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一聽,大喜過望。拉過李昂的一隻手就開始感謝。
「哥你真是靠譜啊!!知道我這陶大姨她們母子三人身上擔子重,又為我尋了一位會武的女子來?!!真是太好了?!哥你哪天方便,能帶來我們見見?!算了算了。既然是哥哥你特意尋來的,武藝就不用考校了。到時候哥哥你直接把人帶去你之前幫我置辦的那莊子就行——」
「這麼厲害的人,還有只是?!!!沒有只是!!那更好了!!!」
李杳杳大手一揮,更加的激動,「哥,正好,若是有人,帶著陶大姨她們一起精進,豈不是更好啊?!!」
「——只是!!他是男的!!不是女子!!!!」李昂沒辦法了,硬著頭皮說出了這話。
「什麼!!!」李杳杳愣住了,「哥,你知道,這男女大防。我們莊子裡,那都是姑娘,怎麼能有外男去教授武藝呢,就是因為男女大防,我才不要男武師,執意要找會武的女武師。你知道我當時為了招攬會武的女子有多費勁——」
「他不是單純的外男——」李昂欲言又止,用眼神瞥了瞥李杳杳身邊立著的離離等人。
離離她們心領神會,告退下去了。
「好了,她們都走了,沒人聽到了。什麼不單純的外男啊。哥哥你要藏什麼人在我這?」
李昂嘿嘿一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就說了單純的外男那幾個字,你就連我要做什麼都猜到了。」
「哥哥,這人,危險嘛?你要費心費力的藏我那裡-——」李杳杳突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哥——不會是——私藏逃犯吧,那可是重罪,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是逃犯不是逃犯,」李昂連連擺手,「瞧你說的,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做私藏逃犯這種事。其實這人,你也認識。我之前,都在街市看過你叫他哥哥.」李昂說完,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
李杳杳百思不得其解,「大哥二哥回來了?最近沒聽說朝廷調令啊。在地方的官員,無聖上召命,不得肆意回京啊——」
「不是大哥二哥。」
「那我沒哥哥了。更何況還在街市叫過——」
「是桓羽生!!!你可別抵賴說你沒叫過啊。我都看到了。」李昂說完,還意有所指的衝著李杳杳擠眉弄眼。
什麼!!!
李昂這話無異於扔下一個炸彈。
炸的李杳杳動彈不得。
「你——你怎麼——」
「我偶然碰到的。看你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在街上拉著他叫哥哥。」
「你——還有誰看到了?」李杳杳後怕起來,有點發顫。
「沒誰了——哦,對,還有冷立林。那天他和我在一起,但是你放心,他沒認出你來,不知道你是我妹妹。」
「這事情,你沒和別人說吧。」
「沒說沒說,你放心吧。這種影響名聲的大事。我怎麼會說?!!」
「那天——只是事出突然。我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別瞎想啊。」李杳杳神色略顯慌亂的解釋。
「不得已?!」李昂一臉壞笑著表示懷疑,「我之前倒是真以為你們是那什麼——」叫情哥哥的關係。
「沒有你以為的那什麼!!」李杳杳讀懂了李昂眼神里展示出來的他沒念出來的幾個字,疾言厲色的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哦.」李昂很少看到妹妹如此鄭重的神色,也很有眼色的住嘴不再說了。
「哥,抱歉。這事。愛莫能助。我那裡全是女眷,有外男不合適。」
「行吧。」李昂沒再為難李杳杳,「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去回絕他了。」
「等等哥哥,你是怎麼和——那人扯上關係的?」
李杳杳連桓羽生的名字也不想提,直接用「那個人」代替。
李杳杳問出這句話立馬就後悔了。
明明告訴自己無數遍,遠離遠離!!!多什麼嘴啊!!!
李杳杳趕忙補上這句,「你別瞎想,我不是關心那個人,我是怕你惹什麼麻煩——」
「確實惹了麻煩——」
「什麼?!!」李杳杳十臉震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李昂注意到了妹妹眼裡的不安和驚慌,急忙補充,「你別擔心,是有麻煩,但是——不是我。是那位桓羽生——還有冷立林。」
「是嘛?」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攪和在了一起,李杳杳就沒好氣。
上輩子,這倆人帶給自己的痛苦真是——多到她回憶起來,除了酸楚慘怛,就是酸楚慘怛。
隨便一件是扯出來,都能讓她哭上一會。
上輩子,她還以為他們二人是在一起同朝為官之後產生的惺惺相惜之情。
如此看來——
還真不是。
這有緣之人,不管怎麼著,都能碰上。
眼下,這桓羽生還什麼都不是,兩個人都可以一起惹麻煩了。
還真是——
有緣千里來相會。
「既然惹麻煩的是那冷家的大公子,哥哥你就別自找麻煩了。冷家權勢滔天,什麼擺不平?!用不著你在這顛兒顛兒的為他們鞍前馬後。」
李昂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妹妹聽見冷立林的名字,立馬就陰陽怪氣起來,像只氣鼓鼓的母雞。
也許,是這倆人之前,有些不快。
至於是什麼不快,他不得而知。
但是他也知道他在妹妹這裡是碰了釘子了。
李昂嘆了口氣,「哎。得。我先把這件事回了。至於——這麻煩,我去想其他轍吧。」
「什麼轍都不用替他想!!」
李杳杳砰的一聲站了起來,「哥!!我告訴你,你只要幫他,就是不認我這個妹妹!!!」
「冷立林怎麼了你了?你和吃了火藥似的——是你去他家買衣服,他不賣給你,還是怎麼著啊?」
衣服,對了。
冷立林是誰啊。他是白京有名的成衣鋪子「雲月羞顏」的老闆兼總裁縫啊。
白京不少人以都穿他的衣裳為榮。
上輩子,她嫁給桓羽生後,親自為他裁製衣服。
一針一線,從不假借他人,皆出自自己之手。
她李杳杳長那麼大,只為桓羽生一人做過衣服。
就連她的生身父母,親生兄弟,都沒穿過她親手縫製的衣裳。
她把一片對丈夫的愛慕之情,都化作一絲一線的愛意,縫到了衣服中。