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韓子俊進了後院,聽得旁邊有動靜,剛要出手,一人朝他飛撲過來。Google搜索韓子俊袖中暗器都露出來,看清是誰,慌忙避開了她。
「哥哥!」
韓子俊用另一隻手攬住陸雪微,袖中暗器收了起來。
「陸雪微!」韓子俊怒。
張口小寶閉口小寶的,突然來這麼一聲,嚇得陸雪微激靈了一下。
「哥哥……」她抿著嘴,有些害怕的看著韓子俊。
「你可知剛才,我差點傷了你?」韓子俊沉聲道。
陸雪微眼圈紅了,慢慢低下頭來。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哥哥。」
「嗯?」
陸雪微一點一點蹭到了韓子俊懷裡,「哥哥,你生我氣了對嗎?」
「沒有。」
「我闖了大禍。」
「還好。」
「我總是給哥哥闖禍。」
韓子俊摟住陸雪微,長長嘆了一口氣,「都是小事。」
「對不起。」
「怎麼還說對不起?」
陸雪微手抓住韓子俊的衣襟,有些忐忑道:「我只有哥哥一個親人,我怕……」
「傻丫頭,哥哥也只有你。」
從她救他那一刻,從他把她護在羽翼下,他們便是彼此最親的家人了。
陸雪微拉著韓子俊花園閣樓上的露台,讓他坐下等著,而後興沖沖的跑了。不多一會兒,陸雪微回來,手裡端著一個大碗。
碗裡還冒著熱氣,陸雪微小心放到韓子俊面前。
「哥哥,過了子時,今兒是你的誕辰哦。」
碗裡是長壽麵,色香味都好。
韓子俊微微怔了一下,「你做的?」
「嗯嗯!」
韓子俊眼中微澀,拉著陸雪微在自己身邊坐下,「傻丫頭。」
「哥哥,你快吃啊,要吃完的。」陸雪微催促著韓子俊。
「好。」
因是家中老二,父親倚重大哥,母親寵愛小弟,他在中間最不得寵愛。沒人記得他的誕辰,人生中吃得第一碗壽麵就是小寶做的,那是兩年前了,去年她不在京中,還是千里迢迢回來給他做了長壽麵。
她說,我們只有彼此,但也足夠了。
這些日子,陸雪微見韓子俊日日忙得腳不沾地,人都見不到面,便知她這次闖的禍確實有點大。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這日陸雪微出了督公府。
騎馬走在街上,偶爾聽了這麼一句:聽說東廠那位寶姑娘,她是韓子俊的對食,喲,長得還挺好的,可惜跟了個太監。
她雖在督公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陳媽媽來過,說外面突然冒出很多閒言碎語,傳的可難聽了。
至於誰傳的,倒也不難猜!
城外十里亭,那裡種著一叢芍藥,正是開得嬌艷的時候。
陸雪微下了馬,收起皮鞭,朝亭子裡走去。坐到欄板上,歪身靠著石柱,伸手掐了一朵芍藥。
這朵芍藥,紅的如火,紅的妖冶。
而這時,幾個漢子圍了上來,各個臉上露出兇相。然不等他們靠近,兩名綠衫女子飄然而至,幾招就制服了那幾個漢子。
「放了他們。」陸雪微聲音清冷。
綠衫女子聞令,收回長劍,轉身朝涼亭走來。
陸雪微抬眸,戾氣畢露,嚇得那幾個漢子慌忙逃跑了。
「少主。」兩名女子上前沖陸雪微恭敬的行了禮。
陸雪微轉動著手裡的芍藥花,「人呢?」
「已經安置好了。」一名綠衫女子道。
「繼續暗中保護。」
「是。」
「下去吧。」
另一名綠衫女子有些擔憂道:「少主,閣主曾留話,明月閣不能現世,更不能摻和朝中的事,我們這樣做違背了閣主的意願。」
陸雪微眸子一冷,「那就讓她來與我說!」
兩名綠衫女子對視了一眼,皆不敢在說什麼,彎腰退出亭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陸雪微揪下一片花瓣,握在手裡,碾磨成泥,紅色汁液沾了滿手都是。
若她把整個明月閣帶入腥風血雨中,她會不會現身?
呵,那就試試!
又等了不多久,一輛馬車停到了前面,一個婢女先下車,下車後先換了一口氣,這才轉身撩開車簾。
穿著藕荷色錦衣的婦人下車,腳剛沾地,就趔趄了一下,手腳發軟,臉色難看。
女婢扶住婦人,頭微微往後仰,好似扶著一坨什麼東西,熏得忍不住乾嘔起來。
見婢女這般,婦人更氣了,一把推開了她,再看陸雪微,恨得咬牙切齒,大步朝這邊走來。
陸雪微舉起芍藥花,蓋住了自己的鼻子,眼裡露出笑意。
「國公夫人。」陸雪微擺手,示意她別再靠近,「本該請客入座,但你身上這味兒,實在是太噁心了。」
「你!」國公夫人咬牙,「還不是你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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