境界。
只是,北平山的天地靈氣,真的要枯竭了。
於是在七月下旬的清晨,蕭白第一次離開北平樓,踏著晨曦,在北平山上走了一圈,感受了一下整座山的靈氣變化。
「不止是北平樓,這整座山的靈氣都十分微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滋養,看來是不能繼續在這裡修煉了。」
得出結論後,蕭白回到北平樓內,第一時間給江城的司徒齡打了一個電話。
接近四十天沒有聯繫,司徒齡的語氣依舊客氣無比。
蕭白在電話里說,過些天要去江城看看,讓司徒齡事先安排一下,司徒齡欣然答應。
「既然這裡待下去沒意義了,那就回市區住一個月吧,這段時間也沒怎麼和媽媽相處過。」
於是,蕭白簡單地和沈青奴交代了兩句,給她留了五枚培元丹,然後打包了幾件衣服,獨自下山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蕭白沒有再進行過修煉,只是沉浸在作為學生的假期時光中,還會陪媽媽和朋友們出門逛街娛樂。
夏日的氣溫異常劇烈,許薰佩戴著羊脂玉石,行走在戶外的陽光下,竟能有股清涼的感覺,肌膚在聚靈陣的滋養下,越來越晶瑩剔透。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啟程去江城的日子。
最後在家享用了豐盛的晚餐,蕭白拿出北屏樓的鑰匙,交給了李茹。
「媽媽,如果這裡住膩了,你就去北平山上享受一下自然風光吧。」
李茹接過鑰匙,眼神飄忽不定,小聲問:「小白,你那個紅粉知己...還在不在?如果她沒走,我就不帶薰薰過去了。」
聽到『紅粉知己』這個委婉的稱呼,蕭白不禁失笑,淡淡地道:「沒事的,那裡沒人了。」
第二天的上午,蕭白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你是叫蕭白吧?我是過來接你去江城的,現在已經下高速了,雲山小區在哪個位置啊?」
電話那邊的語氣很不友好,蕭白微微皺眉,說:「你不會開個導航嗎?」
「我的手機要沒電了!不然還會打電話問你嗎?」
「你在高速路口等著吧,我來找你。」
蕭白一陣無語,心想司徒齡也不知是怎麼搞的,怎麼派了個女司機過來?
收拾東西,與李茹辭行後,在小區外搭乘TAXI,路上的時候,司徒齡也打來了電話。
「蕭先生,您與司機匯合了嗎?」
蕭白淡淡地道:「她讓我打車過去找她,就快到了。」
司徒齡的心思也很縝密,一下就聽出來了話中的不滿,連忙解釋道:「蕭先生,您聽我說,那個司機的身份比較特殊...她是我女兒。」
「那個...她的年紀與您相仿,性格也挺討人喜歡的,以後和您會是同學。蕭先生您多多見諒,如果不麻煩的話,順便替我照看一下她吧。」
見司徒齡的語氣很懇摯,蕭白也不好再說什麼:「好吧,我就要到地方了。」
大約兩分鐘後,到達了高速公路的出站口。
炎炎烈日下掃視了一圈,只看到路邊停車一台紅色的法拉利458,車身流線感十足,掛的也是江城牌照。
平常這個情況,司機看到正主來了,一定要下車迎接才對,然那台車就這麼靜靜地停著,一點動靜也沒有。
蕭白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滿,只好背著包走了過去,敲了敲車窗。
過了片刻,車窗拉了下來,現出一張模樣冰冷的俏臉,她的眼睛在蕭白身上游離了兩三圈,隨後問道:「你就是蕭白啊?」
蕭白沒有回答。
司徒慧下頜輕抬,傲然道:「上車!」
油門一踩,法拉利絕塵而去。
「你今年多大了啊?」
聽到司徒慧這麼一問,蕭白再度皺眉,側目看了一眼。
這個女孩的模樣明淨動人,不知是不是因為紅色襯衣的緣故,身材顯得玲瓏較小。頸部繫著一條白色絲巾,下半身穿著淺色的修身褲,腳上的鞋子....
蕭白立刻問道:「你穿的高跟鞋?」
司徒慧笑嘻嘻地說:「這雙鞋的款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蕭白一陣無語,隨即問:「...你有駕照嗎?」
「我爸說明年托關係給我辦一張,你老問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幹嘛?」
司徒慧斜睨了蕭白一眼,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對於這道眼神,蕭白一點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性命與安全。
於是,說:「要不...你在路邊停一停,讓我下車吧。」
「你是不是從鄉下來的啊?我來告訴你交通規則,高速路上不能停車的!」
司徒慧秀眉微蹙,又瞅了他兩眼,忽然明白了什麼。
「哦,你是對我的車技不放心啊!要不要我露兩手給你看看?」
說完,鞋底踩在了油門踏板上,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蕭白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放緩語氣說:「別,我暈車。」
司徒慧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怪嗔道:「我可以喊你小白嗎?」
蕭白點點頭:「可以。」
「小白,小白,小白...怎麼喊起來很熟悉?」
司徒慧一邊開著車,一邊重複著這個小名,忽然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禁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我朋友養的薩摩耶也是這個名字耶!」
蕭白:「......」
他發現自己不能和這個刁蠻大小姐繼續溝通下去了,於是收斂思緒,不再作出任何回應。
司徒慧的唇角輕輕一撇:「哼,還挺傲驕的嘛,有點白子畫的氣質。對了,你知道白子畫是誰嗎?」
蕭白淡淡地道:「像是小說中的人名。」
「人家可是長留上仙呢,怎麼描述呢...白衣描如畫,橫霜染風華,相貌美無瑕,超凡孤高,冰涼淡漠...」
「說實話,我覺得你和他有那麼一絲絲的像呢。是不是因為你的名字里也帶了個白字?」
在她說得眉飛色舞的時候,蕭白悄無聲息地閉上了眼睛,將她的聲音自動過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